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番外-婚後(3)含婚禮 “注定我認出……(1 / 2)

餘笙心底一咯噔, 好像真讓他說中了。

裴晏行被她呆愣的表情逗笑,手指輕輕刮她鼻尖,語氣寵溺:“傻不傻?”

餘笙咬了咬下唇內側的軟肉, 委屈巴巴道:“你才傻。”

裴晏行撩開她耳側的頭發,捏捏她耳垂:“看不出來啊餘大記者,你還有點兒社恐。”

“我就是緊張,不是社恐。”餘笙一臉認真的倔強。

男人縱容地笑了笑:“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一會兒給我媽打個電話,叫她彆請那麼多人。”

想起裴母上周在電話裡興致勃勃地說要大肆宴請的樣子,餘笙擔心她因此對自己心存芥蒂, 小聲問:“可是會不會不太好?”

“我會跟她說是我的意思。”裴晏行揉揉她腦袋, “畢竟我工作特殊,排場不太大影響不好, 她也能理解。”

餘笙頓時心裡輕鬆起來:“嗯!”

男人手指勾向她下巴, 意有所指地望著她:“怎麼謝我?”

一副孔雀開屏的樣,就差把求偶兩字寫腦門上。

餘笙羞惱:“你能不能矜持點?”

裴晏行閒閒撈著她腰,力道卻很緊:“老公對老婆矜持?你在做夢嗎?”

餘笙捶了他胸口一下, 被握住手, 牢牢地禁錮。男人附唇到她耳邊,鼻息沉沉:“結婚不就是為了合法……”

他一邊親她耳垂, 一邊幽幽吐出兩個字。

裴晏行仰靠在沙發背上,餘笙被他摁下去貼得嚴絲合縫。呼吸被儘數掠奪, 每每覺得要窒息, 他卻又渡給她賴以生存的氧氣,仿佛天地之間門,這個男人成為她唯一的依憑。

裴晏行抱著她站起來, 緩緩走到陽台邊新裝的秋千上。

仿真的花藤爬滿秋千架,花朵粉得像雲霞,也像她此刻臉頰暈染的色澤。

“試試?”他貼在她耳朵邊低聲問,磁沉的氣息撩癢她震蕩的心口。

餘笙下意識地縮緊脖子,隻發出一道若有似無的“嗯”,隨之後仰的頭被他撈回來,被滾燙的氣息吞沒。

秋千搖得越來越高,枝葉上的花朵也開始顫動,夕陽照進來,逐漸由嬌嫩的粉色變成熱烈的嫣紅。

花蕊仿佛被雨水澆淋,一滴又一滴,在花瓣上劃出晶瑩的軌跡。

……

婚禮定在五月二十號,天朗氣清,微風習習。

餘笙早上醒來看見的雲朵都是愛心形狀,結果她發了條朋友圈,卻沒一個人get到。

她又單獨給裴晏行發過去,那人很快回複了她。

老公:【我也愛你老婆。】

親老公果然不一樣,餘笙心裡一陣雀躍:【你看出來啦?】

裴晏行發給她一張照片,是他用手指圍出半個圈,補齊了她照片裡那個愛心不太明顯的另一半。

這一刻她深刻意識到,他們不僅是愛著彼此,也是完美契合的兩個靈魂。

他能讀懂她所有天馬行空的想象,也能填補她所有的缺憾,隻要他們在一起,就是生活最好的模樣。

婚禮在北城舉辦,餘笙前一晚睡在自己家裡。

上午十點,裴晏行和伴郎團會來接她,去裴家在北城的莊子舉行婚禮。

莊子是裴母送給他們的新婚禮物。

雖然裴晏行自己在霖市買了婚房,但裴母依舊覺得過意不去,作為婆婆總要表示些什麼。

說是給餘笙父母休假散心的地方,裴晏行縱使千萬個不想要,也不好再拒絕。

婚禮請的人不多,伴娘也隻有蘇槿一個。

餘笙舍不得為難裴晏行,千叮嚀萬囑咐,蘇槿想了個轍,讓新郎嘴裡含著玫瑰花,對新娘唱三首情歌。

這對於差點進軍歌手圈的裴少爺來說不是什麼困難事,他似乎早有準備,還從伴郎那兒拿了把吉他。

一首中文,一首英文,一首法文。

餘笙雖然聽不懂法文,但也能品味到那種浪漫纏綿,一如他始終看著她的目光。

今天他穿著藍色的軍禮服,胸前戴著整整齊齊的勳章,帶著過去所有的喜樂和榮譽,和滿腔熱血走向她。

餘笙特意選的淺藍色秀禾,被他公主抱起來,像白天落入夜的懷裡,永永遠遠地纏繞相擁,不分彼此。

今天之前,她以為她結婚不會哭。

她不知道有什麼好哭,哪怕結了婚,爸爸媽媽依舊是她的爸爸媽媽,除此之外,她還擁有疼愛她的老公,和同樣對她善意友好的新的家人。

當裴晏行抱著她走出家門時,她沒有哭。

當他抱著她走過噴灑的彩帶和震耳欲聾的歡呼聲時,也沒有哭。

上車的時候她沒有哭,離家越來越遠的時候也沒有哭。

直到經過長長的花毯走到他麵前,凝望著彼此宣讀誓言,交換戒指,當他撩起頭紗鑽進來,在親朋好友的掌聲和歡呼中吻上她的時候,淚水忽然奪眶而下。

那一刻她忽然意識到,她是他的妻子了。

他們是愛人,更是家人。

不離不棄,共赴白首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