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2 章 【my love(33)】(2 / 2)

執欲 清悅天藍 13397 字 6個月前

櫻井嘉琪搖了一下哥哥的袖子,把她的發現告訴了哥哥。

“哥,她為什麼,聽不懂我說的話啊?”

“聽不懂話?”櫻井牧問。

嘉琪點頭,一五一十把所有問的問題,都告訴了哥哥。

聽完那些問題,櫻井牧也覺得奇怪了,再有失語症,不至於連對問題的反應都沒有。難不成是耳朵壞了?不應該啊!

大夫說,除了不說話,彆的都正常!

櫻井牧揉了把妹妹的腦袋,讓她先去睡覺。嘉琪戀戀不舍離開房間,走到門口時,還下意識回了回頭。

餘光好巧就看到,哥哥重新坐回到床榻邊。

那個睡美人,和哥哥視線相交。

嘉琪合上了門。

櫻井牧凝視著床上的女孩,女孩也用大大的眼睛望著他。

他在思索,該如何開口與女孩說話。

正思考,突然,躺在床上的睡美人,先動了動嘴唇。

“……”

“你是……?”

“……”

“……”

“……”

櫻井牧自學過中文。

他瞬間就愣住了,他聽到那女孩說出“你是?”兩個字的中文,那一瞬間,他腦袋一下子空白了片刻。中文?說中文?

中國人???

櫻井牧呼吸了半天,才勉強接受了,在那條跟中國八竿子都打不著的河流沿岸,會撿到來自中國的睡美人,這件奇遇。

他平靜了一下心態,攥了攥放在膝蓋上的拳頭。今年是命裡犯中國人嗎?撿到一個中國姑娘,過陣子要伺候的佛學巡講的策劃大老板據說也是來自中國。

安若眨了眨眼,她還是起不來身,但能夠用沙啞的聲音,說的出話。

“這是在

哪裡……”

櫻井牧深呼吸,用自己看中文自學來的漢語,蹩腳地說道,

“這裡是日本。”

“……”

櫻井牧:“雖然我不知道姑娘為何會漂流到日本的村莊,但我還是希望能幫助姑娘,尋找回自己回家的路。”

櫻井牧:“所以姑娘,你可以告訴我一些更詳細的信息嗎?就比如,我還不知道姑娘叫什麼名字……”

身份不明的人蘇醒,被問第一句就是叫什麼,這並不奇怪。櫻井牧也沒覺得這個問法有什麼不妥。他等著安若開口,心裡盤算著該如何去聯絡外界。

下個月的巡講或許是個很好的機會,來的人據說很有身份,多幫點忙,可能能夠攀上聯係,就可以幫助這個睡美人跟外界有更多的聯絡。

他這麼想著,卻忽略了對麵床上姑娘的表情變化。安若先是歪了一下腦袋,然後眉毛稍稍往下壓了壓。

眉頭卻越來越緊,越來越緊。最後當櫻井牧終於回過神看女孩時,安若巴掌大的小臉已經皺成一團,仿佛有很疼痛的東西,在她的大腦裡亂啃。

安若抬了抬頭。

皺著眉,雙眼空空蕩蕩道,

“我……我……”

“我叫……什麼?”

……

......

……

*

一道雷劈下。

“轟隆”一聲,程淮書從噩夢中驚醒。他捂著臉,從指縫間看到了已經天亮了的窗外,暴雨傾盆澆淋在東京天空樹的鋼化玻璃上。

程淮書起床,倒了杯水。放在桌子邊卻沒有喝,他彎腰撐著桌子邊緣,額頭一點點滲著涼汗。

他又夢到安若了,又夢到了她跳列車。這九個月,他反反複複做著一個相同的夢,夢裡安若拿著槍,滿臉淚水,槍抵著脖子,絕望地笑著問他,

為什麼,不相信她!

砰——!

血花飛濺!

太痛苦了,每次做完這個噩夢,程淮書都無比希望能快速結束。可噩夢結束的那一瞬間,現實相接。

現實卻更加殘忍,因為在現實裡,噩夢的一切都是已經發生過的!安若真真切切已經離開了他的!

程淮書閉眼緩了好久,才能夠重新直起身。他拿起杯子,剛要喝口水靜一靜。

床頭的手機,突然就鈴鈴地響了起來。

程淮書走了過去,接了電話。電話是沈煜的,沈助理剛下飛機,將養在程家的那隻兔子給帶了過來。

沈煜問程總,現在就把兔子,送到天空樹的公寓裡嗎?

程淮書轉頭看了一下窗戶旁邊收拾出來的潔淨小空間。

仿佛是在照顧寶寶,心愛妻子留下的小孩。

程淮書想,往後餘生他大概就是在懷念安若和痛苦親手逼死安若的悔恨之中度過了,這隻兔子就是安若留給他最後的遺物,點點就是他的孩子,他此生都不會有自己的孩子了。

程淮書拿著電話,“嗯”了一聲,吩咐沈煜開車穩一點兒L。

不要嚇到小兔子。

掛了電話,程淮書也不想繼續喝水了,他走到落地窗前,看了看那些給小兔子買的用品。

五花八門的乾草,有營養的兔糧……最裡側,放著程淮書收拾好的行李箱。

箱子上摞著一卷卷經文。

他重新坐了下來,再次翻看接下來長達兩個月的佛經巡講,以前看不懂的東西忽然就全部理解了,佛說輪回六趣、如旋火輪,一切眾生從無始以來,會在六道中輪回不息。安若這一世已經經曆完了他給她的苦,隻要他足夠虔誠,是不是下一世,她便會擁有美好的一輩子?

一輩子平平安安,一輩子順順遂遂,一輩子不要再遇到他這樣的男人了,哪怕是林寧,也比他好一萬倍一個億!

原來還是疼啊,疼到骨子裡的疼。再過多少年他也死掉了,也不知道會不會還有人能夠記得,曾經有那麼個女孩,他為了她血洗程家,攪得京城動蕩不休。

程淮書看了眼第一站的巡講——

一個很窮的小鎮,南町鎮。

接巡講已經用儘了整個鎮子的財力,所以巡講的地點安排下了鎮子上的唯一一所中學的大禮堂裡。

那天那個學校剛好還有校慶,所以連破舊的禮堂,都要掰開兩半來用。一半做校慶,另一半,給他們用來巡講。

*

南町鎮最窮的村子最窮的櫻井家撿了個失去記憶的大美人,在整個南町鎮不脛而走。

櫻井牧倒也不在乎流言,繼續讓美人留在自己的家裡。他不知道美人的年齡也不知道美人的學曆,隻能用蹩腳的中文,了解美人對高中的內容都已經掌握相當熟練。

那就是大學生咯?但這裡也沒有大學,櫻井牧也隻能委屈一下美人,暫時沒辦法讓她去繼續讀書。

聽到“沒學可上”這幾l個字時,安若的眼睛稍微暗淡了一點點。

她什麼都想不起來了,過去有關的人、事兒L,就連自己讀書讀到了什麼程度,都一概空白。但不知道為何,聽到“不能讀書”這四個字時。

她的心底卻一下子就彌漫出了好大一團悲傷,像是一把把荊棘,糾纏住了她的心臟。

勒得直疼,生疼!

可她什麼都想不起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她知道自己是被眼前這位小哥哥撿來的,要多吃一份飯,已經給人家家裡增添了一份負擔。

安若連名字都叫不上,櫻井牧和櫻井嘉琪冥思苦想,給她按照中國的起名方式,起了個“憐憐”的名字。

“當時你趴在河岸邊,看著好可憐。”櫻井牧絞儘腦汁,用漢語的思路,給她解釋。

“我們也不敢冠你姓,沒有姓,叫什麼形式都一樣。”

“總得有個名字吧?憐憐……你覺得這個名字呢?”

安若含糊了一下。

好像也不是很排斥,櫻井牧說得對,她得有個代號。安若點點頭,那以後就暫且先叫她“憐憐”吧。

“那我以後……要乾些什麼啊?”安若看著那貧瘠的家。

總覺得,什麼都不做,也不太好。

櫻井牧也想不出讓安若做什麼,不讀書真的很奇怪。他看了眼旁邊正在收拾書包的妹妹,忽然就有了想法。

“會做飯麼?”

“……”

“算了。”

櫻井牧拿起嘉琪的飯盒,回到安若麵前,遞給她,

“嘉琪下個周開始,每天傍晚要在學校排練到晚上很晚。”

“你到時候每天給她送個飯,送完飯就在那兒L等等她,晚上我下班接你倆一起回家,嘉琪也正好有個伴,你看這樣怎麼樣?”

“……”

櫻井牧:“不過我可告訴你,學校初中部的樓建設很雞肋。”

“南北兩側是對半切開的,分彆有兩間禮堂,校慶用的是南側的禮堂,另一邊以往都是空閒了,你要是平日走錯也就罷。”

“但過陣子北側禮堂會被征用為東京來的佛經傳播巡講地點,來的據說都是些很大的人物。你要是走錯了衝撞了東京來的大人物,到時候我和嘉琪可沒本事再替你善後。”

“可彆走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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