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四人在城內並未上馬車,隻慢步向著城門而去,但彼此之間,卻無一人出聲。
直到在城門處,遇見那一夜的守衛。
守衛最先認出的卻是秦超,他恭敬地問到:“秦公子,您這是要出城嗎?我讓人給您開個道?”
秦超笑著搖頭,“不用,我是送兩位好——貴客出城!”
秦超說完,又偷覷了謝時訓一眼,生怕剛剛脫口而出的‘好友’被他聽了去。
守衛聽完秦超的話卻是暗中叫苦!
相信見過謝時訓的人,都很難不留下印象,一是輪椅,二是他的臉。守衛亦是如此,但他還有第三點,那便是:他的銀票!
虧他剛剛還在心裡祈禱,結果賊老天一點兒都不站在他這邊!
可既然秦超已經開口介紹,守衛便不能不做出解釋,不然以秦超如今在城主大人麵前的‘紅人’地位,若是知曉那天晚上的事情,隻怕他這職位得不保!
守衛定下心神後,便抱拳、彎腰,向謝時訓和李萱萱各行了一禮:“小的不知道兩位是秦公子的貴客,那晚多有得罪,還請海涵!”
說完,守衛忍著心滴血一般的痛,將懷裡的一木盒拿了出來:“這些……還請公子收回!”
這裡頭可不止這位公子給的,可是他攢了好幾個月,原本想著今日抽空去錢莊存下來的命根子啊!
李萱萱自然也能猜出裡頭是什麼,當即便轉頭去看謝時訓。
謝時訓看她見錢眼開的模樣,唇角也不由染上笑意,但卻故意磨著她,狀作思考著,好一會兒後才點頭。
李萱萱頓時歡喜地回頭去接過木盒,至於交接時,守衛的那點力氣便被她忽略了。
“咳。”
結果手都還沒捂熱,便見謝時訓向她伸了手。
李萱萱:“……”
交還後,忍痛不再去看那木盒子,李萱萱轉而向守衛詢問起:“這清和城的出入口隻此一處嗎?”
守衛回道:“日常隻開放此處。”
“那就奇怪了,當晚排在我們後頭的那對父子,後來又怎麼能進城了?”
守衛一聽這話頓時訕笑了起來,“這……”
他開了口,視線卻移向秦超,似是在詢問,秦超了然,主動接過話:“想來,他們是走了水道。”
水道?偷渡?
秦超看明白了李萱萱的神色,便點了一下頭。
說起來,這一條路,最開始還是他們秦家,也不是,是老祖宗開發出來的,為的就是方便秦家護衛執行各種不為人知的任務。
想到這,秦超也向李萱萱保證道:“大小姐放心,回頭我便同城主大人諫言,將這不合規的一道徹查、徹封!”
李萱萱這邊還未有反應,守衛的臉色便已經有了變化。
他沒想到,秦超對這兩位竟然重視到這種程度!吃驚之餘,又暗暗慶幸,還好他剛剛歸還了銀票。要不然,隻怕不止官職,連小命都不保!
四人順利通過城門後,李萱萱便請李思思和秦超留步,並笑著說了一句:“今日多虧秦公子相送,我們才能順利出城,還拿回之前的入城賄賂。”
秦超聽了這話卻是連忙擺手:“大小姐說笑了!”
“說起來,我還是沾了大小姐的福,要不然也不能在這場賭博中僥勝,如今也是福禍相依罷了。”
“你是說……?”
秦超笑笑,“若是沒有城主大人,單靠我和李府,也很難成氣候。”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