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邊境還算和平, 雲棉每日把自己該做的文武功課都完成後,就會騎著自己的小馬,帶著衛五和楚天在軍營附近和後麵的祁涼城熟悉環境地勢。
衛五、楚天:“……”
兩人默契地對視一眼, 都從彼此眼中看出幾分笑意。
縱使小郡主振振有詞扯出什麼熟悉地勢環境的借口,但誰會不知道她就是純粹閒不住, 到處跑著玩呢?
就連在地裡翻出來一隻奇形怪狀的蟲子都夠她驚喜好幾天的,完完全全就是個無憂無慮愛玩的小朋友。
他們倒也不覺得跟著這樣的小主子會憋屈或是無法發揮自己的才能,畢竟雲棉能夠主動來到邊境,上有皇帝的首肯,身邊又有長公主的親自教導,以後的成就絕不會低。
所以平時雲棉說什麼他們就做什麼,除非是軍規明令禁止不允許的事情,否則很少會開口糾正約束小郡主的行為舉止。
大慶和塗國的邊界線是幾國中接壤最多的一條線,這裡也和許多人印象中的邊境一樣, 大漠黃沙,荒涼破敗, 可這條邊界線另一邊的塗國, 即使深受氣候和地勢等影響, 卻又因為他們有著最豐富的礦產資源而變得強大和棘手。
四國誰都想吞並對方, 可誰都不是那麼好下口的對象。
相比起來,或許南柯國最為弱小, 可南柯國地勢多崎嶇不平, 占據天險, 將易守難攻這個兵家常用的形容詞詮釋得淋漓儘致。
雪境國最為強大,對其它國都野心勃勃,卻又很難打破某種國與國之間的平衡之勢。
而塗國,雲棉把描摹下來的皺巴巴地圖從懷裡掏出來, 放在被太陽炙烤得炎熱滾燙的石頭上一點點撫平。
她朝自己的兩個侍衛招手,等他們也湊過來後,才用細白的手指敲了敲紙上那塊塗國的國土。
“軍師伯伯昨日同娘親說,斥候曾發現這裡有塗國軍隊出沒,但之後就沒有更大的動靜了,他懷疑是塗國又找到了一處礦藏。”
聽著她的話,衛五和楚天對視一眼,而後齊聲道:“小郡主,您可彆亂來。”
雲棉眉眼彎彎,迎著陽光笑得格外晃眼:“怎麼能說是亂來呢?我可什麼都還沒有做。”
二人:“……”
我們就怕等您真做的時候再阻攔就來不及了。
雲棉也的確什麼都沒有做,她隻是靠在小丘背光的那一麵,看著手裡塗國地圖上密密麻麻的礦產標誌,有點羨慕地嘀咕:“怎麼什麼礦產都跑他們那兒去了呢?一點都不科學。”
係統:“……是挺不科學的,可沒辦法,小世界的衍生和你所在的世界運行規則不一樣,不能用科學來解釋。”
“係統叔叔。”雲棉圖想到什麼似的喊它。
係統茫然應了一聲:“怎麼了?”
雲棉小小聲狗狗祟祟地問它:“那個劇情裡,塗國是怎麼被打敗的呀?”
想要抄作業作弊的心思昭然若揭。
係統:“……彆想了,那都是十年之後的事情了,現在你就算是用同樣的方法也做不到,還有,係統不給宿主提供任何金手指,棉棉,不要試圖鑽係統漏洞喔~”
雲棉托著臉不說話了。
也對,再怎麼也得等雲逸長大了才能去收複征伐彆的國家,現在雲逸才十歲,而且早就被皇帝舅舅察覺到異樣□□了起來,以後都不會再有重新出頭重走劇情的機會了。
想到這裡,才八歲的小姑娘不由得輕輕歎了口氣:可是娘親和二哥還有皇帝舅舅們每次的書信聊天裡都說要主動打破這種平衡。
娘親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雲棉不覺得八歲的自己能超過娘親找到什麼特彆的機會,但她從五歲開始接受百安國將軍的教導,通讀兵書年,和白烈作為攻守兩方模擬沙盤對戰數百上千次,曆史上所有著名的戰役都被師父拿出來給他們細細講解後又以不同身份進行模擬對演……
雲棉仰頭看著天邊耀眼的暈出一圈圈光暈的太陽,緩緩吐出一口氣。
對現在的她而言,長大突然成了一個極具誘惑力的事情。
雲棉在衛五和楚天警惕的目光中慢吞吞把皺巴巴的地圖重新折疊起來放進懷裡,起身準備回營時卻被楚天眼疾手快地拽著重新蹲下。
“小心,有人!”他將雲棉塞在石頭後麵,和同樣迅速蹲藏起來的衛五迅速溝通:“人不多,大概十幾人,騎著馬,有點難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