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高材生哥哥的墊腳石完 中彩票後帶領全……(2 / 2)

回到家第一件事,便是拿出這段時間委托同事調查的關於範誌高出軌的證據,直接回家甩在丈夫麵前。

“給我個解釋。”

她氣場強大而冷漠,犀利的眼神讓範誌高無處躲避。

他撿起茶幾上的文件袋,將裡麵的文件一張張翻開,越看越心驚。

他和郭香草蜜裡調油了一個月,但他很注重隱私保密的問題,租房子也沒用自己的證件,從明麵上找絕對找不出證據。

可龐曉菲這些東西從哪來的?

“老婆,你聽我解釋……”範誌高慌不擇言,想到被自己瞞下的體檢單,一向清晰的大腦都亂成漿糊了。

龐曉菲直直盯著他的眼睛:“好啊,你解釋。”

範誌高詞窮:“我……我跟郭香草不是你想的那樣,她隻是……我的病人……”

龐曉菲瞥了眼茶幾上拍到的,範誌高和郭香草的親密照,抬起頭問他:“如果我告訴你的領導,說你和病人之間有不清不楚的關係,你猜會有什麼後果?”

範誌高冷汗都下來了,在這種生死關頭,哪裡還記得郭香草的溫柔,他隻想保全自己。

“跟我沒關係啊……都是郭香草……她見我成熟穩重,事業有成,先勾引我的……”

龐曉菲因工作原因,見過太多這樣推諉責任的人。

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的丈夫也會變成這樣。

“你真讓我惡心。”

範誌高的臉僵了下,但還是賠笑的對妻子道:“老婆,求求你看在我們這麼多年感情的份上原諒我吧,我隻是一時糊塗。”

龐曉菲麵無表情盯著他:“換掉我的體檢單也是一時糊塗?”

“撲通”一聲,範誌高雙膝跪在了地板上,驚恐的望著妻子。

“讓我來告訴你,你不是一時糊塗,你是預謀殺人。”

幾個月後,龐曉菲和範誌高做好了財產分割,拿到離婚證,然後將他送去吃牢飯了。

原本以為自己老有所依的郭香草傻眼了,她怎麼也沒想到,龐曉菲氣性這麼大,跟丈夫離婚不說,還把人送去坐牢。

範誌高倒是想在法庭上說,調換體檢單的事郭香草是主謀。

可經過調查,郭香草對此事根本一無所知,範誌高這樣的精英分子,企圖用這樣隱秘的辦法害了龐曉菲,怎麼可能讓第二個人知道。

而且他多年來一直對強勢的妻子心生不滿,多次在醫院跟同事抱怨過,出軌對象還不止郭香草一個,從很多年前就有了。

回到出租屋,郭香草朝祝昊雲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們母子倆完了。”

失去靠山,祝昊雲從薛二嬸那裡打聽到言訴公司越開越大的消息,便打起了他的主意。

“媽,祝冬至現在都成大老板了,我畢竟是他大哥,馮梅當年又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不如咱倆找他鬨一鬨,以我的學曆,怎麼都能在他公司當個副總,你說怎麼樣?”

郭香草聽到“馮梅”兩個字,有一瞬間心虛。

但緊接著就被巨大的利益蒙蔽雙眼。

“好啊,馮梅這些年給你當後媽,應該沒少苛待你這個繼子,咱們就找她算算賬。”此時的郭香草已經忘記,前不久她還說過,馮梅母子供祝昊雲讀書的話。

母子倆擔心龐曉菲這個律師找他們算賬,連夜卷鋪蓋乘車去了言訴所在的城市。

這天,言訴正陪著幾個客戶在公司視察,突然接到保安報告,說有對母子在外麵鬨著要見他。

言訴抱歉的對客戶解釋了一下,讓副總繼續領著客戶參觀,然後去處理這件事。

公司保安室裡,郭香草神氣十足擺著豪門闊太的架勢。

“你們老板祝冬至,那可是我兒子,他見了我得喊一聲媽!”

保安奇怪的打量她幾眼,心想老板親媽他見過啊,根本不是這個女人。

而且馮梅看上去樸實善良,每次來都給他們送自己做的飯菜,哪像這個女人,飛揚跋扈跟宮裡的貴妃似的。

真要是老板的媽,能聯係不上老板,還得來公司找人嗎?

言訴過來的時候,聽到這句話,嘴角抽了抽。

“您是祝昊雲的親媽吧,這裡說話不方便,咱們換個地方。”

郭香草頓時緊張起來,抓著祝昊雲的胳膊,一臉警惕望著他:“祝冬至,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不就是害怕公司員工知道你家裡那點破事麼,我還就不走了,偏要在這裡跟你掰扯掰扯!”

她看上去十分蠻橫,顯然賴定了言訴。

一旁的祝昊雲幫腔道:“祝冬至,彆以為你發達了就不認我這個大哥,咱們可是親兄弟,打斷骨頭連著筋,今天你必須得給我媽一個補償。”

“什麼補償?”沒等言訴開口,後麵響起了馮梅的聲音。

她中午特意來探望兒子和女婿的,沒想到卻趕上祝昊雲母子在這裡鬨事。

她疑惑的目光在郭香草身上掃了好幾下:“你是……郭香草?”

郭香草對上她,有那麼點心虛,但思及言訴背後的巨大利益,便厚著臉皮道:“馮梅,你還好意思麵對我,當年你和祝有聰背地裡勾纏,破壞我的婚姻,就不覺得羞恥嗎?”

馮梅眼皮一跳。

目光落在祝昊雲臉上。

當初她前夫去世,回到娘家時,村裡有個男人上門提親。

那人一把年紀,因人品太差,年輕時總愛小偷小摸,沒有姑娘願意嫁給他。

馮梅當然也不想選他,而是嫁給了祝有聰。

沒想到這人在村裡散播謠言,說她和祝有聰早就勾纏在一起了。

她和祝有聰是有名的老實人,人品村民們有目共睹,當然不相信那人的話。

可這些謠言總有人記得。

郭香草這麼多年沒回過老家,她怎麼會知道這些謠言?除非有人告訴她。

這個人除了祝昊雲再沒有彆的。

她冷冷望著祝昊雲,這個被丈夫寄予厚望的長子,曾經滿腹詩書,是村裡有名的高材生,可現在竟然像個潑婦一樣和親媽找上兒子哭鬨不休。

她曾經也敬佩過他,甚至覺得他是祝家唯一的希望,哪怕功成名就後能稍微提攜一下兒女,她就滿足了。

可現在她已經有了底氣,在祝昊雲麵前再也不需要低聲下氣。

“這種謠言是你告訴郭香草,而她也恬不知恥的承認了嗎?你們母子倆還真是一丘之貉,我以前一直不明白,你怎麼那麼沒良心,看來是遺傳了你的親媽。”

謠言?

祝昊雲不悅的望著她:“馮梅,你就算狡辯也不能改變,你破壞我的家庭,害我從小沒有父母疼愛的事實。”

馮梅勾起嘴角冷笑:“祝昊雲,郭香草當年在村裡是什麼人品,你回老家打聽一下就知道了,連你親外公外婆,當年都氣她跟賣貨郎跑了,丟下你和你爸,賣貨郎的妻子和孩子至今還恨著他們這對狗男女。”

“再說,你就算不相信我,難道也不信你爸的人品?他有多重視你,臨終前還惦記著讓冬至供你讀書。”

聽到“讀書”兩個字,祝昊雲表情扭曲。

如果不是言訴,他現在還好端端讀著研究生,前途光明,又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你胡說八道,我爸看重我,隻是因為我讀書好,有利用價值,他心裡最重要的不就是你們母子人嗎?”祝昊雲咆哮道。

他堅決不承認,馮梅的話動搖了他多年的信念。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郭香草人品真那麼不堪。

那自己為了她,和繼母弟妹翻臉算什麼。

想坑害妹夫,結果搭進去自己一輩子的前途又算什麼。

樁樁件件,他都不敢想。

馮梅搖搖頭,歎息一聲:“你如果汙蔑我也就算了,可我不能讓冬至和夢夢也跟著蒙上汙點,咱們現在就回老家,跟所有人對質一下,看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

祝昊雲被她堅定的樣子鎮住,下意識回頭看郭香草。

郭香草躲閃的目光幾乎讓他立刻意識到,馮梅說的都是真的。

原來這幾年來郭香草一直在騙他。

“我突然想起來有點事沒辦,我先走了。”郭香草立刻就想逃跑。

這次馮梅反倒不依不饒,讓兒子和女婿帶著這對母子,一起回到老家。

二十幾年沒出現過的郭香草一回來,立刻引起轟動。

大家都疑惑當初和她一起離開的賣貨郎到哪去了,賣貨郎的妻子也前來質問。

可是郭香草當初和賣貨郎一起離開村子後,沒多久倆人就鬨掰了,她也不清楚賣貨郎的下落。

她和祝昊雲這對狼心狗肺的母子,被眾人唾棄著,體會到了貓憎狗厭的感覺。

這裡已經沒用他們的家了。

後來,祝昊雲和郭香草失蹤,這對各懷鬼胎的母子在重新換了座城市生活後,各自生出怨懟。

祝昊雲怪郭香草撒謊害了他的前途,郭香草大罵祝昊雲沒本事,一個重點大學畢業生連份正經工作都找不到。

母子倆雖然打打罵罵,卻還是租住在一起,因為這樣比較省錢。

伴隨著他們越混越慘,言訴的公司卻成功上市,身價倍增。

薛星河和祝夢、穆榮昌都成了公司股東,變得有錢,生活特彆滋潤,馮梅成為當地最令人羨慕的老太太。

漏風的出租屋裡,老邁的郭香草臥病在床,祝昊雲啃完饅頭要去上夜班了,臨走前照例罵了她幾句,疲憊的眼神中滿是麻木,再也沒了年輕時的銳氣。

“如果不是你,我研究生順利畢業後怎麼會找不到一份好工作,用得著現在這樣辛苦打工?”

他現在真的後悔。

如果年輕時不要搞邪門歪道,把心思都用在讀書上多好。

搞了那麼多陰謀詭計,沒害到人,卻害了自己。

他走後,餓了兩天祝昊雲經常忘記給她喂飯的郭香草眼裡掉下淚水,目光落到電視上。

新聞報道裡,主持人在誇讚著祝家的家族企業如何團結成功,兄弟姐妹們彼此擰成一股繩齊心協力,才能鑄就今天的輝煌。

郭香草也後悔了。

如果當年她沒有跟著賣貨郎離開,是不是就有一個高學曆事業成功的兒子。

如果她幾年前剛找到考入重點大學的祝昊雲,沒那麼貪心,不挑撥他和繼母弟妹的關係,是不是就能老有所養。

但一切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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