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現代修真家族的棄子6 棄子覺醒後為母……(2 / 2)

李善衡麵上維持著波瀾不驚的樣子,心裡卻將言訴罵了個狗血噴頭,他把謝慕瑤製成傀儡這事做的很隱秘,哪怕是心腹都不知道,所以言訴是怎麼知道的?

“楚兄稍安勿躁,請聽我一言,所謂傀儡術,不過是李峻杉這小子胡言亂語,你們難道忘記了,他之前擠兌我李家的丹藥鋪,用便宜丹藥收買散修,不就是為了對付我們修真家族嗎?他朝我身上潑臟水,不過是想讓我們內部鬥起來,大家不要中了他的詭計。”

他這麼一說,眾人頓時也覺得很有道理。

“那李峻杉到底是不是謝慕瑤的兒子?”邱中倫執著的想要一個答案。

他犯了欺師滅祖的罪行,多年來睡都睡不安穩,猛然見到跟師父如此相似的青年站在眼前,恨不能昏過去。

其實這些大家族的老油子們心裡已經有數了,長得如此相似,能說出李善衡那麼多秘密,不是謝慕瑤的兒子還能是誰,但他們需要一個遮羞布罷了。

“當然不是。”李善衡否認。

他正要命人將言訴拿下,卻聽言訴高聲道:“你如果真的問心無愧,敢把你房裡的密室打開讓大家瞧一瞧嗎?我母親謝慕瑤被你製成傀儡,在暗無天日的密室裡呆了整整二十年,今日我就要為她複仇!”

說罷,他凝聚全身的靈氣,一閃身,往李家後院衝去。

李善衡眉心一緊,忙不迭跟了上去,楚騰等人也不甘示弱,急急忙忙趕過去。

由於李善衡和阮姍是分開住的,阮姍住正院,李善衡反倒住在稍偏僻些的偏院裡。

這裡無人把手,也沒有傭人,院子裡安安靜靜。

言訴破開門闖了進去,帶著渾厚淩厲的掌法拍過去,密室上方整麵牆應聲斷裂,密道入口處顯示在眾人麵前。

緊跟著過來的楚騰見狀,還有心情嘲笑道:“想不到李兄房裡果真有密室啊,看來這些年李兄瞞著我們做了不少事。”

邱中倫做了虧心事,心虛,迫不及待下了密室。

密室正中的籠子裡,一身紅衣的美人傀儡原本在打坐,察覺到許多陌生氣息湧入,她猛地睜開眼,朝外看去。

待見到李善衡後,單膝跪地朝他行了一禮:“主人。”

“謝……謝慕瑤。”楚騰望著她那張二十年來不曾有一絲變化的容貌,和她對李善衡的舉動,忽的怔住。

年輕時的謝慕瑤何等意氣風發,當初他們三大家族為了各自的利益,將她殺了也就殺了,可李善衡究竟在做什麼?

他把謝慕瑤製成傀儡,讓她喊他“主人”,徹徹底底把她當做可利用的工具。

“李善衡,你欺人太甚!士可殺不可辱,你把謝慕瑤變成現在這個鬼樣子,你的心思到底有多齷齪?她怎麼說也是你的妻子!”楚騰對著李善衡一通咆哮。

當初修真家族那些男青年,哪個心裡對謝慕瑤沒點想法,可惜斯人早早訂了婚,他們隻能收起心中的遺憾。

言訴快步走到傀儡跟前,也跟著朝她單膝跪了下去,一雙眸子深深地望著她:“母親。”

“瑤妹,攻擊他,這個人想要傷害我!”李善衡冷不丁對謝慕瑤下了命令。

傀儡接收到李善衡的命令,瞳孔顏色稍微一變,腦子迅速做出反應,拔出手裡的劍,朝言訴刺了過去。

言訴側身一躲,兩指捏著傀儡手中的劍刃,對她道:“母親,我是峻杉,是你的親兒子,你不記得我了嗎?”

然而傀儡仿佛沒聽到一樣,不間斷的繼續對他進行攻擊。

李善衡眼中浮出滿意之色,既然李峻杉超出了掌控,那就拿他開刀,他這麼執著於拯救自己的生母,想必也很願意死在謝慕瑤劍下。

隻是他越觀察兩人的打鬥,臉色也越來越凝重。

謝慕瑤本身修為不低,經過二十年的傀儡訓練,身體反應比修士強幾倍,可饒是這樣,言訴對上她卻不落下風,甚至有意在引導謝慕瑤的下一步招式。

怎麼可能?

就算他失蹤的兩年全都用來修煉,就算他天縱奇才,也不可能到達這種程度。

難道他《華真訣》果真厲害成這樣?

不,好像不全是這樣。

李善衡總覺得,言訴應該懷有更大的秘密,就算修為能夠靠《華真訣》提升,但俞家拿出來的那些丹藥呢?那些足以擠垮李氏丹藥鋪的丹方,可不是隨隨便便能拿出來的。

電光火石間,李善衡做出判斷,他不能現在殺了言訴,他得留著這個人,探尋他身上的秘密。

“瑤妹,快住手,這個人是我們的兒子,你萬萬不可傷害他。”李善衡喝止傀儡,在楚騰等人驚異的目光下,忽然變了副臉色,沒了之前對言訴的敵意,反倒一臉慈父表情,走上前撫了撫傀儡的長發,然後指著言訴對她道,“瑤妹,你還記不記得,這是我們的兒子峻杉,他長大了,終於可以來看你了。”

楚騰被他這番操作弄得稀裡糊塗:“李善衡,你在搞什麼?”

邱中倫也目瞪口呆望著他們一家三口和睦認親的場麵,李善衡這是要反悔?那他就必須做好防備,提防著李家了。

其他三大家族的家族心裡迅速做出判斷,對李善衡起了戒心。

言訴似笑非笑望著李善衡:“李家主這是什麼意思?不會是想靠親情收買我吧?”

李善衡滿臉愧疚地攬住他的肩膀,一手嬌妻,一手兒子:“峻杉,為父之前是在試探你,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把你母親製成傀儡嗎?因為她當年生下你之後已是強弩之末,可我太愛她了,她是我這輩子唯一愛過的女人,我不願眼睜睜看著她死去,為了留住她,我用禁術把她製成傀儡。可同時我也恨你,恨你害她失去生命,所以我把你遠遠送走,不願多看你一眼……”

說著說著,李善衡潸然淚下,仿佛一個摯愛妻子的好男人。

阮姍剛進了密室,就聽到丈夫這番剖白,頓時愣住。

“李善衡,你說什麼?”她麵容扭曲,衝到李善衡麵前,扭著她的肩膀惡聲質問他,“你這輩子唯一愛的女人是謝慕瑤,那我呢,我算什麼?你真這麼愛她當初為什麼接受跟我聯姻?”

隨後趕到的李玦見母親仿佛有些癲狂,急忙上前扶著她。

李善衡嫌棄地看了他們母子一眼,不悅地對李玦道:“先帶你母親回房冷靜一下,彆讓她發瘋。”

李玦平日對李善衡這個父親極為尊敬,反而對阮姍感情較為生疏,所以他聽了李善衡的話,領著阮姍離開密室。

見礙眼的家夥走了,李善衡馬上換了臉色,極儘討好地對言訴道:“峻杉,和她結婚是我做錯了,我沒能忠於你母親,但你放心,從此以後,我隻想和你們母子倆在一起……”

他話還沒說完,當即被阮家主喝斷:“李善衡,你是不是忘記我們阮家的存在了?我妹妹嫁給你二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居然這樣對她!”

李善衡不慌不忙道:“放心,阮家主想要的利益我一定滿足,李玦繼承人的位置不會改變,我餘生隻想和瑤妹一家三口在一起,還望成全。”

大家都是多年的老狐狸,作為家主,哪個會把親情看得很重,彼此之間隻有利益。

阮家主得到滿意的答複,不再說什麼,轉身離開。

其餘人哪能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有人替阮姍和李玦鳴不平,有人同情二十年前耀眼明媚的謝慕瑤,但這些事終究與他們無關。

不得不說,李善衡想要討好兒子,那真是下了血本。

除了舌如燦花的漂亮話,他在客房專門給言訴騰出來幾間房,讓他住下,以示自己要跟他重修父子關係的決心。

“如果你在李家住的不舒服,為父在其他地方還有很多房子,咱們可以搬家,帶上你母親,以後咱們一家三口再也不分離。”

“讓你的朋友們也留下來吧,他們陪著你吃了不少苦,你們感情一定很好,為父要好好設宴答謝他們。”

“峻杉,我知道斷裂二十年的父子親情很難修複,為父不求彆的,隻希望餘生能陪伴在你們娘倆身邊……”

李家客房裡,當著俞琳等人的麵,李善衡說的一句比一句好聽。

字字都能擊中缺乏親情之人的心坎。

連俞琳和翁星宇聽了,都忍不住落淚。

言訴暗暗感慨,難怪劇情裡原身輕而易舉就被他糊弄住,遇上這麼個手段高的父親,誰能不栽跟頭?

“既然父親對我和母親抱有這麼大歉意,不如讓母親留下來陪著我吧。”言訴淡淡道。

李善衡嘴角的笑容凝滯片刻,眼中閃過一絲戾氣,幾秒鐘後嗬嗬一笑:“那是自然,你和你母親二十年沒見,是該好好聯絡一下感情。”

說完,他用充滿愛意的眼神看著謝慕瑤,低聲呢喃,仿佛真的在對一個傀儡訴說愛意:“瑤妹,你先陪陪兒子,我要處理一些公事,過兩天就來接你。”

等李善衡離開,客房隻剩下他們三人後,翁星宇看了傀儡一眼,期期艾艾半天,扭捏的對言訴道:“李大哥,我沒想到你的身世竟然這麼崎嶇,不過既然你父親已經知錯了,想要彌補你,雖然我很討厭這些修真家族,但看在你的麵子上,我願意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俞琳臉上也露出讚同的神色。

隻有跟過來看戲的於姣挑了挑眉:“哎哎,你們倆在乾嘛?不會真的信了李善衡那番鬼話吧?”

俞琳和翁星宇怔住,不約而同扭過脖子看向她:“什麼意思?”

“我說你們都被他給騙了!”於姣音量驟然加大,恨鐵不成鋼看著二位,擰著眉跺了跺腳。

不一會兒,她遲疑地看向言訴,“你該不會也被那老家夥給騙了吧?”

言訴和於耀不知道暗中談成了什麼合作,於姣被父親吩咐給他們幾個當導遊,陪他們一起在帝都逛逛。

這次趁著李玦和楚笙的訂婚宴,幾人更是闖進來搗亂。

於姣本來既興奮又刺激,她都多少年沒遇到這種好玩的事了,想不到李善衡那個虛偽的老家夥說幾句蠱惑人心的話,竟然真的糊弄住俞琳和翁星宇了。

她現在隻求,作為當事人的言訴不要被騙到。

言訴慢悠悠喝了杯茶,眼裡的嫌棄顯而易見:“他把我母親製成傀儡,把我扔在小漁村二十年不見,這樣的人跟我說親情,說他最愛的人是我母親,他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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