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個想法簡若寧不同意罷了。
他當時一說出來,簡若寧就說:“不成,這事不定不能成的,當初是在正院,旁邊也有不少侍女,親眼見著,是那位珍娘做的茶,從頭到尾,都是珍娘一人做的,甚至她的侍女都沒有碰過那茶盅,茶葉也是珍娘帶來的。
雖然咱們知道不是,但是名義上,這就是珍娘的茶,王妃到時候推脫說是不知道,都是珍娘的過錯,咱們能怎麼辦?到時候還是清清白白的王妃一個。
況且這樣還會打草驚蛇,她知道咱們知道了,定然第一時間清除痕跡,到時候咱們再想找,那就不容易了。現下她還裝著慈悲心腸,裝著是位和善人,隻是背地裡做些手腳。
若是咱們跟她挑明了,她萬一不裝了,拿著繼母、婆婆的款兒給咱們下絆子,那也是容易的,雖然這種事情不傷筋動骨,鬨大了也不過是名聲不好聽一些,但是煩人啊。
還是如今好,咱們在暗,她在明,且她還裝著賢惠,到時候若是彆人知道了,對她打擊更大。這好人成佛,要千難萬險,若是其中有一個裝不下去了,那她就成惡人了,會被人指指點點的。
若是她真的放下臉麵,成了惡人,和咱們鬨了起來,那她做什麼,旁人最多隻是瞧瞧,甚至還會怕她。”
“想來王妃是早就想好了若是出了事,懷疑到她頭上了,那就推珍娘出來頂罪,她反正是清白無辜的。至於你後邊說的那些,我還真的沒想到,的確,如今這種情況,還是私底下處置比較好。”
隔天,衛衡一早就出去替簡若寧謝江家去了。靖王妃在府裡的人手不足,等她打聽到衛衡出去了,都已經是下午了。
因為衛衡最近一直在王府呆著,靖王妃覺得有些不妙,不知道怎麼的,她總有種不好的預感,但是又不知道這種不好的感覺從何處而來。
她原先是不信什麼報應的,但是如今卻又吩咐呂媽媽去青雲觀、大相國寺去,燒燒香,拜拜神仙、拜拜佛祖。
難得靖王妃舍得花錢,呂媽媽費儘口舌從靖王妃這裡哄來一千兩銀子,說是要做大道場,要請高僧念經,還要供著香,說的天花亂墜的,實際上,最後隻捐各捐了五十兩的香油錢。
簡若寧從雲知聽到的時候都覺得這呂媽媽可真行啊,能哄靖王妃拿出這麼些錢,還有膽子昧下九成,真的是覺得靖王妃不大出府,不知道。
可能做了虧心事,靖王妃總是一身疑神疑鬼的,衛衡出去了,也要去問,在簡若寧日常去請安的時候,她就問了。
“不知道衡哥兒怎麼這幾天一直在家住著,兵部還有軍裡都沒事嗎?可最近我瞧他也經常出去,若是真的忙,也不必天天回來,大營在郊外,離王府遠,為國儘忠是最要緊的。”
這雖然不是問句,但是也是旁敲側擊的在問簡若寧衛衡為什麼突然回來,為什麼又天天出去。
對此,簡若寧隻是裝傻:“這兵部的事情都是機密,兒媳怎麼知道,他乾的事情從來不和兒媳說,兒媳隻是幫著準備衣服行囊,打理他的生活起居罷了,可能這兩天營裡沒什麼事情,就回來了,但是畢竟身上有著差事,也得天天出去,至於是什麼事,這個兒媳真的不知道啊。”
靖王妃最後還是什麼都沒問到,不過她也仔細瞧了瞧簡若寧的態度,猜猜她是不是知道了。可靖王妃瞧了半天,也沒瞧出來簡若寧的態度有什麼改變,索性放棄。
沒過多久,永年回來了,說是已經查明下毒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