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高材生哥哥的墊腳石4 中彩票後帶領全……(1 / 2)

沒有人知道大老板到底傷的重不重。

包工頭直到天黑後才回來, 然後黑著臉把薛星河叫了出去。

站在他身旁的,是一臉倨傲的大老板司機。

司機抬起下巴神情傲慢:“你叫薛星河是吧,本來按照你今天的行為, 老板應該把你開除的,但他心善,看在你女朋友的份上決定不再計較。”

“隻要你幫個忙,去樓頂把他白天落下的手機拿回來,這賬就一筆勾銷了。”

司機說的輕飄飄。

但薛星河哪裡聽不出他的隱藏涵義。

大老板不追究他的責任, 定是為了搶走李藍, 故意騙他的。

他眼睛裡蓄滿了憤怒, 兩隻拳頭捏得很緊, 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顯然不願意跟大老板“和解”。

他在思索著辭職走人的可能性。

司機見他沒有動作, 不耐煩的催了一句:“磨磨蹭蹭的,能不能快點, 你那一拳把老板打得有多重自己不知道嗎?如果老板讓你賠醫藥費,你賠得起嗎?”

醫藥費?這個詞讓薛星河心中一凜。

他十幾歲就在各個工地上輪流打工了,太了解這種黑心老板是如何挖坑的, 大老板有錢有勢, 真要故意刁難他,他根本反抗不過。

捏緊拳頭,薛星河沉默著朝工地走去。

“等等。”

就在他決定聽從司機的把手機拿回來的時候, 突然被身後的言訴拉住了。

薛星河驚訝回過頭, 目光落在言訴平淡的臉上。

言訴朝他投去一個“放心”的眼神, 然後看向司機:“這位大哥,天都黑了,手機那麼小的東西不好找,畢竟老板今天視察的地方挺大, 能不能等明天再找?”

司機好不容易說服薛星河,完成老板交代的任務。

此時見言訴突然冒出來摻一腳,頓時很不高興:“你誰啊,這是我們大老板和薛星河的私事,輪得到你來摻和?”

言訴微微一笑,攬著薛星河的肩膀道:“我是他弟弟,他是我哥,你們欺負他就是在欺負我,你說我該不該替他出頭?”

所有人怔住了。

異樣的眼神在兄弟倆臉上掃來掃去。

誰能想到能想到,這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居然是兄弟關係。

包工頭遊建邦愣了愣,擔心言訴這樣得罪老板,讓他難做,馬上嗬斥道:“冬至,你太衝動了,老板一番好心,隻是想給薛星河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又不是為難他,你跟司機頂什麼嘴!”

說完還衝他使了個眼色。

這小子平時挺機靈,關鍵時候咋一根筋啊。

言訴瞥了他一眼:“遊哥,不是我跟司機頂嘴,隻是這次回村,老人家給我哥算了一卦,說他八月份天黑後不宜登高,否則有血光之災。”

“雖說封建迷信要不得,但為了我哥的安全,我不願讓他冒險。”

司機聽到他這種無稽之談,都氣笑了:“你在說什麼混賬話?知不知道老板的手機花一萬多買的,如果被彆人撿走了,或者弄壞了,你們哥倆賠得起麼?”

言訴眼都不眨一下:“不就是個手機麼,還能比我哥的安全更重要,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我來賠行了吧?”

這句話讓薛星河心裡跟著震了震,眼神複雜極了。

他一直以為祝冬至討厭自己的,所以在工友麵前隱瞞他們的身份,一直獨來獨往,沒想到當自己被欺負的時候,祝冬至竟會站出來替自己撐腰。

從小到大,他所經曆的,是被親人謾罵,羞辱。

卻從未感受過被人維護的溫暖。

莫名其妙,薛星河眼眶一熱。

“冬至,謝謝你站出來幫我,但……”

司機明顯衝著我來的,我不能連累你。

他做好了心理建設,但話還沒說完,遠處工地上突然傳來“轟隆”一聲。

仿佛從高處有東西掉下來,砸在地上,地麵震動。

眾人心裡也跟著震驚起來。

大家隔著路燈朝那邊看去,隻見未完成的建築一角塌掉了。

雖然從遠處看隻是小小的一角,但如果薛星河上去拿手機,那裡是必經之地。

想到這裡,眾人的目光迅速轉到言訴身上,他剛剛說過薛星河有“血光之災”那句話令大家齊齊打了個顫。

如果言訴沒有及時阻攔,那現在從上麵掉下來的就是……

薛星河仿佛石化了,包工頭和司機也嚇得兩股戰戰。

司機麵色慘白,看了看坍塌的樓角,再看看薛星河,突然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手腳軟的支撐不起身體,癱在地上愣了很久才想起給老板打電話。

而包工頭目光驚懼,腦子裡閃過兩個大字。

“完了”

李藍仿佛瘋了一樣衝進薛星河懷裡。

“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她喃喃重複道。

這天晚上沒有一個人能睡安穩。

第二天言訴起床後,發現遊建邦正拎著之前嘲笑過薛星河和李藍的那人在罵。

“老五,你特麼乾活的時候能不能用點心,說了多少次讓你細致點細致點,學學人薛星河,你看看你弄的那豆腐渣工程,我告訴你,這次出事你得負全責!”

老五一臉倔強,不服氣道:“這怎麼能怪我,誰讓大老板聯係的材料商太坑人,給咱們提供最差的……”

“閉嘴!”

遊建邦嗬斥他。

“我告訴你,出了這種事,等下警察肯定會來調查,大老板的電話已經打不通了,我是包工頭,這些責任都需要我擔起來,你可真是害苦了我。”

他急的在原地走來走去。

嘴上都長了幾個燎泡。

老五眼一眯,多嘴道:“老板該不會跑了吧?我聽說南城那個樓賣不出去,老板帶著全家跑路了。”

遊建邦瞪他一眼,卻也被提醒了。

他按捺住內心的激動,對老五道:“我再去聯係一下老板,今天大家都彆上工了,先歇幾天。”

說完,跳上一輛麵包車,飛快離開了工地。

接下來的幾天,所有工人挨個被調查了一遍,可這棟樓的開發商老板和包工頭卻始終沒有露麵。

眾人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們該不會跑了吧?”

言訴心想,何止呢,這兩人狼狽為奸,早就跑到千裡之外的某個城市逍遙去了,上輩子直到幾年後才被抓。

而劇情裡薛星河去世後,老板跑路,沒有人賠償。

薛星河留下的錢財被薛家叔嬸霸占了,李藍一個人孤零零的在出租屋養胎。

原身去世前,這對母子過得淒慘極了。

言訴有原身的記憶,他很清楚那對狼狽為奸的混賬老板藏在哪。

所以當再次被警察調查時,他假裝思索半天,無意中透露出一個消息:“我聽說開發商老板有個初戀在C市,倆人年輕時感情很好,這些年雖然表麵上不聯係了,但背地裡一直偷偷來往,你們說他會不會逃到C市了?”

工作人員對視一眼,將這個重要線索記錄下來。

半個月後,開發商和遊建邦一起在C市郊區某棟彆墅裡被抓。

他們將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法律的代價,但工人們失業了。

工地上斷斷續續走了不少人,隻有七八個沒家沒業,平時和祝冬至關係好的留下來。

一群人商量著要不要換個城市打工。

薛星河和李藍也在,自被言訴救了一命後,薛星河就把他當成了親兄弟,走哪跟哪。

“冬至,我知道你心裡肯定有主意,隻要你說接下來咱乾啥,我們都聽你的。”

他話音一落,其他幾人也跟著附和,眾人目光灼灼望著他,眼裡充滿期望。

言訴:“我打算開一家物流公司。”

“啥玩意兒?”一個叫小毛的青年舉手提問。

言訴解釋:“簡單來說,就是我打算貸款買幾輛大車搞運輸,你們如果願意加入,馬上去考駕照,等我的公司成立,你們駕照也拿到手了,咱們就馬上接活乾。”

這下大家都明白了,在言訴的指引下感覺未來有了奔頭,紛紛響應。

他們倒也沒懷疑言訴開公司的可行性。

遊建邦以前還是個泥瓦匠呢,不也當上包工頭了麼。

挑了個時間,言訴將所有投入股市的資金全部取出。

他眼光極佳,選的股票在短時間內漲了不少,五十萬資金足足盈利了十倍。

拿著這筆錢他先租了個大型倉庫作為公司場地,然後大手一揮買了十輛用於運輸的車輛,又從外麵招了五個貨車司機。

一切準備工作就緒後,注冊了一家名為“冬至運輸公司”的企業。

公司開業的第一天,言訴忙碌了一天,正準備休息,突然接到祝昊雲的電話。

“冬至,我馬上要開學了,學費還沒有著落,你能不能借我點?”祝昊雲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乾澀。

言訴詫異:“大哥,你最近兩個月不是找工作賺錢了麼,以你大學生的身份,每月工資不會低於五千,再加上你借給同學的六千,還不夠學費嗎?”

祝昊雲被他一噎,心裡有苦說不出。

當初他撂下狠話離家出走說要賺錢,可是走入社會才發現錢有多難賺,他畢竟是打短期工,學曆再高有什麼用,隻能找到零散的累活。

他吃不了這份苦,乾了沒兩天就辭職,去學校了。

自視甚高的他從沒把兄弟倆那次爭吵當回事,祝冬至年紀小發發脾氣很正常,但自己畢竟是他大哥,他掙錢供自己讀研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冬至,我跟你說過的,研究生學費更貴,各種雜七雜八的費用加起來要兩萬五,這筆錢我實在拿不出……”

祝昊雲慣會偽裝,用不著弟弟時就跟他撕破臉皮,需要弟弟出錢了便低聲下氣,想讓他資助自己。

這是他一貫作風。

他心裡正組織語言想繼續訴苦,不料言訴已經跳起來了。

“什麼?大哥你瘋了嗎,這麼貴的學費你還要讀書,我們工友的兒子今年考上了公費研究生,不用自己出錢,學校每個月還給發補貼。”

“大哥,你也太沒用了,連免費的學校都考不上,還有臉找我要錢,你知道兩萬五我得不吃不喝打工多長時間嗎?你張嘴就要,以為我是開銀行的?”

劈裡啪啦一頓輸出,把祝昊雲罵的找不著北。

等他反應過來後,電話已經掛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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