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若瀟說出了自己的推測:“我也是整理卷宗的時候才發現的,可能是有人蓄意瞞著吧,至於是誰,就無從而知了。而且我推測和今年夏天的暑熱有關係。”
“會不會是因為天太熱了,鬨旱災了,農戶的收成不好,沒米沒麵了,這才走上了這條路呢?我看今天搶劫的也都是拿著農具的人,是謀財,但是不一一定真的是要害命。”
不過若是事態再這麼嚴重下去,恐怕就真的是要謀財害命一起算了。
“有可能,上半年一直在打仗,從全國四處籌措了不少糧食,家家戶戶都沒有餘糧了,若是碰巧遇上夏天天太旱,導致收成不好,那可真的是要沒有活路了。”
簡若寧感歎道:“這京城周邊都成這樣了,皇上也總有一天會知道的,想來那人也瞞不了多久了。”
“是啊。”
這邊簡若寧和簡若瀟在討論劫匪的事情,趙夫人卻又想到了之前她和嫂子在信中說的那件事。
之前她想著給簡若瀟找個趙家的庶女,就給她嫂子去了一封信
,可惜簡若瀟最後還是堅持要娶墨家的女兒,這件事就隻能不了了之了。
但是如今簡若瀟還是沒有定親,要是這樁親事還是能成的話,她豈不是可以像娘家賣個好?畢竟簡若瀟如今可是進士了,名次還那麼靠前,這麼搶手的貨,她說給嫂子,嫂子還能不記得她的好?
而且這樣的話,既能幫助趙家,又能減弱簡若瀟的實力,豈不是兩全其美嗎?想來想去,趙夫人還是覺得自己之前的這個想法真的是很完美。於是她又動起了這個心思。
等到晚上簡和硯回來的時候,趙夫人先是說了簡若寧遇上劫匪的事情,趁機還上了上眼藥:“她這都快及笄的人,還不好好在家裡待著,一天天的亂跑,瞧,出事了吧,我瞧著,這麼多年的課,也不知道上到哪裡去了。”
簡和硯對於趙夫人這種態度還是挺不滿意的,畢竟是自己女兒,親女兒,就這樣被人說,是不是有點過了。
他也知道趙夫人不喜歡那幾個庶子女,但是他瞧著,家裡的孩子,那都是好的,這碰上了,就是碰上了,還能怪她嗎?
反而是趙夫人為人嫡母,一點不心疼孩子就算了,還這樣說,也忒刻薄了些。簡和硯有些不滿,但是多年為官,早就練出來了不動聲色的習慣。
趙夫人沒看出來,還繼續往下說:“這庶女,終究是庶女,就是比不上嫡出的,等明年,找個人家嫁了,希望她能學的嫻靜端莊些。
出去之後,也不要丟了侯府的臉麵,也不要丟了宓兒的臉才是,有這個這樣的妹妹拖後腿,我的宓兒怎麼能好呢?”
等到趙夫人巴拉巴拉的說完了之後,簡和硯才問道:“天天口口聲聲的把嫡庶掛在最邊上,你瞧瞧京城裡有哪戶好人家是這樣做的?”
趙夫人雖然覺得嫡庶尊卑這是天然的,但是也不敢違逆簡和硯的話,隻能點頭說聲知道了。
看趙夫人的樣子,簡和硯覺得自己還是得給她提個醒:
“這刻薄庶女可不是什麼好名聲,我倒是瞧她們兩姐妹之間的關係還挺好,你以後不要說這些話了。要是讓人家聽到了,侯府的名聲才是全忘了呢。”
行吧,既然簡和硯都真說了,趙夫人自然是沒有什麼話能說的了。本來想要提起的簡若瀟的婚事,也沒能成功提起。
而這一等,直到簡若宓的婚禮,趙夫人也沒能找到機會和簡和硯說這件事。
簡若宓的婚禮自然是很盛大的,趙夫人這個人,就是要臉,就算是沒東西,她都要打腫臉充胖子的,更何況是有東西呢?所以簡若宓的婚禮辦的那是叫一個熱鬨。
來的人家不少,禮王府、安王府、瑞王府,還有汾陽王府,光是王府就來了四家,公府侯府之類的就更不用說了,自然是都來了,像是簡和硯戶部的一些同僚,也都過來了。
這汾陽王府在宗室中那可是地位頗高,簡若寧都不知道趙夫人是怎麼把這家也給請過來的。
這種宴席,簡若寧最喜歡了,她可以在宴席上吃吃喝喝,順便聽一聽其他人在聊什麼八卦。說真的,這種人很多的宴會,聽到的瓜反而是最多的。
畢竟宴會是古代重要的社交場合,大家見麵也都是在宴會上,有點時候碰上熟人了,自然就要說一說最近的新鮮八卦。
就上菜前的一會兒工夫,簡若寧已經聽到了好幾個新鮮的大瓜了,她們都以為簡若寧聽不到,完全沒有小點聲的意思。
姑娘們討論的倒是都還比較克製,像是這邊這個姑娘是隻是在問她的好朋友到底是看上誰了,那邊的姑娘正在為了自己看上的人沒先和自己打招呼,而是先和她妹妹打招呼而生氣了。
夫人們討論的東西就大膽多了,這邊這個夫人在和自己閨蜜說討論自己丈夫是不是有外室了,那邊那個夫人在說他大嫂和四叔私通
,而另一邊,還有人在懷疑自己的公公是不是好男風。
隻要能對得上這些夫人的臉,簡若寧就能將她們口中說的那些話都聯係起來。說真的,有的話,她都覺得,實在是有些過於離譜了。
就在剛剛,她還聽到兩個小丫鬟說:“汾陽王府的華安郡主好像要去抓外室呢?”
“我也看見了,是不是往流玉池那個方向走的?”
“對對對,你說按照華安郡主的脾氣,會不會大鬨婚宴啊。”
“有可能唉。”
這兩個小丫鬟明顯不是侯府的,是彆的人家帶進來的,而華安郡主身份高、地位尊貴,向來脾氣暴,不好惹,在京城中也是出了名的。
不管是出於對吃瓜的好奇心,還是出於要阻止華安郡主大鬨婚宴,讓場子變得很難看,簡若寧覺得自己都應該去瞧一瞧。
正巧吃瓜係統也響了:“吃瓜任務:圍觀華安郡主抓外室,獎勵:四百兩。”
這下處於對錢的渴望,簡若寧覺得自己更得去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