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冬經過一整天的練習,終於能夠自由操縱這株植物,不會再出現撞樹的情況。
他們還陸續在附近找到了幾株一模一樣的植物,受驚後拔地而起,幾條根莖甩得特彆歡快。
這可難倒了歐陽冬,他現在隻能操縱一株植物,植物頂部的位置勉強能坐兩個人,他和烏奶奶坐剛好。
而其他的就沒有餘力操控了,可讓大家在後麵跟著好像也不太合適。
歐陽冬還在苦惱這個問題該如何解決,沈修澤已經坐在另一株植物頂部了,明明是一株長得像綠色章魚的奇怪植物,沈修澤盤腿坐在上麵,就像是坐在寶座之上,連奇怪植物都被襯托的神秘大氣起來。
不過更讓他驚訝的是,沈修澤為什麼能平穩坐在上麵,這種植物連他操控起來都很困難,隻要稍微一鬆懈,植物掉頭就跑。
可現在沈修澤坐在上麵,下方的植物十分乖順,慢慢朝著他們走來,完全沒有逃跑的跡象。
這是為什麼啊?難道這種植物還會看人下菜?
“因為植物下方有兩根根莖是用來控製方向的,隻要抓住根莖,就能控製植物的方向和前進的速度。”麵對歐陽冬的疑問,沈修澤平靜解釋。
歐陽冬:?
那他花了一天時間在乾嘛?
“老大,你是怎麼知道的?”歐陽冬不死心地繼續詢問,萬一他以前就見過這種植物呢。
“剛才坐上去試了一下就發現了。”
歐陽冬淚流滿麵:“……”
所以他這一天就是白費功夫?
根本不需要用異能操控?
很快,其他人也都掌握了控製植物的技巧,有了這種植物,他們的速度立刻快了很多。
沈修澤帶著林安,烏朵帶著奶奶,徐放背著小福,兩兩坐在一株植物上,歐陽冬則是一個人。
歐陽冬太重了,原本他是和徐放一起的,可當徐放坐在歐陽冬身後,下方的植物立刻被壓垮趴在地上,根莖顫巍巍地想要將自己支撐起來,卻根本做不到。
歐陽冬還被徐放好一頓嘲笑。
不過這種方式確實很便利,烏奶奶不用再步行,其他人也節省了體力,他們前進的速度也快了很多。
這片森林實在是太大了,光靠他們步行,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走到莫烏斯城。
第二天中午休息的時候,徐放看著被綁在樹上的植物,感歎道:“我看電視上人家探險都是騎馬騎狼,我們騎根草?感覺怪怪的。”
歐陽冬坐在一塊石頭上擦汗,聞言翻了個白眼:“還想騎狼,你怎麼不上天呢,這種地方能有個代步工具就不錯了。”
正在喝水的烏奶奶聞言放下杯子,回憶道:“這片森林裡真的有狼,我年輕的時候還遇到過。”
徐放來了精神:“那我們是不是可以騎狼。”
烏奶奶笑嗬嗬地看了他一眼:“這裡的狼群可都是群居出現,你確定是你騎狼,不是狼吃掉你飽
餐一頓?”
呃……這麼聽起來,
他們騎草確實是最安全的。
烏朵拿著一瓶水,
站在徐放旁邊,看著綁在樹上的植物:“看著好像有點蔫,給他們澆水會不會好點。”
這些植物被人類奴役了一整天,休息的時候為了防止植物跑掉,還把他們綁在樹上,根莖都沒有昨天活潑了。
半天才緩緩動一下。
“應該可以,都是植物嘛。”徐放猜測道。
烏朵將水倒在植物身上,植物的根莖慢慢舞動,頗有些欣喜雀躍的感覺。於是烏朵又取出幾瓶水,統統澆在植物上。
根莖舞動地更加歡快了。
另一邊,林安站在沈修澤身後,猶豫著不敢上前。
已經好幾天了,他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道歉,對於一個社恐來說,主動上前搭話,還是為之前自己乾的壞事道歉,實在是太難了。
林安猶豫了半天,還是沒能開口,低著頭站在那裡對手指。
要不,明天再說?
正這麼想著,麵前落下一片陰影,是沈修澤走到了麵前。
“你最近怎麼了?好像在躲我?”沈修澤低頭看著林安,“我應該沒做什麼吧。”
林安瘋狂搖頭,低著頭不敢看麵前的人,可隨著沈修澤的靠近,目光不由自主停留在了他的褲子上。
奇怪的畫麵在腦中一閃而過。
他扭頭就要跑,卻被沈修澤按住了腦袋:“你跑什麼?”
“對不起,我錯了!”被按住腦袋無法逃跑的林安閉著眼道歉。
沈修澤眼神閃過一絲疑惑,不過很快想起那天他誆騙林安自己腦袋還在痛的事,見他竟然這麼內疚,好笑道:“我沒事,那天是騙你的。”
騙他的?
林安略一想,就知道他們說的根本不是一件事。
“我是說……”林安用手卷著衣角,一會兒又摸摸衣領,整個人從內到外透露著心虛和慌張,“我,我脫你衣服,這件事。”
聲音越說越小,目光四處遊移,要不是現在還被對方按住腦袋,可能早就跑了。
“這件事有什麼好糾結的,都是男人怕什麼,前幾天你泡水的時候也都是我脫的衣服,既然你覺得愧疚,那就當我們扯平了。”
“不是這樣。”林安都快哭了,既然已經說出了口,他直接將那天自己在他身上按按戳戳的事,以及現在看見他無法直視的事說了出來。
沈修澤沒想到他這幾天竟然在糾結這種事,一般人都會將這種事爛在心裡,也隻有林安,竟然這麼老實地說了出來。
好傻啊。
另一邊的人沒了動靜,林安睫毛微顫,他就知道這種事其他人肯定不能接受,畢竟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太猥瑣了。
”我真的是,太猥瑣了。”
“啊?”沒這麼嚴重吧。
沈修澤還在想要怎麼讓林安不再糾結這種無關緊要的事,聽見這句話,才意識到他真的非常介意。
林安有時候很自卑,明明擁有這麼強大的異能,在關鍵時刻力挽狂瀾,卻總覺得自己比不上大家,覺得自己經常拖後腿。
他也很在意大家對他的態度,覺得大家對他好,就想要全心全意地回報,現在想起來他好像從來沒有拒絕過大家的請求。
同時他的道德感和羞恥心也非常強,臉皮又薄,所以這種對沈修澤來說根本無所謂的事,在林安看來卻非常嚴重,甚至開始唾棄自己。
他這幾天經常反複想這件事,越想越愧疚,將錯都怪在自己身上。
沈修澤緊盯著絮絮叨叨貶低自己的林安,對方飛快地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神色嚴肅,連說話都開始結巴。
這樣下去他的心理障礙永遠都不會好。
“你跟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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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冬拿著一瓶水往植物身上澆:“可能去打獵了,反正他們倆出去隻有獵物瑟瑟發抖的份兒,擔心什麼。”
“也對,快給我一瓶,我還沒澆呢。”
幾個人沒心沒肺地給植物澆水,隻有烏奶奶坐在那裡,望著已經消失不見的人影,笑得意味深長。
跌跌撞撞地跟著沈修澤來到森林深處,感受著他身上傳來的低氣壓,林安緊張又不安,該不會是準備打他一頓吧。
不過這樣也好,他能受的住。
等到沈修澤停下時,看見的就是林安縮著脖子,一副等著挨打的模樣。
他都被氣笑了。
林安閉著眼睛等了半天,雖然能夠感受到對方的氣息就在麵前,可卻毫無動靜,即不說話也不動手。
實在等不住,悄悄睜開一隻眼睛準備看看沈修澤在乾什麼,結果腦袋上挨了一個腦瓜崩,環繞在周身的水膜也破了。
沈修澤手勁不小,林安雖然知道會挨打,可是真的很疼,眼眶都有點紅。
“疼。”
“疼就對了,讓你長長記性。”沈修澤雙手抱臂,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一天到晚在亂想什麼,我不是說過不要再說對不起嗎?”
林安捂著腦門有些委屈,他不是故意要亂想的,是大腦控製不住。
而且他是做了錯事才道歉的。
“那種事我都不介意,你到底在介意什麼?”
林安正在委屈,聞言驚訝抬頭,為什麼會不介意這種事?
他前幾天一直在想,要是有人脫他的衣服,還對著他動手動腳,甚至還看著他……想想都覺得血壓上湧,都快要被氣死了。
按照沈修澤的性格,難道不應該是更生氣嗎?
“那個時候你是喪屍,本身就是無意識的,這種事追究起來沒有意義,而且我也不覺得生氣,總之不用放在心上,也不用愧疚,像之前一樣正常相處就行。
”
林安額頭紅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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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片刻問道:“那,要是其他人這麼做,你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