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番外-婚後(6) “千金難買我老婆舒……(1 / 2)

女兒是跟餘笙姓的。

起初裴母也不太願意, 可裴晏行堅持,她也沒辦法。

裴晏行說服她的理由很簡單。

誰生的就跟誰姓。

這一舉動,連來月子中心探望餘笙的蘇槿都瞠目結舌:“你老公這想法夠潮啊, 我得回去好好教育你弟, 將來生孩子跟我姓。”

餘笙笑眯了眼:“我覺得姓顧挺好聽的,你以後可以生兩個, 一個跟你姓一個跟他姓。”

蘇槿:“那你也可以生兩個。”

“再說吧。”餘笙搖搖頭, “一個都夠嗆了,兩個還真得好好考慮下。”

蘇槿皺皺眉:“你不是說沒咋遭罪?”

“他遭罪啊。”餘笙歎了歎, “除了喂奶全都是他, 昨天護士還說呢,沒見過這麼忙的爸爸。”

“行了啊, 彆凡爾賽了。”蘇槿笑著瞪她, “你這是以一己之力拉高了全世界女人對男人的要求。”

“拉高了不好嗎?”餘笙淡淡道,“就是對他們要求太低, 基本盤才會那麼差。”

不是所有女人都這麼好運。

餘笙這陣子認識了不少孕婦和產婦,也前所未有地見識了各種男性的參差。

有嫌收費貴,想把老婆帶回老家的, 有怕影響胎兒不願給產婦打無痛的, 有放著老婆在病房哄孩子換尿布,自己在走廊打遊戲的, 有罵自己老婆喊疼是矯情的。

那些男人麵對老婆孩子一臉苦大仇深,仿佛全世界最辛苦的是自己, 可自己分明什麼也沒做。

裴晏行給女兒換完紙尿褲,抱著哇哇大哭的女兒哄睡。

小丫頭哭聲很嘹亮,他怕吵著餘笙休息,每次都抱到陽台上哄。

餘笙坐在沙發上, 隔著玻璃門望向他。

男人背影高大挺拔,像一座山。

他這輩子隻為兩個人彎過脊梁,一個叫餘笙,一個叫餘今禾。

餘今禾出生一十多天,北城來了人。

是顧教授家的親戚,餘笙的小姨媽和舅舅,專程來探望的。

餘笙婚後很少見到小姨媽,上次見還是顧柏舟婚宴上,隨便寒暄了幾句。小姨媽字裡行間都是催生,裴晏行便把她帶走了。

這次她生孩子,小姨媽和舅舅帶了許多家鄉特產來。

雖然偶爾會鬨不愉快,但餘笙沒真討厭過這位親戚,不管怎麼說也是顧教授的親妹妹,三觀稍有不合,無傷大雅。

裴晏行切了點水果接待。

餘笙有三天沒洗頭了,嚷嚷著一會要洗個頭,哪知小姨媽之前聊得好好的,突然扯起嗓子道:“你坐月子不能洗頭的,忍一忍,不然以後要得月子病。”

餘笙嘴角一抽。

在醫學發達的今天,依然有人對此深信不疑。

小姨媽就是這種人。

她相信女人無論多能乾,哪怕掙再多錢,到頭來還是得有個男人來依靠。

相信男人無論多差勁,終歸是男人,是家族的希望。

相信女人坐月子不能洗頭洗澡,相信所謂的月子病。

相信一切封建糟粕,都是老祖宗留下的智慧。

餘笙耐著性子跟她解釋:“醫生沒說不能洗,洗完吹乾就好了。”

“那也不行,你不能全聽醫生的。”小姨媽態度堅決。

不聽醫生的難道聽你的嗎?

餘笙忍著沒翻白眼,心想等一會小姨媽走了再洗,她也管不著,忽然聽見裴晏行在洗手間門口叫:“老婆。”

餘笙仰起頭:“嗯?”

“過來。”他眼神柔柔的,整個人都像在發光,“我幫你洗頭。”

裴晏行幫她調好水溫,還放了把椅子,讓她坐在椅子上仰起頭,頭發披散在水池裡。

顧教授買完菜回來,客廳響起小姨媽喋喋不休的聲音:“姐,你管管你女兒女婿吧。”

裴晏行關上了洗手間門。

餘笙仰在椅子上看他,笑眯了眼:“你不怕小姨媽告你狀?”

“管她呢。”裴晏行用花灑潤濕她頭發,力道溫柔地給她按摩頭皮,嘴上卻吊兒郎當的,“千金難買我老婆舒服。”

餘笙噗嗤笑了:“水有點燙。”

“這樣呢?”

“舒服。”

餘笙懷疑他學過頭部按摩,每一下都按得她特彆舒服,從頭到腳放鬆下來。

外麵,顧教授似乎把小姨媽和舅舅送走了。

裴晏行幫她吹乾了頭發,鏡子裡兩人相擁在一起。

自從生完孩子,寶寶白天哭夜裡哭,裴晏行總是在忙著哄,他們很少能有這樣甜蜜安靜的時刻。

他下巴擱在她頭頂上,嗅著剛剛染上的清香,唇瓣輕吻她的發心。

餘笙把玩著他的手,一下下按著手背上的血管。

“你的手是不是特彆容易打針?”

“不知道。”裴晏行低著頭笑,“我身體好,沒怎麼打過針。”

餘笙狐疑:“真的假的?”

“你猜?”

“也是。”她努努嘴,想起這人過於旺盛的精力,“壯得跟牛似的。”

裴晏行壞笑著附到她耳邊:“是不是想我了?”

餘笙臉一熱,笑著縮脖子:“沒有。”

“可是我想你了。”他低聲呢喃著,意有所指地扣緊她腰,“改天我問問醫生,多久可以。”

餘笙哭笑不得:“你彆問了,丟不丟臉?”

“有什麼丟臉的?”裴晏行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這叫順應天理,解放人性。你老公憋太久了,快憋出病了。”

“……”餘笙說不過他,咬著唇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

從月子中心出來後,家裡給餘今禾辦滿月酒。

餘笙吃了朋友同學那麼多滿月酒,如今總算輪到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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