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丈夫複活了 以後沒事還是不要亂法克了……(2 / 2)

剛才,朱巧蘭因為身子弱,一直在一樓休息,沒有下來湊熱鬨。此時聽見汪炳榮的慘叫聲,趕緊衝了下來,慌忙地地問道:“老汪,你怎麼了?哎呀,尤思遠醫生,趕緊幫忙看看啊!你可是醫生,得救死扶傷啊!”

這還道德綁架上了?

不過海雲桃也有辦法,輕聲提醒道:“朱同誌,你還是送汪場長去縣醫院吧,縣醫院有男醫生,那裡更安全,免得他被女醫生看了,那多吃虧啊!”

給汪炳榮看病,風險可太大了,稍不留神,朱巧蘭就要說人家女醫生女護士占他便宜。

朱巧蘭一聽,覺得真沒錯,還是男醫生好,男醫生不會惦記著他們家老汪。於是,她趕緊扶著老汪,一步一頓,朝著縣醫院走去。

而那老頭子傷得更重,衛生所醫療條件有限,對這種脊椎骨折沒有辦法,於是眾人便通知了老頭子的家屬,把他抬去縣醫院。

沒多久,那產婦的丈夫,老頭子的兒子也趕來了。這對父子不僅模樣長得像,對女人的輕視態度也是同出一轍。產婦的丈夫聽說產下的是女嬰,臉上浮現出嫌棄的模樣。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問過產婦的身體情況,隻是叫族人幫忙著把父親抬去縣醫院。

其中唯一關心產婦的,也隻有她婆婆了。那婆婆本來是想要留下來照顧產婦和孫女的,但是她兒子卻不耐地催促道:“管她乾什麼,趕緊去照顧我爸呀!”

那婆婆沒法子,隻能拜托醫生和護士多幫忙照看一下產婦母女。

臨走的時候,那婆婆一直流著淚,像是在為孩子哭,也像是在為產婦哭,更像是在為自己哭。

終於,在一陣吵吵嚷嚷之後,衛生所裡安靜了下來。那產婦還在昏睡中,沒有醒來。而那剛誕下的女嬰異常瘦弱,跟小貓似地,哭聲細微,看著格外可憐。

和產婦同一個病房的吳一嬸看不過去了,便道:“我奶水足,這幾天我來喂孩子吧。”

其餘的病人和家屬也都紛紛幫忙,一起照顧孩子,你拿一件衣服,她出一塊尿布。

畢竟都是女人,誰也看不得同類受苦。

等安頓好了產婦和孩子後,尤思遠看向海雲桃,鄭重向她道謝:“剛才多虧有你,不然他踢中的肯定是我。”

雖然事發突然,但尤思遠看得出,老頭子那一腳原本是想要踢向自己的。幸好海雲桃預先判斷了他的動作,拉了尤思遠一把,這才讓她幸免於難。

剛才海雲桃拉尤思遠時,兩個人碰在了一起。尤思遠才做完手術,白大褂上本身就染著鮮血,那些血便順勢沾在了海雲桃的衣服上。海雲桃今天穿的恰好是白色的襯衣,粘稠的血浸在布料上,看著有些瘮人。

尤思遠建議道:“這樣吧,反正我宿舍離這裡不遠,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就跟我回去換件我的衣裳。”

海雲桃略一思索,覺得自己稍後回農場,路上得走不少路。穿著這件染血的白襯衫,指不定得嚇壞多少人,於是便點點頭,答應了。

當然,她還有些小私心,那就是順便看望下許深海以及許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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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衛生所旁邊的職工宿舍竹樓裡,許深海正在和馬三喜發生著爭執。

許深海今天放學比較早,就提前回到了家,結果正好看見後院裡,許小山的腰部被係著根繩子,繩子的另一頭綁在後院的大槐樹上。許小山就像是隻小狗一般,孤零零地被拴在樹邊,蹲在那,百無聊賴地玩著石頭,看著可憐極了。

而見許深海回來,許小山立馬睜大眼,一雙黑葡萄般的眼睛看著哥哥,伸出肉乎乎的小手,呼喚道:“鍋……鍋……”

許深海趕緊衝過去,用力地把那繩子給扯開,隨後抱起了許小山,衝到了廚房裡。此時的馬三喜正站在廚房的櫃子邊,偷偷摸摸地拿著什麼東西往自己口袋裡塞,看起來似乎是在偷食物。見許深海衝進來,她麵上閃過一絲慌亂,忙道:“喲,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早啊?”

許深海看著馬三喜,忍著氣道:“三喜大嬸,我不是說過了嗎?小山他不是小狗,以後不能這樣把他用繩子栓著!”

可馬三喜卻不以為然,閒閒道:“我說你這個孩子就是不懂事,你以為帶小孩兒容易呢?我一天天的,又要給你們做飯,又要打掃家務,還要帶這個孩子,累都累死了。我隻有一個人,兩隻手,一對眼睛,我不把小山用繩子拴著,他要是不小心掉進井裡怎麼辦?要是不小心被火燒了怎麼辦?我可負不了那個責任啊!”

雖然馬三喜說自己忙,可許深海清楚,她根本就是偷懶。每天待在他們家裡,不是嗑瓜子,就是曬太陽,兩塊尿布就可以洗一下午。平時做飯也是極為敷衍,做一頓饅頭,就可以供他們吃幾天。

在許深海看來,馬三喜如果能照顧好許小山,那麼其他的事他都不在乎。可誰知道,現在馬三喜越發懶惰,居然把許小山像小豬小狗小驢一樣,栓在了樹上,這可太過分了。所以今天許深海是真的生了氣,他認真地看著馬三喜,直接威脅道:“三喜大嬸,如果你再這樣對小山的話,我隻有把這些事告訴給尤姨了。”

誰知馬三喜聽完之後,臉上不見一絲慌張,反而笑了:“怎麼?你打算讓你尤姨辭掉我?我可告訴你,這周圍願意來你們家帶小孩的,也就隻有我一個人。如果辭掉了我,那你尤姨可就遭罪了,她一天到晚,又要照顧病人,又要照顧你們,是想活活累死她嗎?我說你這孩子,怎麼就不懂事呢?你現在爹媽都沒了,有人照顧你們,就不錯了。”

其實農場附近,有不少大嬸願意來這裡照顧許小山。隻不過馬三喜仗著她姐姐馬大梅是婦聯主任,才拿到了這份肥差。當初競爭這份工作的時候,馬大梅私底下就給那些大嬸們使了絆子,讓她們主動放棄了這工作。也就是因為這,馬三喜才有恃無恐。

聞言,許深海握緊了手,胸腔裡像是塞了棉花一般,憋悶得慌。

其實在馬三喜來幫忙之前,確實是尤思遠來照顧許小山的。當時尤思遠又要上班,又要照顧小山,連睡覺都沒有時間。不到半個月,整個人就瘦了一大圈,連下巴都尖了。

其實許深海也想過,要不就自己退學來照顧弟弟。可是尤思遠堅決不允許,說他如果不上學的話,長大以後就沒辦法做一個有用的人。

許深海實在不願意看見尤思遠為難,所以也從沒有把馬三喜偷懶的事告訴她,此時隻能再度妥協:“反正你絕對不可以再拿繩子拴著小山,明白嗎?”

馬三喜敷衍地“嗯”了一聲,也沒放在心上。管他的,下次被發現再說唄,反正許深海不過就是個小孩,她還會怕一個小孩嗎?

此時,馬三喜指了指放在角落裡的木盆,道:“你回來得正好,你弟弟的臟尿布又攢了不少,趕快去洗了,然後晾乾。”

馬三喜向來都是把這些事情推給許深海去做,免費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許深海一手抱著許小山,一手拿著裝了臟尿布的木盆,正準備去後院洗。結果就在這時,後院的隔壁竹屋,傳來了尤思遠回家的聲音。

馬三喜一聽,連忙奪過了許深海手裡的木盆以及許小山,來到了前院,裝出非常忙碌的模樣,對著尤思遠笑道:“哎喲,尤醫生,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早呀?你看我,還沒來得及做飯呢,這一天天的,又得顧孩子,又要洗尿布,哎喲,我都忙死了。”

馬三喜向來都是如此,在尤思遠麵前裝出忙碌邀功狀態。

尤思遠聽見這話,便淡聲寬慰道:“嫂子辛苦了。”

馬三喜正準備說不辛苦,結果抬眼就看見了她身後跟著的海雲桃,眼內閃過一絲詫異。

她記得那天地震的時候,佟場長就帶著自家的這個小媳婦過來質問了自己。這個小媳婦,看著嬌嬌軟軟的,可是嘴可利著呢,也不知她剛才有沒有在尤醫生麵前說自己壞話呢?

不過,隻要許深海不鬆口,尤醫生也不會全信佟場長夫妻的話。

想到這,馬三喜也放下心來,她的眼睛瞥見了尤思遠白大褂上的那些血跡,忙故意道:“哎呦,尤醫生,你去哪裡染的這麼多血呀?快脫下來放在盆裡吧,我晚上多待一會,給你洗乾淨再回家。哎,不過我一天天的,也是累啊,收拾完你們這,我回去後還要收拾我們家呢。我家那個男人,什麼事都不做,連腳都是要我洗。哎呦,我每天累得喲,真是腰酸背疼的。”

海雲桃身後的春藍嫂子和慧娟嫂子聽到這話,對視一眼,彼此交換了個複雜眼神。

這個馬三喜,自己提出來要幫忙洗,又說自己累,不想洗就明說唄,何必假惺惺的做這個姿態?

尤思遠醫生估計也習慣了馬三喜的訴苦,便道:“沒關係的,我自己洗就好了,你隻需要負責照顧兩個孩子就行。”

馬三喜聽她這麼說,也樂得清閒,便笑道:“你放心,兩個孩子我肯定會照顧好的。對了,尤醫生,上次我不是跟你說過嘛,想把我兒子介紹給你,你看什麼時候有空?見個麵唄。我兒子條件真挺好的,彆人都說,他背影跟佟場長還有點像呢。”

雖然馬三喜不喜歡佟場長,但不得不承認,佟場長是農場公認的,長得最好看的男人。於是她也顧不得前仇舊恨了,趕緊拿了佟場長出來給自己兒子貼金。

春藍嫂子聽見這話,翻了個大白眼——快拉倒吧,就她那個兒子,又懶又醜,和佟場長之間,簡直相差了一萬個老王,馬三喜可真好意思說這話呀。

聞言,尤思遠微皺了眉頭,對馬三喜道:“三喜嬸,這事我上次不是說過了嗎?我現在工作很忙,事情很多,並沒有結婚的打算。”

上次馬三喜提出要介紹自己兒子給她之後,尤思遠便斷然一口回絕了,可沒想到,馬三喜就像是失憶一般,還是不斷地跟她提起這事。

這次也是一樣,馬三喜繼續勸說道:“哎呀,女人怎麼能不結婚呢?不結婚的話,人家都會說你是瘋子!女人啊,就得結婚,得找個男人來照顧你。你看啊,你都26歲了,這麼大歲數,都老了,再不結婚就生不了孩子了,就沒人要了呀!”

這話聽著確實讓人生氣,不過尤思遠在衛生院忙碌了一天,實在是疲倦,沒打算跟她硬較真。

尤思遠沒說話,海雲桃卻說話了,她笑著緩聲道:“原來結婚,就是找個男人照顧女人啊?可是,怎麼嫂子沒被你家男人照顧,反而要給你家男人洗腳呢?這不明顯就是睜著眼說瞎話嗎?嫂子你說,女人如果不結婚就是瘋子,可是我倒是覺得,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跑去給男人洗腳,那才是瘋子吧。還有啊,你說女的26歲就是老了,生不了孩子了,那你兒子不是早過了26歲,他算什麼?算老不死的?還是算土埋到腰的老光棍?”

沒事的時候,春藍嫂子便會給海雲桃八卦農場附近所有人的家庭狀況。所以海雲桃知道,這馬三喜的兒子,已經三十多歲,在這個年代,應該早就成親了。可惜實在太懶,又有個馬三喜這樣的媽,所以遲遲沒有姑娘願意嫁過去。

聞言,馬三喜的臉立馬就黑了下來,就跟抹了鍋灰一樣。這個小媳婦,居然敢罵她兒子是個土埋到腰的老光棍,而且還罵她給男人洗腳是瘋了,真是氣死人了!

不過偏偏海雲桃這些紮心的話,她也不知道怎麼回嘴,一時隻能憋屈著,把臉生生憋成了個紫得發亮的茄子。

這個時候,馬三喜手臂上感覺到一陣微熱,應該是許小山尿在了尿布上,於是她連忙高聲道:“哎喲,小祖宗,怎麼又尿了呀?你一天天的,尿這麼多次,我哪洗得過來啊?哎喲,一天家裡這麼多的活就算了,還得聽人說閒話,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馬三喜原本隻是想指桑罵槐,暗中懟海雲桃兩句。

可海雲桃卻不慣著她,直接給出了建議:“三喜嫂子要是覺得累的話,可以把工作讓出來呀,回家好好歇著。要不,我們今天就去找領導說這事?”

聞言,馬三喜麵色一僵。這麼好的工作,可不能沒了。

於是,她忙解釋道:“喲,那倒不至於,我就隨便說說,哎,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就是嘴碎。”

海雲桃淡聲笑道:“哦,原來三喜嬸也知道自己嘴碎呀。嘴碎損福,三喜嬸以後還是少說話,多積德。”

馬三喜再次被憋住,什麼叫多積德啊,這聽著就不是好話!

這時候,慧娟嫂子主動上前,對馬三喜道:“三喜嬸,我來給孩子換尿布吧,你去忙其他的。”

馬三喜巴不得有人幫忙,趕緊把許小山交給了慧娟嫂子,而自己則轉身去了廚房。

她可不能再跟海雲桃說話了,免得被氣死。

尤思遠把海雲桃帶到了自己家的竹樓宿舍裡,打開了竹櫃門,道:“這些都是我的衣服,全是乾淨的,你隨便挑吧。”

尤思遠的衣服,全是素淨的藍色和白色,跟她這個人一樣,看著清冷而乾淨。

而衣櫃打開時,裡麵立即散發出一種獨特香味,那味道很濃鬱,但是並不膩,是一種中草藥的芳香。

海雲桃忍不住吸吸鼻子,道:“哇,好香啊,這什麼呀?是熏香嗎?”

尤思遠解釋道:“哦,我比較容易吸引蚊蟲,經常被叮咬,所以就自己查了醫書,采了些草藥,製作了些香藥袋,放在衣櫃裡麵。有香藥袋在,那些蚊蟲就不敢靠近了。對了,你需要嗎?我看你的皮膚好像也是很容易吸引蚊蟲。”

海雲桃忙點頭,沒錯,她的皮膚和尤思遠一樣,特彆容易被蚊蟲叮咬。之前她都是用的清涼油驅蚊,可是那清涼油的味道實在太大了,有些刺鼻。而尤思遠所做的香藥袋可不一樣,那味道清雅,和後世的那些高級香水有些類似。

見海雲桃想要,尤思遠便低頭在衣櫃裡找了起來,可是彎腰找了許久,卻隻找到了一小袋,她疑惑皺眉,自語道:“奇怪了,我上一周不是才做了六袋嗎?怎麼全部都不見了?”

海雲桃提醒道:“你這屋子,有誰可以進來嗎?”

尤思遠沉吟道:“我把鑰匙給了三喜嬸子,我廚房裡平時有病人送的吃食,她可以隨時拿了給兩個孩子吃。”

海雲桃不做聲了,想也想得出,應該是馬三喜把香藥袋給拿走了吧。沒想到,馬三喜居然貪婪到這個地步了。

尤思遠工作忙碌,所以不想把精力放在這些小事上,便道:“算了,你先把這一小袋拿走,改天我多做點,你再來衛生所拿吧。”

海雲桃拿著那一小包香藥袋,忽然問道:“尤醫生,你覺得馬三喜嬸子,把那兩個孩子照顧得好嗎?”

尤思遠也不知道海雲桃這話的意思,隻是回憶道:“我也問過深海,深海說她不錯。三喜嬸子有時候是有些毛病,但畢竟是組織上安排的,另外,孩子也都滿意,所以就讓她繼續照顧著了。”

話說到這,海雲桃也清楚,馬三喜的事,告訴給尤思遠也沒什麼用,最終還是得讓許深海表態,不然有馬大梅做保,誰也沒辦法趕走馬三喜。

當下,海雲桃提醒道:“我看馬三喜大嬸,心心念念就想著把她那個兒子推給你,你得小心一點。”

說到這,尤思遠也忍不住歎氣:“我已經拒絕了好多次了,但她像是聽不懂一樣。”

海雲桃揭開了馬三喜的內心:“我看她就是故意聽不懂的,她當然知道自己兒子配不上你了,但還是故意拿年齡貶低你,就是想讓你自卑,趁著你軟弱的時候,把你拿下。幸好你沒把這事放在心上,要是其他心性稍弱一點的姑娘,估計就被她給騙了。你最好還是把鑰匙給收回來吧,這樣的情況下,還是和馬三喜家保持點距離比較好,不然越是客氣,她越是會蹬鼻子上臉。”

海雲桃算是看出來了,這馬三喜和馬大梅果然是親姐妹,pua年輕女孩的招數是一模一樣。要是稍微自信心弱一點的姑娘,就被她們給忽悠瘸了。

聞言,尤思遠清冷眉宇微蹙,她沉思片刻,也明白了海雲桃的話,便笑道:“我會的,謝謝你。”

雖然今天算是尤思遠和海雲桃第一次見麵,但是海雲桃救了她。尤思遠看得出來,海雲桃是個好人,也是真心為她著想,在她心裡,她們已經是朋友了。

而海雲桃同樣也把尤思遠當成了朋友。

畢竟對女人來說,互相覺得對方漂亮,那就是生死之交。

這時,海雲桃的生死之交尤思遠忽然想到什麼,對她道:“對了,你需要我幫你看一下懷孕了嗎?上次佟易天來找我,說你們暫時不想要孩子。但是因為他的粗心,沒有做措施,他說你挺害怕的。”

聞言,海雲桃的眼睛瞬間張大:“什麼?他什麼時候來找的你?”

尤思遠回憶道:“應該是上個月的25號吧,他突然跑來,問我有沒有那種可以事後補救的藥物或者方法,免得你一直擔憂得睡不著覺。隻可惜,那種藥國內暫時還沒有,所以我也沒辦法幫你們。不過,這種事情向來都是女人來問我,畢竟懷孕受苦的都是女人,不乾男人的事。而像他這麼能為妻子著想的,還是少數。”

尤思遠是婦科醫生,所以她並不覺得一個男人來問自己這種事情,有什麼不妥。她反而覺得,一個男人能夠站在媳婦的角度,思考懷孕的恐慌,是一件好事。

雖然尤思遠因為許威鳴和孟麗的事,對佟易天沒有好感。不過一碼歸一碼,在這件事上,她還是挺欣賞佟易天的。

海雲桃掐指一算,上個月25號,不就是她和嫂子們去了衛生所,誤會佟易天和尤思遠醫生的那天嗎?

原來,在她焦急萬分時,佟易天也感知到了。並且,還去幫自己尋找補救方法。

一瞬間,海雲桃覺得,自己那死去的丈夫又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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