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贅婿+綠茶狗爺孫 爺爺,您怎麼狠起來……(1 / 2)

話音落後,一個老頭便走了進來,隻見那老頭子滿頭白發,眼皮聳拉,嘴角緊抿,執拗而尖刻,看著就不是善茬。

正是原身的爺爺,海永利。

而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瘦小的年輕男人,尖嘴猴腮,一雙細小的眼睛總四處亂盯,就跟老鼠似地惹人厭煩。

正是原身爺爺的私生孫子,海小建。

簡單地說,海永利是個贅婿,娶了原身的奶奶羅香君,得了丈人家的錢財資助和工作上的幫助等無數好處後,又開始作妖,自卑心作祟,總覺得自己在妻子麵前沒有尊嚴。所以在某次回自己老家,海家村時,和老相好在炕上躺了一回。

老相好當時已經嫁做人婦,丈夫是海永利拐了七八十道彎的親戚,也姓海。兩人躺完炕後,依依不舍分彆。七個月後,老相好生下了個兒子,也就是海小建他爹。老相好悄悄來信告訴海永利,說這孩子是海永利的種。她就是怕這事暴露,所以日夜擔憂,導致孩子早產,瘦得可憐,希望海永利這個城裡的“有大本事大出息的親爹”能夠多疼疼孩子。

海永利那屬於贅婿的可憐自尊心在老相好母子身上得到了極大滿足,從此以後,便經常偷拿羅家的錢和物品,悄悄給他們寄過去,這些年來,海永利資助了私生子蓋房子娶媳婦,還生下了海小建這個私生孫子。

羅香君去世後不到半月,老相好便托人把海小建給送進了城裡,覺得海永利這個“有大本事大出息的親爺爺”一定可以給海小建找個好工作鐵飯碗,拿到城市戶口。

一聽這話,海永利瞬間覺得自己又高大威武了許多。他當即收留了海小建,對外宣稱海小建是自己救命恩人的後代,把海小建看成眼珠子寶貝疙瘩蛋。

而海春禾,海國安,海雲桃都是奶奶羅香君親力親為撫養長大,海永利贅婿自卑心作祟,總覺得在他們麵前擺不了爺爺的款,自然而然跟他們生疏,把他們看得跟路邊的野草似地。

今天海永利前來,就是聽說鋼鐵廠這一批次的退休頂替程序開始,他要讓海大成把工作給海小建頂替。可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裡麵幾人商量說要把工作給海雲桃,海永利當即進行了反對。

一個女娃,在家裡煮煮飯洗洗衣服生生孩子就行了,還要什麼工作?

海永利自行在桌邊坐下,用不由分說的語氣命令海大成道:“明天你直接帶著小健去廠裡,讓他頂替你的工作。廠裡的領導也知道小健是我遠房的親戚,按規定也是有資格頂替的。”

聞言,海大成忙道:“爸,不行啊,國安和雲桃的工作都沒落實呢,怎麼能把我的工作給外人呢?”

一聽這話,海永利立馬吹胡子瞪眼,用力拍打桌子,虛張聲勢地大吼道:“什麼外人!我早說過了,小健他奶奶對我有恩,咱們就是該報答!否則豈不是背信棄義?”

海雲桃在心頭冷笑:恩,什麼恩,炕上的恩嗎?

海小建看向海大成,笑嘻嘻地道:“叔叔放心,我頂替工作後,每個月都會給三塊錢孝敬你,絕對不會讓你吃虧的。”

聽到這,海國安終於忍不住,出聲罵道:“海小建,你沒事吧?你搶了我們家每個月五十多塊錢的工作,返我們三塊錢,還一副恩重如山的模樣,說不讓我們家吃虧?你惡不惡心啊?一天天的,有手有腳,不好好勞動,就想著偷奸耍滑,從我們家刮東西,臉簡直比城牆還厚,你還是個男人嗎?!”

海小建臉皮確實比城牆還厚,被罵之後也不惱,隻嘖嘖兩聲,故作無奈道:“國安哥,我也沒辦法,這都是爺爺老人家的意思。我們做晚輩的,必須得孝順聽話,不然的話,可是會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啊。”

這話明顯就是在詛咒海國安,海大成和趙淑芬聽見了,臉“刷”地一下就白了。

可海永利卻不覺得什麼,反而誇讚著海小建:“沒錯,還是我們家小建懂事,這做晚輩的,就得孝順聽話。”

海國安握緊拳頭,按耐住了滿腹的臟話,咬牙對著海永利道:“爺爺,以前的事就算了,但這事絕對不能答應你。我爸的工作,必須得雲桃頂替!”

海永利抖動著麵皮,怒目對著海國安嗬斥道:“你是什麼東西,敢反對我?我告訴你,你爸的這份工作就是我讓他頂替的,說到底,這工作就是我的,我說讓小健頂替,就得小健頂替!再說了,雲桃是丫頭,以後要嫁給彆人,生的孩子也是跟彆人姓,要是把工作給了她,豈不是讓那些不要臉的外人撿了便宜嗎?!你是要眼睜睜地看著我們海家的產業被敗壞嗎?你對得起我們海家的列祖列宗嗎?”

海永利仗著自己年紀大,聲如洪鐘,對著海國安便是一通吼,海大成和趙淑芬也擔心隔壁鄰居聽見,誤會他們忤逆長輩,此時也隻能拉住海國安,噤若寒蟬。

海永利倚老賣老,控製住了場麵,不禁暗自得意。

他說的話,可全是滿滿當當的大道理,諒他們也挑不出錯來,隻能乖乖就範。

可就在這時,海雲桃卻不慌不忙地開口,語句清晰地說道:“爺爺,糾正一下,當年您可是身無分文入贅了羅家,我們家的所有東西可都是羅家給的。您剛才罵我和我二哥,說我們敗壞海家的祖業,那可太冤枉了。畢竟海家祖業連一片破磚和破瓦都沒有,我們怎麼敗壞啊?還有,您說工作要是給了我,我嫁人後,就是讓‘不要臉的外人占便宜’。可是當初,您的工作也是我外曾祖父給您的,按道理說,這工作姓羅,還真不姓海,您不也是‘那些撿了便宜的不要臉的外人嗎’?再提醒一句,您當初入贅的時候,可是跪下給我曾祖父和曾祖母保證得好好的,說既然是入贅,生下的孩子肯定姓‘羅’。結果我奶奶剛生下我爸,您就反悔了,非要我爸跟著您姓‘海’。我奶奶一家通情達理,就答應你了。所以說,按道理,不僅這工作姓‘羅’,就是我爸和我們三個子女,也應該姓‘羅’。我勸爺爺您就不要在這裡鬨了,這要是真追究起以前的事,您老人家臉上不好看。”

海雲桃眼眸澄澈,聲音甜軟,聽著和和氣氣,但是話裡藏的針卻又刺人得很。

其實當年這“改姓”風波,鬨得還挺大。

孩子生下來前,海永利明明答應得好好的,可羅香君生了兒子後,還在坐月子,他就在家裡撒潑打滾,摔鍋摔碗,非狡辯說自己從沒說過改姓的事,說羅家仗著錢財欺負人,硬逼著老丈人一家讓孩子跟自己姓,害得羅香君在月子裡便哭了好幾場。羅香君父母顧及著女兒的身體,最後也隻得忍氣應了,還是讓孩子姓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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