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被要求孝順的老實孩子15 從程序員到……(2 / 2)

他心裡立刻警惕起來,仔細環顧四周,確定沒有警察盯著後,才和林菁搭腔,用深情款款的眼神看著她:“菁菁,你最近過得還好嗎?”

林菁的臉一下子羞紅了。

季清風心中一動,撩了她幾句,兩人便愉快的交談起來。

直到……

“我該登機了。”他站起身正要離開,林菁臉色突然一變,嘲諷的看著他,“季清風,你騙了我幾百萬,不打算還了嗎?”

季清風身形一滯,眉眼間頓時充滿戾氣:“不要胡說。”

不料幾個便衣突然走到他麵前出示證件:“季清風,你涉嫌詐騙數名女子,金額高達上千萬,跟我們走一趟吧。”

季清風突然懵住:“什麼情況,你們認錯人了,我不是……”

可他的狡辯被林菁打斷:“警察同誌,就是他騙了我和另外幾個女孩上千萬,他是個騙子,你們快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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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芷珊在廢棄廠房等到大半夜,小檸檬哭著哭著睡著了,她仍舊沒等到季清風,就在她厭惡的瞥了眼小檸檬,準備將她遺棄在這裡,離開尋找季清風時,言訴和周玉謹突然帶著警察趕來。

望著冷不丁出現的一群人,周芷珊還沒反應過來,周玉謹抿著唇,冰冷的目光在她臉上掃過,然後大步走到她身後,急切卻又小心翼翼抱起熟睡的女兒。

將手在女兒臉上、額上摸了摸,確定她沒發燒,才鬆了口氣。

然而剛剛放鬆下來的心情在看到女兒臉頰鮮明的手指印時,驀地一緊,看向周芷珊的眼神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似的。

“你打了她?”

周芷珊被他這眼神嚇了一跳,感覺平日性格不溫不火的弟弟像變了個人似的,結結巴巴道:“誰……誰讓她哭來著,這麼大的孩子,一點都不聽話,我做長輩的難道不能教訓一下?”

還沒說完,她的臉頰也挨了重重一巴掌。

周芷珊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難忍,不敢置信瞪著周玉謹:“你敢打我?”

周玉謹卻懶得跟她說話,轉過身對警察道:“多謝各位幫我找到女兒,周家必有重謝,周芷珊和季清風聯合綁架我女兒,證據確鑿,我周家絕不袒護。”

聽到這裡,周芷珊腦子嗡嗡亂響,顧不得臉上的疼痛,對弟弟吼道:“周玉謹,你什麼意思?我作為姑姑帶小檸檬出來玩,算什麼綁架!”

然而她的狡辯沒人聽,警察不分由說將她帶走了。

周家發生這麼大的事,周慎一夜之間老了十幾歲,他很後悔這些年對女兒的縱容,都怪他沒教育好孩子,妻子去世的早,才讓周芷珊養成這副唯我獨尊的性子,連三歲小侄女的醋都吃。

安晴雅遷怒於周家,帶著女兒搬了家,暫時和周玉謹分居。

夫妻倆哪怕白天在同一棟辦公樓上班,見了麵除非工作必要,她都不願搭理丈夫。

周玉謹千哄萬哄,花了好幾個月才消去妻子的怒氣,至於周慎,他沒臉見孫女,除了給小檸檬更多財產上的彌補,也做不了其他事。

周芷珊和季清風的案子正在走司法程序,周慎為了眼不見心不煩,乾脆將國內公司所有事全權交給周玉謹夫妻處理,去國外養老了。

錢家那邊,錢父錢母得知周芷珊竟然乾出綁架小檸檬的事,一陣後怕。

幸虧兒子提早把錢愷接回來了,不然跟著那樣一個媽,還有季清風在背後吹枕頭風,錢愷指不定被這對情侶糟蹋成啥樣呢。

錢愷回到錢家後,有了更多的親人愛他,父親雖然沉迷於作畫,但每天早晨都會固定陪他吃早餐,學著關心和照顧他。

爺爺奶奶擔心他性子變得跟父親那樣沉悶,恐懼社交,時常帶他出去玩。

大伯一伯家的堂兄弟姐妹們到了周末和假期,也回老宅和他玩,兩個伯母給自家孩子買東西,也會帶上他一份,錢愷這輩子都沒這麼快活過。

得知母親綁架小檸檬被抓後,他愣了半天,11歲的他更加懂事,知道母親觸犯了法律,應該得到懲罰。

其實這一切早就初露端倪了不是嗎?

從母親逼著他欺負小檸檬,爭奪家產開始,仿佛就預示了這樣一個糟糕的結局。

好在他還有更多的親人,以後不會再孤單了。

陽光家政發展速度很快,用了三年時間,就成為業界鼎鼎大名的公司,像高磊、邢豔這種元老級彆的員工,在言訴的逼迫下除了工作,還要不斷自學,提高學曆,如今已成為領導層。

邢豔和妹妹攢夠了首付,在丹市買了套房子,將父母接了過來。

當初村裡那些嘲笑邢家隻有兩個女兒,要斷絕香火,夫妻倆沒人養老的村民,現在紛紛被打臉。

人家女兒不但在大城市有出息了,還特彆孝順,買房接父母去養老,就說村裡那些生了男娃的家庭,哪家男娃這麼孝順?

不為了結婚買房掏空父母錢包就不錯了。

李鐵剛剛去鎮上相了親往家回,一路上遇到不少熟人跟他打招呼。

“鐵子又去相親了,這回你姨奶介紹的對象咋樣?聽說女方離過兩次婚帶孩子是吧,你都這個歲數彆挑了,趕緊定下來算了,現在村裡光棍找個媳婦多難。”

“就是,鐵子你也不看看自己啥條件,人家女方不嫌棄你是你的福氣,你這輩子大概很難有自己的孩子了,女方帶孩子嫁過來剛好讓你當爹,喜事,喜事。”

聽到村民們或打趣或嘲笑的話,李鐵臉色難看得像個紫茄子。

恨不能抄把菜刀衝剛剛說他這輩子很難有孩子的人砍了。

他是怎麼淪落到全村的笑柄呢?李鐵不由想起他和第一任妻子的婚姻。

他的第一任妻子是邢豔,和邢豔結婚十年,兩人一直沒孩子,所有人都覺得是邢豔的錯,因為邢豔是個不下蛋的母雞,害他李鐵絕了後。

所以不論邢豔為這個家付出再多,又要賺錢,又要做家務,都無法彌補她的罪過,誰讓她生不出孩子。

那時候村裡人都同情李鐵。

和邢豔離婚後,李鐵覺得自己的春天來了,他相親遇到一個漂亮又會撒嬌的女人,那個女人和隻會埋頭苦乾如同老黃牛一樣的邢豔不同,見著她,李鐵才覺得自己前三十幾年活得像塊木頭。

他愛上了那個女人,心甘情願為她付出一切,帶著她進城買買買,舉辦了盛大的婚禮。

他要讓全村人都看看,他這個村裡出了名的老實疙瘩李鐵,老樹開花,迎來了屬於自己的愛情。

婚後他把女人寵上了天,舍不得讓她乾一下農活,洗衣服洗碗這種會讓人手變粗糙的家務,更不敢讓女人碰。

夏天熱,他特意花錢在家裝了空調,那是之前邢豔一直想要卻舍不得裝的。

冬天冷,他每天清晨起來做了飯,端到被窩喂女人吃。

村裡人都說,想不到李鐵這個木頭,竟然也能疼媳婦。

李鐵一直期盼著,女人能夠懷孕,生下他們的孩子,一年後女人確實懷孕了,但孩子不是他的,女人用嘲諷的語氣說,就他那兩下,怎麼可能讓人懷孕。

然後離婚走人。

從那以後,李鐵在十裡八村就出名了,“不行”的名聲讓他無論走到哪都能招來許多異樣的目光。

恰好此時邢豔兩姐妹在丹市出息了,村裡的風向逐漸轉變,許多人開始議論:“當初邢豔結婚十年都沒懷孕,肯定是李鐵的問題吧,不然他第一任老婆咋能那樣說。”

“是啊,邢豔身子骨多棒,白天打工,晚上回家做家務,李家一家子衣食住行全靠她操心,這麼好的身體咋能懷不上孩子,再看看李鐵,一個大男人整天磨磨唧唧,種莊稼沒力氣,進工廠隻能撿最輕便的活乾,可不是身子弱麼。”

“那李鐵的老娘還整天罵邢豔是不下蛋的母雞,他這不是耽誤人家邢豔的大好青春,讓人沒法再找男人麼。”

“可憐的邢豔,被耽誤成這樣。”

鄉下人重子嗣,無論男人女人,生不出孩子就是原罪。

李鐵又不像邢豔那樣,敢破釜沉舟,去大城市闖蕩出一番事業,被第一任妻子拋棄後他依舊留在村裡,在附近工廠打工,拿著不死不活的工資,當然被人看不起。

邢豔在大城市混的越好,越襯托得李鐵是窩囊廢,連前妻都不如。

相親時遇到離兩次婚的女人咋啦,有女人肯和他相親就不錯了,畢竟大家都知道他那方麵不行,娶了誰就是讓人守活寡,說起來還是人家女方受了委屈呢。

李鐵黑著臉回到家,母親見了,迫不及待上前關心道:“今天相親怎麼樣?你姨奶說那女的結過兩次婚,生了三個娃,咱可提前說好,隻接受女人嫁過來,可不能替她養娃,這年頭養娃多費錢。”

李鐵煩不勝煩,沒搭理她繼續往屋裡走。

母親見他不說話,自顧自繼續道:“其實現在看來還是邢豔好,手腳勤快,能掙錢,聽說她現在發達了,成了公司高管,都在丹市買房把爸媽接去養老了。”

她越說越羨慕,“如果你沒跟她離婚,那套丹市的房子就成咱家的了。哎,邢豔也是脾氣大,咱家不就是花她幾個錢麼,一家人何必算那麼清楚,離什麼婚啊。”

李鐵猛地回頭,眼裡迸發出異樣的光芒:“媽,你覺得我和邢豔複婚怎麼樣?”

母親愣怔半天,嘴裡吐出來幾個字:“老話說,夫妻還得原配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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