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 搶了我初吻,欠我頓飯。……(2 / 2)

餘笙抿了一口青提酒,甜甜的,酒精的濃度也剛剛好。

蘇槿對釀造時間有嚴格把控,所有呈現在顧客酒桌上的,都是剛剛好的味道。

“你慢點兒喝。”蘇槿坐在小板凳上笑她,“彆喝醉了,一會兒還得叫你家解放軍哥哥來接。”

餘笙睨她一眼:“瞎說什麼?”

“我瞎說?”蘇槿挑挑眉,“到底是不是,你心知肚明好吧,跟我還裝什麼裝。”

“我也不知道。”餘笙歎了歎,在夜色下凝視著青花瓷小酒杯,“感覺到了,又好像沒到。”

有句老歌唱得好——曖昧讓人受儘委屈。

蘇槿差點笑出來:“瞅你這為情所困的沒出息樣,不就一男的嗎?哪天約他過來喝酒,要麼把他灌醉,要麼把你自己灌醉,撲倒了不就成了?”

頓了頓,咋舌道:“這事兒你又不是沒乾過。”

“那不一樣。”餘笙望著月亮,無比認真地說,“在古城的時候總想著隨時都能跑,跑了他也找不到我,所以就算把事情搞砸了也沒關係,大不了拍屁股走人。可現在不一樣了,有時候兩個人坦誠相對,反而沒那麼多勇氣,瞻前顧後的。”

“會想他是不是真的喜歡我,會不會一直這麼喜歡,如果有些話我先開口,是不是不太合適,會想很多很多。”

“哦,我聽懂了。”蘇槿嘖了聲,“餘小笙,合著你之前在古城隻是想玩他,現在是認真了啊。”

“我沒想玩他。”餘笙紅著臉反駁,“就是覺得,他或許也隻是玩玩,所以沒那麼大心理壓力嘛。”

所以當他不告而彆的時候,當以為他是玩膩了的時候,她並沒有失望透頂,或者痛徹心扉。因為潛意識裡早就有隨時停下的準備。

但如果真跟他走下去,毫不保留地愛過,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接受任何變故。

漫長的暗戀就像七彩泡泡包裹著的夢境,現在她看見泡泡裡的他朝她伸手,聽見他溫柔地叫她名字,泡泡裡五彩斑斕的一切太美好也太脆弱了。

她鼓起勇氣去觸摸,如果不能美夢成真,就會徹底破碎。

而一旦破碎,就什麼都沒有了。

失去的不僅僅是他,更是苦守了那麼多年的夢。

“彆說我了。”餘笙又嘬了口酒,青提的香甜蔓延在舌尖,“顧嶼鬆的事兒你怎麼想啊?他現在可是一門心思撲在你身上。”

“這小子從小喜歡你,以前你跟……”頓了頓,她略過那個名字,“以前你談的時候他隻能眼巴巴看著,現在學業有成了,也有機會了,我看他沒那麼容易放棄。”

“他會放棄的。”蘇槿微低著頭,把薄如蟬翼的袖口扯了扯,遮住手腕內側一道狹長的疤。

“遇見”打烊後,餘笙回到她一個人的小窩,準備睡覺,明天開始新一周和潘鑫磊的鬥智鬥勇。

潘鑫磊又派給她一項吃力不討好的任務——管理官博號。

正在洗澡的時候,突然聽見一聲“轟隆”,緊接著此起彼伏的尖叫聲不絕於耳。

她慌了,立刻把浴巾圍在身上,跑到陽台朝外麵看。

對麵一棟樓火光衝天,消防隊在樓下部署救援,喧鬨的群眾被圍在警戒線外,有人恐懼地大叫,有人絕望呼喊。

餘笙趕緊換上外出的衣服,把頭發稍微梳理了下,邊跑下樓,邊打電話叫季延川過來。

季延川說他一聽到台裡消息就出了門,已經在小區門口。

大火燒了十幾分鐘,剛剛爆炸的,應該是誰家煤氣罐。

餘笙亮出自己的記者證,擠到圍觀群眾最前方,和季延川在外圍報道。

衝天的火勢離她不到一百米,空氣中熱浪一刻不停地往臉上撲。

火勢徹底撲滅已經是二十分鐘後,季延川架著攝像機拍攝後續鏡頭,餘笙結束報道,趕緊跑到花壇邊,忍不住捂著胸口咳嗽。

剛剛吸進去不少煙,嗓子癢得不行。

忽然有一瓶礦泉水遞過來,餘笙以為是季延川,匆忙說了聲謝謝便接過。

瓶蓋是開好的,她閉眼仰頭灌了一大口,用力漱了漱,吐進花壇裡,再倒水衝洗灰撲撲的臉。

遞水的人一直沒說話,安靜地站在旁邊,像個雕塑。她接連喝了幾口,才感覺到不對勁,季延川哪有這麼安靜的時候。

扭頭一看,麵前居然是裴晏行。

他頭發半濕,上半身穿著件灰T恤,下半身泛著光的真絲麵料……怎麼看怎麼像睡褲。

整個人風塵仆仆的,眉頭緊鎖,目光沉寂地盯著她。

餘笙愣在原地,依稀察覺他眼底微顫的湧動,心臟不受控製地胡亂跳起來。

她張了張口:“你怎麼……”

卻沒能說完。

下一秒,嗓子眼就像被堵住,微啞的聲音戛然而止。

一雙修長手臂越過她肩膀和頭頂,緊隨著一陣溫柔而又霸道的力量,將她拉扯入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