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敗壞的窮學生13(1 / 2)

林嘉辰臉都要氣綠了,本來看到保姆進來時,他還抱有一點對方能夠力挽狂瀾的希望。

剛才那個年輕警察和孫隊長彙報的時候,從兩人的表情,加之之前黑客對他信誓旦旦的保證,他隱約猜測,鑒定結果很可能不順利。

這時候,隻要保姆能夠作為人證站出來給予力證,說不準就能左右警方的最後判斷。

然而,對方一上來就搞砸了不說,還偏偏把自己的名字也帶了出來。

林嘉辰現在隻覺得,自己身邊全是一群蠢貨,自己是倒了八輩子黴,撞上這麼一群人。

阮笳漫不經心地瞥了男雇主和保姆一眼,緩緩道:“這件事我可能沒有辦法答應你們,麻煩你們和警方直接交流。”

警方的人也站出來道:“請您二位冷靜情緒,現在事情還在調查中,方便的話麻煩二位配合我們做個訊問。”

他伸手示意審訊室的方向,終於反應過來自己誤會了情況的男雇主麵露尷尬,臉頰慢慢燥得通紅,惱羞成怒地斜眼偷偷瞪了保姆一眼。

保姆也是一臉驚慌,沒想到自己誤判了形勢,她目光不由自主向林嘉辰投射出求救的信號,卻被對方徹底無視。

正因鑒定結果而困惑的孫隊長,看到兩人前後反應對比,心中大約有了計較。

其實在得知存在另一個監控視頻的時候,他就隱約有了判斷方向。

如果按照第一個視頻是真的前提下,作為伸張正義的林嘉辰和錢麟,根本沒有製作第二個視頻的理由,這件事隻有反過來,第二個是真,邏輯上才能成立。

但是問題是,沒有證據能夠證明這點。

有人證的邏輯過不去,邏輯成立的沒有人證,孫隊長隻覺一個頭兩個大。原本他認為,那群學生天天打架鬥毆已經夠讓人頭疼了,如今才知道一山更有一山高。

鑒於保姆口中表露的知情態度,警方先將她帶進了審訊室內。

男雇主坐在大廳內,兩隻手緊張地互相搓弄,他不停打量著周圍每個人,尤其是幾位警察的表情,試圖從中看出端倪,卻不知這隻能讓他自己顯得更為可疑。

“魏先生。”一旁的阮笳忽然開口,魏是男雇主的姓。

男雇主聞聲一愣,在看清說話人是誰後,眼神中隱隱露出了幾分輕慢。

“有什麼事嗎阮同學?先說清楚,這件事不論結果如何,我都不可能再繼續雇傭你,如果是這方麵的事就不必多說了。”男雇主的態度十分傲慢。

阮笳無奈地擺擺手:“您多慮了,時薪不到十五塊的工作我沒有興趣。”

時薪十五塊?周圍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就連此刻萬分厭惡阮笳的林嘉辰,都麵露詫異。

他雖沒當過家教,但他家的林氏企業是華國教培行業的巨頭,除了明德這所私立貴族學校及一些校外培訓機構,家教方麵他們也有涉獵。

因此,林嘉辰很清楚,以明德中學Y市第一的名頭,普通學生們如果出去做家教兼職,至少是四十塊一小時起步。

若是那些非富即貴的同學願意自降身價體驗生活,價格還會更高幾倍,甚至十倍也說不準。十五塊,連最低標準線的一半都不到。

這也太心黑了,他忍不住鄙夷地看了那個男雇主一眼。

同時他也對阮笳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優越感,辛辛苦苦賺一年,還不如他一周的零花錢。林嘉辰冷笑,會報警又如何,阮笳再拍馬一百年也趕不上他的身份地位。

男雇主注意到周圍人的表情,臉色十分難看,正要回嗆,就聽阮笳說道。

“我隻是想請教一下,魏先生您之前和警方說家中監控已經被覆蓋,那為什麼一進來什麼也不問就如此篤定我偷盜這件事是真的?”

男雇主表情一僵,顯然這句話戳中了某個要害,阮笳又追問道。

“還有,既然認定我偷盜了您的東西,為什麼又不要求我歸還這些物品,反而說隻要求退還所有家教費,就可以一筆勾銷?”

阮笳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我略微算了算,至今一年有餘的家教費再翻一倍,恐怕都比不上保姆女士所說我偷盜的物品價值吧。”

時薪十五的課後家教,每周五天,一天兩小時,一年也不到八千塊,這還沒有扣除路上的車費消耗,以及男雇主強行用一些物品抵扣掉的數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