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被嫌棄的侯府庶子13(2 / 2)

這種事就算告到章武帝跟前他也沒臉。

跟馮太傅之女私定終身?

誰看見了。

誰能作證。

搞不好一頂誘拐良家女子的帽子扣在頭上,馮太傅豁出老臉在金鑾殿上撞柱以示清白,聞高哲和永信侯府這輩子徹底完了。

反正他隻是章武帝手中一條狗,這條狗廢了那就換一條,大周朝人才那麼多缺了他區區一個聞高哲還不運轉了不成?

聞高哲畢竟少年心性心高氣傲,從小到大一路順風順水,自認將所有人玩弄於股掌之中,馮梓萱一個滿心情愛的後宅女子他此前還未放在眼裡。

不料這小女子卻給了他畢生最大的屈辱。

他滿身陰鬱之氣黯然回到侯府,從下人口中得知祖母又要召見他,心裡越發不耐。

“就說我身體不適,回屋歇著了。”

聞高哲一甩袖子,看也不看鄒氏派來截他那位丫鬟的表情,腳步一拐去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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攪合黃了劇情裡男女主板上釘釘的婚事,言訴心情頗好地去找越向陽喝了頓酒。

對此越向陽十分費解。

“你就這麼仇視永信侯府?”

越向陽畢竟是滿腦子封建思想的古人,腦子裡揣的是“寧拆十座廟,不壞一門婚”的僵化思想,言訴破壞聞高哲和馮梓萱婚事的行為在他看來有些缺德。

聞高哲在京城不過是個五品小官罷了,他想攀馮太傅這根高枝,哪值得言訴大費周折動用他們埋伏在京中的人脈給馮梓萱傳信?

是,言訴和永信侯府是有血海深仇。

但他將來是要一統天下成就宏圖偉業的。

如果連這點仇恨都不能忍,那越向陽真要懷疑自己看錯了人。

他這句話是在試探,也是在警告。

言訴彎起嘴角搖了搖頭。

“越將軍,你太小看聞高哲的能耐了。”他給自己添了杯酒,酒水在杯中蕩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京城裡五品小官遍地都是,有幾個敢籌劃著攀上馮太傅家這門親事?”

這倒也是。

越向陽仰頭灌了自己幾口酒,發覺自己似乎從來沒看懂過眼前這位麵貌清秀乾淨的少年。

“這隻能說明他有野心罷了。”他不服氣道。

言訴聞言微微笑了笑,明明他一雙漆黑的眸子清澈見底,越向陽卻覺得少年變得越發神秘起來。

“你可知蒯凝華為何寧願放棄秦王府金尊玉貴的公主身份,也要隱姓埋名躲進永信侯府伏低做小討好鄒氏和聞高哲?”

這越向陽怎麼會知道?

他剛開始知道這個消息時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堂堂秦王府大公主放著好端端的日子不過,卻千裡迢迢跑到永信侯府當什麼見不得光的表姑娘?

這孩子腦子沒病吧。

“越將軍可知白麟族與大周王朝有著不共戴天的滅族之仇,一百年前白麟族那位老族長曾率領族人與大周朝皇帝陛下派去的人決一死戰,臨死前老族長眼睜睜看著族人一個個被殺死,他動用白麟族秘法窺探了大周王朝將來的覆滅。”

言訴三言兩語編造出一個莫須有的故事。

越向陽聽得入了神。

陰城與白麟族族地相距不遠,他怎麼沒聽說過這個傳言?

“未來掌握大周朝生死命脈的人——叫聞高哲。”

這句話像一擊悶錘重重敲在越向陽心上,他手一顫,兩眼瞪得像銅鈴,不可思議看著言訴,恍惚的麵容上寫滿了掙紮。

“……怎麼可能?”他聲音十分艱澀。

且不論這個傳言是否可信,如果聞高哲是將來推翻大周王朝的命定之人,那他拉攏言訴密謀造反的事還有什麼意義?

看到越向陽被他忽悠得一臉懷疑人生的表情,言訴在心底暗歎一聲,稍微良心發現道:“蒯凝華應該就是聽說了這個預言,想提前下注聞高哲,如果將來聞高哲稱帝,她最差也能撈個皇妃當。”

“不過這種子虛烏有的傳言我卻是不信的。”言訴斂起笑容,挺直脊背正色道,“姑且不論流傳了一百年的預言有幾分可信度,就算它為真,那這個未來真的不可改變麼?我看未必。”

“憑借越將軍與我聯手之後的能耐,區區天下,還不是唾手可得。”

啪嘰一聲,越向陽麵前的酒壇滾落到地,摔得粉身碎骨。

他呆呆望著一臉正義卻口出狂言的言訴,瞬間覺得剛才懷疑這小子滿腦子仇恨的自己像個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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