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重生文女主對照組8 劇情之外的渣爹男……(2 / 2)

今天才真正領教到老太太的威力。

她不敢繼續停留在這裡,悄默聲穿好鞋,剛剛起身,範二紅的目光就落到了她身上。

“景龍,你這孩子從小乖巧又聽話,從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肯定是有人帶著你不學好,是不是這個女的?”範二紅那雙渾濁的老眼像雷達一樣,把女秘書從頭到腳掃描了一遍。

女秘書剛好是個年輕愛打扮的,雖然是冬天,但室內開著暖氣,她隻穿了個薄款毛衣和黑色包臀裙,膚色絲襪在範二紅眼中約等於無。

範二紅看得眼都紅了,她對一個毫無交集的陌生同事都能對人家穿衣打扮指手畫腳,更彆說破壞兒子生活作風的女人。

大手一伸,範二紅牢牢抓住女秘書的毛衣高領,把人往地上一帶,女秘書毫無防備之下被她推到地上,摔了個屁股墩兒。

緊接著她騎到女秘書身上,腦中像是被人灌輸了滿滿的怨氣,左右開弓扇起女秘書的臉。

“好你個小賤.人,下作地方出身的娼.婦,敢勾著我兒子學壞,老娘今天非得打得你爹媽都認不出來不可!不要臉的東西,大白天跟我兒子在辦公室做這種事,你想毀了他是不是?”

她把長久以來積壓的怨氣勸發在女秘書身上了。

彆看她年紀大,精力卻十足,一般年輕人在體力上都不是她的對手。

季景龍本想把此事壓下來,趕緊讓女秘書出去,跟老娘抱怨兩句也就罷了,哪曾想範二紅竟然當著他的麵發瘋。

“媽,你乾什麼?快放開她!”情急之下,他急忙上前想把範二紅扯開。

誰知範二紅見兒子還維護這個小妖精,氣上加氣,更不肯放手了。

眼看女秘書被她打得嘴角都流血了,季景龍擔心鬨出人命,顧不得自己丟臉,忙跑出辦公室找杜虹求援。

杜虹本就一直關注著他這邊的情況,聽了季景龍的話,裝作訝異道:“不會吧,竟然發生了這種事?景龍,你也太莽撞了,我記得霜霜前不久剛跟前夫離婚,你怎麼能對人家做出這種事?你對得起弟媳嗎?”

霜霜就是他女秘書。

季景龍一臉心虛,哪敢說霜霜原本跟前夫感情很好,是他見色起意,強行想跟人家好,被霜霜拒絕後,他故意到霜霜丈夫麵前挑撥離間。

霜霜丈夫信以為真,兩人便離婚了,霜霜破罐子破摔之下,才和他搞到一起。

“嫂子,你就彆挖苦我了,趕緊救霜霜吧。”

杜虹帶著人來到季景龍辦公室,霜霜已經被範二紅打得鼻青臉腫,腦袋嗡嗡作響,看上去都有些神誌不清,卻還記得發動反擊,兩手揮舞著朝範二紅臉上襲去。

在她拚儘全力的情況下,終於和範二紅位置顛倒,占據上風,朝範二紅臉上狠甩了幾下。

“霜霜,快住手!”季景龍一進門見到她在打範二紅,急忙上前想攔。

霜霜眼中閃過刻骨銘心的恨,趁機多打了範二紅幾巴掌,然後才假裝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範二紅被杜虹的助理扶起來,仍然不甘不願,嘴裡叫囂著要打殺了霜霜。

杜虹看著亂糟糟的一幕,頗有些頭疼,吩咐手下:“快打電話叫救護車,霜霜暈倒了,趕緊把她送醫院!”

然後對著還在叫囂的範二紅道:“二姨,霜霜是我們公司的員工,如果你把她打出個好歹,她拿著驗傷證明,就可以告你,懂不懂?”

這個範二紅,如果不讓她嘗點苦頭,還真的無法無天。

但範二紅卻仍然不怕,她思想仍舊停留在以前,隻要她鬨一鬨,單位同事都怕她。

“她一個破鞋,敢告我,她自己不怕丟人現眼?我要是她爹媽,生出這種女兒,不如掐死算了!”

霜霜垂在地板兩側的手悄悄握緊,明明她是被季景龍害成這樣,老太太卻維護兒子維護的緊,把責任全推在她身上。

救護車把霜霜拉到醫院後,杜虹有氣無力回了辦公室,她知道範二紅就是個火山,稍微引導一下她就能爆,卻沒想到她傷害力這麼強。

總共上班一天半,就把這層樓的人都整成一鍋亂粥了。

“不行,得想個辦法把範二紅給弄走,繼續下去她得把整個超市都謔謔了。”

季景龍和霜霜的事早就被員工們口耳相傳,連超市賣場的卸貨工都聽說了,平時季景龍在高層中的名聲就不太好,他這人自私自利,隻想占便宜,不願吃虧,沒幾個下屬喜歡他。

現在又在公司搞出這種事,還是他老媽親自撞破的,人人都躲在背後嘲笑他。

季景龍上個廁所途中,發現所有遇到的員工,似乎都在竊竊私語,像是在討論他那點事,他鐵青著臉,恨不能衝範二紅咆哮一頓。

到底還是不是親媽了,這樣害他。

杜虹晚上下班回家,瞥了眼正守在電視機前看八點檔家庭劇的婆婆,目光閃了閃,假裝不經意間把白天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景龍做事雖然有點過分,但二姨也太衝動了,當著公司那麼多員工的麵,鬨了個天翻地覆,把景龍的秘書都打進醫院了,現在可好,景龍的名聲在公司徹底毀了,他妻子不知從哪聽說這件事,下午又跑去鬨一場,一家人糾纏半天,沒鬨出個所以然,反倒給員工提供了笑料。”

“如果二姨把景龍的秘書打出什麼好歹,我們公司可要負責任的,媽,你也勸勸她,讓她做事穩重點,她是在辦公室上班,不是去菜市場買菜,大家親戚一場,她丟的可是我們全家人的臉。”

範大紅最看重麵子。

杜虹篤定她為了維持公司的臉麵,也會好好“教育”一下範二紅。

不料範大紅皺著眉盯了她半天,突然開口:“你是超市負責人,發生這些事的時候,你為什麼不阻止,為什麼不儘早把事情壓下來,看著我親妹妹丟人現眼,你是不是特彆開心?”

杜虹:“……”

他們狗咬狗,內部撕扯起來的時候,言訴卻拎著一個果籃去了醫院。

病房裡靜悄悄的,霜霜躺在床上,眼神裡蘊含著驚濤駭浪,回想起當初被季景龍逼迫的樣子,那些令人難堪的場景曆曆在目。

她原本有相愛的丈夫,美好的家庭,但一切都被季景龍毀了。

她想報複,想讓季景龍嘗嘗失去一切的滋味,所以放逐了自己。

門外想起“篤篤”的敲門聲,霜霜擦擦眼淚,沙啞著聲音道:“請進。”

不料進來的卻是一個溫文爾雅看上去三十來歲的男人,男人穿著深灰色風衣,高高豎起的領子下掩藏著不俗的麵容,他扯起薄薄的嘴唇,輕輕一笑:“霜霜小姐,你好,我是專程來探望你的。”

霜霜支起胳膊,稍微讓自己身體挪了挪,意外的看著男人:“你是?”

言訴避而不答,轉移話題道:“我知道你手裡有季景龍做假賬,挪用資金,出賣公司機密,以及其他違法犯罪的證據,咱們合作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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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季景龍和霜霜的事爆出來以後,季家再也不複從前的夫妻和睦,母慈子孝。

季景龍沒臉去公司,請了半個月假,天天在家埋怨範二紅做事衝動,害他沒臉見人。

他妻子恨丈夫出軌,和彆的女人搞到一起。

隻有範二紅,為了每個月的工資,強忍著難堪去上班,下班回到家後還得忍受兒子媳婦的怨氣。

久而久之,她也開始怨恨自己當初為什麼要做出那種事,讓兒子名聲毀了,左鄰右舍都知道季景龍乾的那點破事,全家人在社區都抬不起頭。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這事兒應該是杜虹有意引導我做的。”範二紅仔細複盤以後,從頭到尾回想了一下當時的經過。

杜虹做的並不高明,她明明那麼厭惡自己,為什麼讓酒店送來好菜,特意請自己吃,她的助理為什麼要在那時候提起季景龍,這都是有預謀的。

為了推卸責任,範二紅堅定自己的想法:“對,就是她害的,這女人不是什麼好貨色,震宇被她騙了,她這些年一直在背後唆使我對付阿澤一家,我要找她算賬!”

衝動的範二紅恨不得立刻拿起菜刀跑去跟杜虹乾一架。

季景龍及時攔住了她:“媽,你能不能消停點,就算真是杜虹乾的,她現在是我老板,我能拿多少年薪和分紅都由她做主,你無憑無據找她算賬,是想害我徹底在公司混不下去嗎?”

聽到兒子的話,範二紅身體一僵,不敢再意氣用事,憤憤不平道:“難道就這樣放過她?要不然我們找你大姨做主,她向來疼我,對杜虹這個兒媳也不滿,一定會懲治杜虹的!”

季景龍沒好氣道:“你老糊塗了嗎?她們是婆媳,就算關係再差也是一家人,有利益捆綁,傻子才會為了親戚教訓自己兒媳婦。”

範二紅情緒低落下來,“那該怎麼辦?難道就這樣放過杜虹?”

她不服氣,憑什麼杜虹背地裡乾了這麼多肮臟事,還能舒舒服服當著富婆。

就在季家人一籌莫展之際,這天範二紅出門上班時,從門口撿到一個碩大的信封,上麵寫著“季景龍收”。

“景龍,給你的。”

季景龍漫不經心打開信封,等看到上麵的內容後,瞳孔頓時一縮。

這上麵記載的是杜虹教唆任巍犯罪的證據,一條條清晰詳細,從最早她和衛震宇結婚前,到今年初的,密密麻麻寫了不少。

“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季景龍懶得想誰放在他家門口的,但有了這份證據,他就可以威脅杜虹了。

任巍走在一條又臟又亂的街道上,街道兩旁是低矮的房屋,馬路邊積了許多臟兮兮的汙水,街上的店麵看得出有年頭了,沒什麼顧客,主人卻不得不維持著這樣的店鋪貼補家用。

這是他出生成長的地方。

任家家境不好,當初他中專畢業後有一份正式工作,對家裡來說是莫大的欣慰。

可他卻在杜虹的蠱惑下走上歧途,做了很多不該做的事,跟家裡斷絕聯係,多年來,逢年過節隻敢偷偷往家裡扔些現金,不敢露麵。

他過了十幾年不見天日的生活,但是那個男人告訴他,他現在還年輕,主動交代自己的罪行還來得及,自首會得到寬大處理的。

他已經下定了決心,洗心革麵重新做人,但自首前他想最後見一麵孤苦無依的老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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