第 89 章 【88】(1 / 2)

執欲 清悅天藍 12374 字 6個月前

來的人不是周子川。

是周子珩。

阮茉現在每一天都是對周子珩處於深深愧疚之中,所以她下意識在害怕周子珩。

剛剛敬酒,她全程都沒有去看周子珩,但能感受得到,不論她走到哪裡,與誰喝,都會有一道目光一直注視著她。

屋內隻有一盞橘黃色的小夜燈照明著,襯托了那大紅色的喜被異樣的紮眼。周子珩也喝了不少,他喝多的時候眸子是深沉的,像是一潭無儘的黑水,要把人吸入到最絕望的深淵之中。

沒有高光。

阮茉已經沒辦法往後退了,隻能抵著那紅木桌的邊緣,因為緊張,手在桌麵上亂壓。啪啦啪啦,好多化妝品都被她按癟了殼子。有些妝前打底用的麵乳也被她擠壓出,白花花一片,粘粘膩膩鋪在了桌子上。

茉莉花香的麵乳,霎時間,整個屋子都是茉莉花的淡雅香氣。

周子珩看著她緊張,像是被貓發現了的小倉鼠,東躲西藏,卻已經找不到藏身之處鑽進去。阮茉楚楚可憐被周子珩逼到了隻剩下一掌的距離,周子珩還什麼都沒動什麼都沒說,她便緊閉上雙眼,下意識躲過去頭。

周子珩沉默了片刻,忽然,輕輕地笑了一下。

他伸出手,勾了一下阮茉耳邊打卷的那一縷青絲。

“……”

“怕什麼。”

阮茉依舊閉著眼睛。

周子珩歎了口氣。

他到底醉沒醉啊,她不知道。醉了還在保持著理智嗎?她記得上一次他喝多了,發瘋,拿著他三千多萬的車撞了她的車。

周子珩勾著阮茉發絲的手往下移,握住了阮茉僵硬的肩膀。

一用力,把人給帶入了懷中。

阮茉渾身都在顫抖,她還清醒著,她知道現在他們這樣,是不對的。

“哥……”她又喊了一聲。

滿滿的哀求。

求求了,彆在這裡,發生什麼吧?

阮茉真的很害怕周子珩突然發瘋,他瘋起來什麼都敢做,她還記得最後一次被他抓回家,那長達兩個多星期的囚禁艸,每天都在嘈,無休無止地嘈。

但那是在家裡,隻有他們兩個人,現在是在她的訂婚宴,外麵還有那麼多的賓客。

周子珩不可能在這裡發瘋,是的,阮茉勸說著自己,周子珩再怎麼瘋,但他一直都還是一個有底線的人。

周子珩抱著阮茉,似乎也真的隻是想要抱一下她。

就隻是,抱一抱。

一個將她從小養大的擁抱,照顧她長大的哥哥的抱。很長一段時間,周子珩幾乎都是不動,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窩中,連呼吸都很微弱。

就像是,已經睡著了。

阮茉的身子依舊緊繃著,但她似乎也不再掙紮。可能一切都是亂的,她在和周子珩結婚的時候跟周子川“上床”,現在又在和周子川的訂婚典禮上,被周子珩關在這灰暗的地方,緊緊抱著

風水輪流轉,

狗血誰比誰。

周子珩本來已經安靜了,似乎就是抱抱阮茉,阮茉呼吸噴灑在他的肩膀上,周子珩忽然猛深吸了一口氣。

吐了出來。

他動了動嘴,染了酒色的聲音想起,突然開口說道,

“軟軟。”

“……”

“哥哥愛你。”

“哥——”

周子珩醉意的眼神忽然就變得凶猛起來,他抬起頭。阮茉反應慢半拍,呆呆看著麵前的男人。

男人慢條斯理,手指放在了白色襯衣的領子口。

上麵係著的領帶,還是阮茉在周子珩三十歲生日那天,親手繡了圖案,送給他的。

周子珩一把扯掉了領帶。

領口的紐扣也跟著崩開,掉落在地上。阮茉感覺到腰被貼著桌子邊緣往一側劃。

旁邊就是牆麵,冰涼的玻璃板,周子珩連連往前逼去,將阮茉抵在了牆上。

困在胳膊彎之間。

俯身,大手抓著她的後腦勺,嘴唇就壓了下來。

呼吸被封住,阮茉後知後覺,周子珩又要發瘋了!周子珩按著她在牆上親,阮茉感覺到嘴唇被咬,舌頭被扯,他的舌頭瘋的很厲害,讓她完全跟不上,口水都吞咽不下去了,沿著嘴角就流淌進了衣服領子中。

“嗚——”

秀禾服的領子被崩開,盤扣被用力拽了好多下,勒著白兔直發紅。周子珩覺得那盤扣實在是太礙事了,這些結婚衣服怎麼那麼繁瑣?在那一刻他不會覺得這些衣服漂亮了,儘管今晚站在門口看到額前梳著小三角、紅裙加身的小茉莉,第一眼就被驚豔到。

原來她穿秀禾服,是這麼的美。

現在他隻想讓阮茉一件都彆穿!

怎麼就那麼恨啊!她居然穿著秀禾服去跟彆人結婚!濕漉漉的空氣撲在了白兔上,白兔紅彤彤的眼睛在黑夜中明亮。

周子珩用拇指,捏著那雙紅色的眼睛。

據說女人隻有生了孩子後,為了產奶,眼睛才會越來越圓,size越來越大。

過去阮茉問過周子珩,為什麼她的寶石好小哦!

周子珩笑著說,等她生了孩子,進入哺乳期,才會擁有大寶石。

“不過小茉莉不介意,可以擁有一個30歲的大寶寶。”周子珩抱起來她,咬著她身上的奶香,

“三十歲的大寶寶,幫助小茉莉提前進入到哺乳期,好不好?”

“……”

周子珩的口技很好,平日裡說話就很令人信服,夜晚裡社頭也能讓阮茉服服帖帖。阮茉見周子珩低頭就要京中有善口技者,她知道那醉生夢死的滋味。

她回了一下頭,隔著一堵牆,外麵就是來參加訂婚宴的賓客!

她瞬間就跪下了,“噗通——”一聲。

“哥……”

阮茉乞求道,

“不要,不要……”

“求求了,至少不要在……這裡。”

周子珩低頭,看著黑暗中伏在他腳下的女孩。

以前都是他放低姿態,讓小茉莉像是個女王似的,嬌縱飛揚跋扈。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阮茉這樣求他。

求他不要在她的訂婚典禮、她的新婚婚房內,咁她。

周子珩也跟著蹲下身,把阮茉散開了的盤頭捋了一絲烏發彆到她的耳後,露出了她最熟悉的笑容。

溫柔又殘忍。

“不要在哪裡?”

周子珩笑著,彆著阮茉的頭發,

“嗯?軟軟。”

“不要在哪裡?”

“不要在……弟弟和小軟軟的,婚房裡麼?”

“……”

周子珩:“可是軟軟,你跟周子川上床的時候,就是在哥哥給你買的彆墅裡。”

“一直在考慮著周子川的想法,不要傷害到他。”

“那我呢?”

“……”

“軟軟,那哥哥呢?”

“哥哥受的傷就不叫傷了嗎!”

周子珩忽然就開始發瘋,他掐著阮茉的後脖頸就把人給提了起來。阮茉掙紮著喊“不要!”,可她哪裡知道人在酒精上頭的暴怒之時,求饒隻會讓對方變得更加的興奮。

他又瘋了般連問了很多遍“那哥哥呢!”“那哥哥呢!”

“你愛周子川的時候,那哥哥呢!你在哥哥給你買的彆墅裡跟周子川DO愛時,你又有考慮過哥哥沒!”

阮茉疼,脖頸疼,胸口疼,脊梁骨也疼,阮茉被周子珩提了起來,摁在紅木桌麵上。

周子珩扇了巴掌那翹起的屯,紅色秀禾服裙擺在飄。他忽然就想到在中國上下五千年來的曆史文化中,訂完婚喝完交杯酒,新郎新娘是要入洞房的。

那她也會穿著這大紅色的秀禾服,裙擺被周子川高高卷起。

被周子川狠狠搽嗎!

周子珩瘋了,那一刻他終於理解了那些千古帝王對於美人,得不到就要毀掉!這可是他親手養大的茉莉花啊!卻要對著彆的男人綻放,就像是他每次搗爛花瓣似的,彆的男人也會紅著眼興奮地DO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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