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黑了之後,就是等著看世子能不能到她這裡來了,一般在奴婢通報了之後,她也就不等了,熄燈睡覺了。”
喜歡侍弄花草,這一點倒是和商姨娘很像,但是花草的確值得注意,畢竟花草,和藥是同源的啊。
之不貴水碧說郎中來看過這些花草,說是沒有事情,這倒是讓簡若寧想不到什麼彆的了。難道麗娘真的沒有問題?
樂昌郡主在另一邊聽著簡若寧問水碧的話,忽然也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你剛剛說這位麗姨娘,她住的堂屋就在這正後邊是嗎?”
“回樂昌郡主,是的。”
“這下手總得有機會,我瞧著不像是瑞王妃做的,畢竟宜兒肚子裡的是她的親孫子,說不定還是長孫,她總不至於對自己的孫子下手。
但是那個麗姨娘,就住在這後邊,要是弄個什麼味道清幽的香,再加上那些花草的掩蓋,未必不能成事。”
簡若宜仔細回想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麼,道:“這麼說起來,隨著害喜而來的,的確有一點點輕微的不舒服,隻不過當時害喜反應太嚴重了,再加上懷孕和平常的確不一樣,我就沒在意。”
簡若寧聽這樂昌郡主的話,這才明白為什麼花草無事,但是簡若宜卻被下藥了,其實不是下藥,是用香料。
之前刑嬤嬤的課上就教過不止一種對懷孕女子不好的香,讓簡若寧那是大開眼界,如今她也想明白了,為什麼簡若宜懷孕之後隻是害喜嚴重。
如果像是樂昌郡主說的那樣的話,就說的通了,麗姨娘有一種對懷孕女子不好的香,哪怕她就在她屋子裡點,這味道也能順著風,飄到簡若宜的屋子裡來,又因為分量很少,所以簡若宜沒有發現。
同時也是因為分量小,所以需要長時間點著才有用,為了避免簡若宜以及隔壁的幾位姨娘發現,她就養了花花草草的遮
味道。
簡若宜害喜,其實很可能是因為那一點點的香,導致她懷孕時不舒服,進而導致原本應該沒有那麼嚴重的害喜反應加大,而這種輕微的不舒服,也因為嚴重的害喜反應,而被掩蓋了過去。這招真的是難以捉摸啊。
想到這裡,簡若寧想交任務,但是吃瓜係統卻說她還不知道麗姨娘究竟用的是什麼香,不算完成。
簡若寧隻好將吃瓜係統關閉,然後問道:
“麗姨娘用的會是什麼香呢?常見的那幾種,刑嬤嬤也教過,二姐會中招,說明不是常見的,如果能找到麗姨娘用的是什麼香,對症下藥,二姐的症狀是不是會好一點?”
樂昌郡主點了點頭:“是這個理,就算是暫時沒藥,我相信以江家的本事,也是能製的出來的。”
另一旁聽著的趙夫人是個急性子:“那這還等什麼,我這就去找那個賤人,逼她說出來,我就不信了,咱們都猜到了,她還能瞞得住?屋子裡找找,翻一翻,總能翻得出來的,若是不行,打一頓,就知道厲害了。”
這話一出,不僅簡若寧搖頭,連樂昌郡主和簡若宜也跟著搖頭,就連簡若容臉上也有點不讚同。
簡若寧心想,這是在瑞王府,又不是在簡家,哪裡能由著趙夫人這樣子亂動呢?你搜瑞王府的屋子,是在懷疑什麼,懷疑瑞王府府內有賊嗎?
古代可不是現代,需要法律來解決問題,在這裡,家裡的事情,放在家裡解決,家裡解決不了的,村裡解決,村裡還解決不了的,也不會到縣衙去,而是請四周幾個村裡德高望重的老人來解決一下。
而在官宦人家,就更沒必要了,自己家就是官,沒必要找外人來。在王府也是同理的,就算是麗姨娘把簡若宜怎麼了,這算是瑞王府的家世,娘家人可以撐腰,但是不能代替瑞王做決定。
而麗姨娘就算隻是個侍妾,那也是貴妾,動她,就是打瑞王妃的臉麵,這要扯破臉皮了,簡若宜還怎麼在王府裡過活呢?
麗姨娘可以除掉,沒問題,隻是個侍妾,雖然瑞王妃娘家的人,現在也隻是個侍妾,沒了就沒了,但是瑞王妃還一直在這裡呢,看她的樣子,還要在府裡起碼十幾二十年呢,她畢竟是簡若宜名正言順的婆婆。
之前納妾,簡家確實不是很高興,但是至少和瑞王妃,也不是你死我活的關係,一個妾室,最多了,也就是不愉快而已。
這回雖然人是瑞王妃帶進來的,但是這事終究不是她做的,還會不要傷了和氣才是,再怎麼說,瑞王妃是衛徖的親娘,懷胎十月生下了他。就算是顧忌著衛徖,也不能就這樣和瑞王妃撕破了臉皮。
這樣就是為什麼婆媳之間的問題不好解決的原因,還有個男人在這裡擋著呢,他既是兒子,又是丈夫,卻往往都神隱了,躲在兩個女人的後邊,不說話。
簡若宜不敢太開罪瑞王妃,為的不就是衛徖嗎?若是衛徖能表態,支持簡若宜,也就沒有這麼多事情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衛徖肯支持簡若宜,當初他就不會同意納了麗姨娘了,這事情難辦,也就難辦在這裡了。
不像是小輩不敢開口說話,樂昌郡主第一個開口將趙夫人的話給駁了回去。
趙夫人覺得自己十分委屈,之前樂昌郡主覺得自己不關心宜兒,如今她關心宜兒了,要替宜兒辦了那個賤人,這怎麼就不成了呢?
“那現在該怎麼辦呢?這也不能搜屋子,也不能打人的,還能怎麼辦?難道什麼都不做,就想著那賤人自己說出來不成?這怎麼可能啊。”
樂昌郡主想了想,道:“也不是沒有辦法,咱們詐她一詐,說不定能成。”
“怎麼詐?”
這樂昌郡主沒說,可把簡若寧給好奇壞了,這就究竟有什麼辦法可以將麗姨娘詐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