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驢!”
關鍵時候,一隻手及時出現拉住了他。
陳梁生臉上的表情跟呂欽的差不了太多,都帶著怒意,但是他比呂欽更加理智,知道有些事情現在還做不了。
“你彆拉我!我要把那雜碎的手砍下來!”
不在沉默中消亡,就在沉默中爆發。
在陳梁生出現之前,呂欽所有的情緒都擠壓在了心底,並沒有在言語中爆發出來,可是一旦內心情緒調節出現失衡,他便如火山噴發,整個人一下子宛如一頭剛衝出困境的野獸!
呂欽這邊的動靜並沒有收斂,過於激動的情緒將卡座中幾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卡坐上的幾個人,除了金永元不知道另一邊呂欽和陳梁生與路野的關係,其他人對此都很是了解,自然也了然呂欽情緒如此激動的原因。
不約而同,目光看向正拿著紙巾擦拭頭上酒水的路野,眼中不乏嬉笑看好戲的意味。
“夠了!你跟我出來!”
陳梁生眼神冷了下來,握著呂欽的手腕極其用力,不顧呂欽的反抗,示意一旁的酒保一起把人給拉了出去。
“小元,你也太不小心了,連個水杯都拿不穩,再有一次你就跟著小張他們去搬倉庫!”
一直跟孟有為聊天談事的崔雄,像是剛剛發現酒桌上的這一出“意外”,義正言辭的訓斥金永元,給路野討回了公道。
路野和他兩個好兄弟,最上道的就屬路野了,剩下的兩個人都是跟著他走的,隻不過那個叫呂欽的還是不太會識時務啊。
“哎呦,真不好意思,哥年紀大了,容易手滑,你要是氣不過,你就潑回來,來來,照著腦袋,彆客氣......”
“NND!找死是吧!!”
金永元嘴上說著道歉的話,臉上卻仍是一副嬉笑的嘴臉。隻是下一秒劈頭而來的一杯酒水,讓剛才還氣定神閒的人瞬間變了臉色。
就連一直帶著的墨鏡都被他一把扯下,扔到了一旁,雙目充血的看著剛把空酒杯放到桌子上的路野。
“金永元你想造反嗎!大老板還在呢,還不快坐下!”
說話的人是孟有為,他對路野突如其來的動作絲毫不感到驚訝,被人欺負到頭上了,要是還沒有一點反應,那可就不是路野了。
“明天接完貨,你就去倉庫跟著小張乾一個月。”
崔雄連看一眼金永元都懶得看了,蠢貨,還真以為自己能拿捏的了路野這樣的刺頭?今天單純隻是以牙還牙,就是路野看到他崔雄的麵子上了,要不然金永元估計當場就廢在這裡了。
這段時間,過於溫順的路野險些讓他都差點忘記了這人是有多麼的野性難馴。
“呂欽,你他娘的想乾什麼!”
“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路野現在做的一起都是有計劃的,你隻要安靜的看著或者裝作不知道就好了!你現在是想做什麼?!”
在路野這三人兄弟團中,陳梁生一向都是最心平氣和的一個,但是現在的他卻忍不住爆了粗口,怒氣衝衝的對呂欽喊道。
“老子忍不了!你沒看到那些人是怎麼對待路野的,他們就是在侮辱他!”
在呂欽眼裡,路野不止是他的兄弟,甚至在某種意義上,對方是他的神!他沒有辦法做到親眼看到路野在滿是譏笑的人群中受儘侮辱,這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啪——”
一聲巨大的巴掌聲落在空無一人的窄巷裡。
“清醒了嗎?”
“你不是第一天認識路野,甚至比我還早,你應該是了解他的。”
“他這人狂妄散漫,天生冷血,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即使是卑躬屈膝......”
陳梁生的這一巴掌一點都沒有手下留情,收回手掌心還有些微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