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簡若寧爭吵之後, 齊側妃就哭哭啼啼的去找靖王了。
這美人就算是哭起來了也是美人,梨花帶雨的模樣也的確讓人疼惜,靖王自然也是第一時間詢問道:“怎麼了, 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好的還哭起來了呢?”
說著靖王就用隨身攜帶的帕子給齊側妃擦去眼淚, 齊側妃雖然哭,可卻並不是那種嚎啕大哭,隻是眼淚一顆一顆的往下掉,聽見靖王的詢問,也並不說話, 隻是睜著一雙紅紅的眼睛,看著靖王。
靖王本身就風流, 見狀自然是是極為心急, 追問道:“你就說是因為什麼吧, 是誰欺負你了?是王妃?還是月姨娘?你說出來了我才好為你出氣啊?”
月姨娘是靖王最近挺喜歡挺寵著的一個侍妾, 雖然名字中帶著月字,可實際上性子比較嬌氣、脾氣大,又因為獨獨一個人, 沒有家人所累, 所以向來是愛得罪誰得罪誰。
齊側妃這才抽抽搭搭的止住了哭,問道:“我說出來了,你真的會給我出氣嗎?”
“這是自然, 說是要替你出氣,那就要替你出氣。”靖王說的很堅定。
雖然是這麼答應著, 可靖王卻也在心裡嘀咕,這王妃向來是與人為善,端莊大方,不會計較這些, 是若真的是月姨娘,他也不忍心看著愛妾受苦啊,到時候裝模作樣的也就算了。
畢竟齊側妃如今也三十多了,又在那麼短的時間內一連生下來了兩個孩子,如今早已是人老珠黃,就算是塗脂抹粉,可也比不了年輕的、活力滿滿的姑娘了。
另一邊的齊側妃得了靖王的允諾,這才說道:“是世子妃,今日世子妃回府,我作為長輩,不過是提醒了她兩句,說是嫁了人了,就應該以夫家為重,不要常常往娘家跑,她居然頂撞我,王爺,您可要為我做主啊!”
聽到是簡若寧,靖王卻真的是有些不知道怎麼應對了,他這個二兒子,自從他大哥沒了之後,就越來越難說話了。
可偏生,皇上不喜歡自己這個瘸了腿還風流的兒子,內務府給的錢一年才幾千兩,他有這麼多的妻妾,子女,怎麼夠用呢?
這府裡的吃穿用度,都是靠著衛衡他母親的嫁妝,所以靖王還真的不想因為一個女人就和衛衡起衝突。
女人嘛,多的是,沒了齊側妃,他不是還有月姨娘嗎?可一個十分能乾,還有錢的兒子就不一樣了。
他們兩個是新婚,說不準正蜜裡調油呢,他說他媳婦,那不是上趕著吵架嗎?
靖王是個怕麻煩的人,目前的生活在他看上去,很可以了,他並不想要改變,所以嘛,靖王對於齊側妃一改剛剛要為她出頭的態度,而是哄著、勸著。
“這世子妃才剛剛嫁過來,思念親人是常有的事情,你是長輩,是她的庶母,怎麼能跟一個小孩子計較呢?”
齊側妃沒想到剛剛還說要為自己出氣的靖王這麼快就變卦了,當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不僅生簡若寧的氣,還生靖王的氣。
可這個時候,齊側妃硬生生忍下來了,她知道,這個時候吵架不是什麼好的事情,靖王風流,她更是要顯得楚楚可憐,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王爺,您剛剛才說的要為妾出氣的啊,怎麼如今就說話不算話了呢?妾實在是委屈啊!世子妃不敬妾是長輩,給了妾好大的氣受,她這才剛剛嫁過來,就要騎到妾的脖子上去了,妾實在是難受啊!”
“你剛剛嫁過來的時候,不也哭了好幾場嘛,聽話,你就當是大人不記小人過,算了吧。”
齊側妃聽完之後更是委屈,憑什麼自己要忍著,委屈自己讓簡若寧開心呢?她就不,她就是看不得簡若寧那一副得意的樣子。於是齊側妃趴在靖王懷裡,攬著他的腰,哭聲更大了,頗有一種靖王不答應,她就一直哭下去的樣子。
靖王雖然風流,可女人哭也要分什麼時候哭,哭的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若是月姨娘這樣的,他願意聽一天,哄一天,可齊側妃這樣的,靖王聽見她哭哭啼啼的也有點煩了。
“你好歹也是做人家長輩的人了,怎麼這麼不體恤呢?你看王妃,就比你好多了,端莊大度,不僅王府裡的事情處理的井井有條的,對兒媳婦也是十分優待,你也不跟人家學學?”
齊側妃一聽靖王妃的名字,十分生氣,靖王妃那是個什麼人,慣會裝大方、充好人的,實際上心裡想的什麼,鬼才知道。
自己先前就著了她好幾次道,還是後來才想清楚的,那女人,不是好惹的,偏生在外人眼裡,王妃倒是千好萬好,自己卻是個卑鄙小人。
“王爺~”
靖王已經忍不了了,不想再和齊側妃多說什麼,甩開她的手:“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在家,好好照顧兒子,不要生事。”
齊側妃敗興而歸的事情,簡若寧都不用自己去問,去打聽,沒過一炷香的工夫,就已經有人往她住的石泉齋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