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出了一些動亂,程淮書坐著轉機連夜趕回京城。現如今他是程氏的大家長,終於和周子珩平起平坐,平分天下。
隻不過這位掌權京城商界的周公子,最近過得不太好。召程淮書回來的也是周子珩,程淮書一下飛機就直奔周家的私立醫院,老遠處,核心治療區,他打眼就看到了VIP病房門口圍著好多小護士。
“都圍在這裡做什麼?!”程淮書板著臉,嗬斥這些一定是在吃瓜的護士們。
護士一見是程公子,一個個立刻都收回看八卦的眼睛。程淮書在京城的名聲也好不到哪裡去,大家都害怕他。
程淮書皺了皺眉,就往病房方向望去,上麵貼著【周子珩】三個字,鐵門右側嵌著可透視玻璃窗。
緊閉著大門,裡麵的爭吵聲卻炸裂刺又耳——
“哥!我就是想讓你死!!!然後我要奪走周家全部大權!我要滅了周家,我要把周家狠狠踩在腳下,讓整個京城都對我俯首稱臣!!!”
“好啊!想得到權力是吧!那就做一些讓哥哥高興的事情啊!可是小茉莉連接吻技術都那麼爛!就軟軟那爛到家的吻技,你怎麼好意思說的出口問哥哥要權力!你連哥哥都取悅不了,你還想往上爬——”
啪!
“……”
程淮書推開門那一刻,就看到了周子珩正在強吻著小茉莉。病床被他倆弄得亂七八糟,病床上的周子珩臉上還帶著一顆印記很深的巴掌!縱使見過大風大浪的程公子也有些唏噓這個場麵,阮茉終於跟周子珩撕破了臉,他早年就覺得周子珩養的這個小姑娘一肚子壞水,又有野心又尖酸刻薄,周子珩早晚得把周家拱手相讓!
阮茉被周子珩親吻了足足有一分鐘,周子珩才把她鬆開。小茉莉肺活量不好,親完了就大口大口喘著氣,眼睛都攢滿了淚花。周子珩一抹嘴唇,把被阮茉咬開的血口抹平。阮茉怔怔地望
著一臉輕蔑看著她的周子珩,看不出是否被周子珩那通話給傷到了。
忽然下一秒,周子珩剛要讓程淮書進來,阮茉突然又撲了上去,狠狠親吻住周子珩的嘴唇。兩個人嘴角都流下了鮮血,阮茉撕扯著周子珩的衣服,拍著他,鬆開時,眼神狠惡,卻又發瘋笑了起來,
“哥~”
“我好愛好愛好愛你啊!”
“……”
程淮書聽不下去了,這兩個人發瘋,一個比一個顛。阮茉年紀小不懂事也就罷了,怎麼周子珩都三十的人了還跟她這麼胡鬨?程淮書輕咳了兩聲,周子珩一把把阮茉護在了胳膊間。
阮茉一天到晚要臉皮,這麼狼狽,周子珩自然不會讓她在外人麵前出洋相。
周子珩忍著腹間的刀傷之痛,轉過身去,看了程淮書一眼。
程淮書表示自己什麼都沒看到。
“我連軸轉坐飛機,你說有極為重要的事情,我下飛機直接就過來了。”
“所以你這是打算還讓我等?”
周子珩摸摸阮茉的腦袋,阮茉本身就累,折騰了一番自然也不想折騰了。周子珩喊來周霧,讓他先帶小茉莉出去。
病房門關上,周子珩虛脫到重新躺回了枕頭裡。他瘦了三圈,畢竟被阮茉親手捅了三刀,命都差點交代在那丫頭的手裡。
程淮書盯著周子珩手腕上那串極為不符合他不信鬼神原則的紅色祈福手鏈,半晌,他跳過去嘲諷周子珩被一小丫頭拿捏死死,開門見山,直截了當問他什麼事。
“什麼事,你讓我死也得一個周內死過來?”
“咳咳——”
周子珩捂著腰,咳兩聲,腰間的繃帶就開始暈血。程淮書知道他死不了,便拉了把椅子過來,坐下耐心等他。
周子珩咳完,緩了半天。他聚了聚神色,才勉強能撐起精力,將放在床頭的一個機密文件袋,交到了程淮書手裡。
他們兩人是信息互通的,程淮書直接就拆開了那機密袋。裡麵一大遝紙,程淮書狐疑看了周子珩一眼,低頭往下看。
時間一分一秒往前走。
“……”
“邵家這是想作死?!”看完文件,程淮書目光瞬間嚴肅,忽然就說道。
周子珩虛弱地點了點頭,
“我一直念在,不能株連九族,所以放過了那些餘黨一馬。”
“但當年就是心太軟了,導致現在邵家的餘黨在歐洲市場那邊攪弄風雲!和邵家糾纏了這麼些年,也該給他們一個了斷!”
周子珩說的很堅決,但說話時看到他腹部再一次滲透出血。程淮書知道他這樣暫時死不了,但也肯定去不了歐洲親自擺平。
每一次歐洲出亂子,都是周子珩隻身前往,親自去處理。邵氏的事情永遠都是那麼亂又那麼棘手,程淮書直起身,打斷了周子珩想要先開口求人的舉動,
“現如今京城周程兩家是一個整體,少了誰都不行。況且程家本身就和你們周氏歐洲部分有著十分
密切的合作,我們的精銳雇傭兵集團也是出自歐洲。歐洲若淪陷,程氏最先受到危害!”
“我替你過去!”
“……”
“……”
“……”
周子珩喊他過來,就是準備讓程淮書代替自己去的。
但他沒有立刻答應,因為去這麼一趟代表著什麼,周子珩比誰都清楚!歐洲上刀山下火海的凶險,周子珩相信程淮書也明白若是答應了代他去,將會麵臨怎樣的棘手場麵——
周子珩多少次在歐洲死裡逃生,命都差點交代在那裡!
“你跟安若那姑娘……”
“追回來了?”
程淮書的目光突然暗淡了三分。
追回來?現在連僵局都沒辦法打破了……
程淮書難過,但還是擠出來一個笑,笑得有些狼狽,他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再追回安若,一輩子那麼短,他不知道一輩子的額度是否夠用來追他的安若。
“能……能追到的吧?”
“一輩子那麼長,”
“我慢慢追,一點點去追。”
“實在不行,這輩子追不到,我下輩子再預訂好,繼續追……”
“去歐洲,是需要寫遺囑!”周子珩翻出這十多年他每次去歐洲前,都寫的遺囑,碼在了程公子麵前。
正襟危坐地道,
“這件事現在確實隻有你過去,能起到一些作用。”
“所以如果你決定前往歐洲,你需不需要先去日本再見安若一麵?跟她道個彆?”
“萬一,我是說萬一——你這次去歐洲,碰上了戰亂爆發,真的把命都給交代在了那裡。”
“彆在沒提前抓住這見最後一麵的機會,跟安若好好說聲再見!”
“你要做好,隨時死在那裡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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