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府, 簡若宜的院子和上次來有了很大的差彆,尤其是東廂房,四周的縫隙都圍著布簾, 算是擋風。
簡若寧光是從門口進去,就走過了三道門,每道門都用暖簾仔細的封著, 暖簾從上到下直垂到地上,保證裡屋一點風都不漏。
進了東廂房的堂屋之後,還需要換衣服, 如今雖然已經是三月初, 但是倒春寒還很厲害,若是怕冷的人, 在晚上,屋子裡還是要點火爐的。
因為是東廂房,所以其實也就三間門房,正中間門的這一件堂屋也不是很大,樂昌郡主和趙夫人、徐文珺先進去, 簡若寧緊隨其後。
簡若寧先是將外邊穿的披風脫下,在暖爐旁邊好好的暖了暖自己的身子,等唐嬤嬤確保她身上沒有沾著冷氣了之後才被允許進了東廂房的次間門。
簡若寧掀開門簾,首先感受到的就是很亮, 這屋子窗戶都用的厚厚的玻璃,此時日頭正好, 陽光照進窗子裡, 將整個屋子都照亮了。
其次,感受到的就是暖意,如今大概是早上巳正時分(早上十點), 屋子裡卻仍然點著暖爐,比外頭那個燒的還旺。
簡若寧覺得,進了屋子,就跟進了春天一樣,雖然剛剛已經把披風脫了,但還是熱的微微出汗。
簡若寧抬頭,就看見了還在月子中的簡若宜,她躺在床上,頭上帶著頭巾包著頭,身上也全部都被裹著,整個人的氣色看起來還不錯,隻是畢竟剛剛生產完不久,月子都還沒坐完,還有一點疲憊。
“二姐,你這房子可夠暖和的,跟春天一樣呢。”
簡若宜笑了聲,拍了拍床邊:“過來坐。”
簡若寧坐了過去之後,簡若宜解釋道:“這還不是因為唐嬤嬤,非得將屋子弄成這樣,一點風都不透,屋子裡還燒著爐子,自然熱了。”
說真的,簡若宜這一段時間門,被唐嬤嬤教訓的,真恨不得連床也不要下了,當真是閒得慌,還好樂昌郡主和趙夫人常來看她。
“唐嬤嬤都是為姐姐好。”這古代條件不行,剛生產完的人又虛弱,自然就有了這麼多的規矩限製,其實也都是前人的經驗。
“是是是,都是為我好,就是有點難受,這彆的倒也還好,不能洗頭可是難為我了,這兩天頭發都發癢,用梳子一梳全是油。”
“二姐,你可以試試用粉在頭發上撲一撲,然後再用篦子篦一下,或許會好點。”
之前簡若寧著急上班上學,又不想洗頭,覺得頭發隻有劉海是臟的,就用散粉撲頭發,等晚上回來再洗,也是一種救急的辦法。
還有很多免洗噴霧,其實裡邊也是各種澱粉,用這種粉吸油。如果簡若宜用粉撲頭發之後再用細密的篦子篦頭發,將吸了頭油的粉末篦下去,應該是有改善的。
“這法子好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七妹妹還是你有辦法,等會兒我就叫丫鬟給我弄一弄。”
說罷,簡若宜又問道:“唉,今兒你怎麼也來了?”
“來看看我的小外甥啊,我做小姨的,好歹也得過來看看他。”
提到孩子,簡若宜的目光頓時溫柔了很多,朝著嬰兒床的方向看過去,樂昌郡主和趙夫人都在一旁看孩子。
雖然剛剛出生沒多少天的孩子這個時候一天二十四小時恨不得有二十個小時都是睡著的,但是樂昌郡主和趙夫人就是怎麼瞧也瞧不厭,如今還在那裡看著孩子。
“他就在那裡呢,你且去看吧。”
簡若寧過去瞧了瞧,感覺也就是普普通通的小嬰兒,閉著眼睛在睡覺,也看不出來個什麼,將自己準備的平安金鎖放在一旁,就又打算陪著簡若宜說話了。
“二姐,上次你不是說周駙馬養了個外室嗎?我前些天參加靜安公主的迎春宴,感覺靜安公主那麼好,怎麼駙馬還要養外室啊?他那個外室長的很好看嗎?”
這等新聞,簡若宜知道比簡若寧知道的要多,都是宗室裡的人,互相都有著聯係,消息快一點。
其實若是樂昌郡主多關心關心外邊的世界,也能知道,隻不過可能人老了,什麼都看過了,反而對外邊的事情不感興趣了,隻關心自己的世界。
其實簡若寧並不好奇周駙馬養外室的原因,畢竟男人嘛,還是古代的男人,隻怕是很少有人在乎這個,若不是因為他是駙馬,估計早就妻妾成裙了。
她好奇的是,這外室有多好看,周駙馬居然為了她舍棄公主?
簡若宜嗤笑一聲:“那外室聽說姓杜,名月娘,是個清樂樓的頭牌,當然是長得很好看了。隻是若說是比公主,自然是比不上的,公主的氣度,怎麼能是她們那種人可以比較的。”
簡若寧在心裡搖搖頭,這顏值和身份可沒多大關係,除了宮鬥文男主的皇帝,其他的皇帝長的,大部分都是及格線以上,六七十分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