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 下堂原配的哥哥16 擺脫無恥親家,傳……(1 / 2)

尹夢娜和王麟訂婚後, 尹庭自覺有了繼承人,想早點培養他接任公司, 所以當這對未婚小夫妻相處過一段時日,他就著手安排婚禮了。

雖然時間緊促,但尹庭還是做到儘善儘美,特意將自家在郊外的彆院騰出地方,鋪上厚厚的紅毯,給女兒辦一場夢幻的西式婚禮。

尹夢娜先前和阿桃發生過齟齬, 婚紗和禮服當然不會在她店裡訂製,但找的裁縫也是北城最頂尖的。

恰巧的是,那裁縫和阿桃關係還不錯, 在縫製婚紗和禮服期間沒少被尹夢娜挑刺,並且動不動就用換掉她讓她店鋪損失自己這樣一位貴客做威脅。

裁縫當麵沒說什麼,背地裡卻找阿桃吐槽。

“她真把自己當女王了, 要求我什麼都順著她的心意,一個外行,覺得我畫的設計圖不符合她的想象,得換成她在國外見過的大師那種,既然她這麼推崇國外大師, 怎麼不去找大師定製婚紗……”

阿桃聽過之後, 又當做笑話講給夏巧娘。

“婚紗怎麼設計她都不滿意,最後據說是她親自畫了圖, 要求裁縫一點細節都不能改動,我朋友說,那大概是她縫製過最一言難儘的婚紗……”

在所有人的吐槽聲中,婚禮這天到來了。

言訴和夏巧娘也受到了婚禮邀請函,但夏巧娘不願意去, 言訴隻身前往。

他特意讓司機繞道到尹家大宅。

尹家仆人發現夏先生沒去婚禮現場,反而來家了,都很詫異,還以為他走錯了,特意提醒他,但言訴卻一直往裡走,走到尹文柏的院子前。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參加婚禮!”尹文柏在院子裡又哭又鬨。

言訴耳尖的聽到他的聲音,勾了勾唇角,推門進去。

由於尹夢娜婚禮,尹家的主子連同管家之類全都去忙婚禮現場了,其他下人攔不住言訴,隻能眼睜睜看著他進了尹文柏的院子。

“文柏少爺,今天是小姐的婚禮,老爺吩咐過,要我們好好看著你,不許你去添亂。”

言訴過來時剛好聽見這句話,忍不住在心裡冷笑,看來尹庭不是不知道尹文柏的殺傷力有多強,隻是一直在縱容他。

遇上親女兒結婚典禮,就不願意讓尹文柏出現破壞現場了。

他今天非要讓尹庭自食惡果不可。

“尹少爺,你想去夢娜小姐的婚禮現場對不對,剛好我也要過去,我帶你一起怎麼樣?”

言訴笑眯眯對正在發脾氣的尹文柏道。

尹文柏早就不記得三年前曾見過這個男人了,他費了一番功夫才理解了言訴的話,然後就興高采烈纏著他一起走。

尹家仆人見狀,個個都慌了,忙不迭阻攔:“夏先生,這樣不行,我們老爺吩咐過……”

言訴立刻變了表情,疾言厲色道:“你們老爺吩咐過什麼,吩咐你們限製他大哥唯一的孫子不許出門嗎?文柏少爺的祖父可是尹老爺的親大哥,我想他應該不至於苛待自己的侄孫。”

仆人們被他的話弄懵了,這頂帽子扣得太大,誰也不敢認,隻好眼睜睜看著他帶尹文柏離開。

婚禮現場,尹夢娜穿著長長的婚紗,臉上卻沒有半點新嫁娘的喜氣,反而黑著一張臉,看上去像被逼婚似的。

隻有尹庭和王麟臉色如常,準備上台,舉行接下來的結婚儀式。

當尹夢娜挽著尹庭的胳膊,身後花童提著她長及拖地的婚紗,向王麟的方向走紅毯時,台下突然爆發出一個突兀的聲音。

“夢娜姑姑,結婚嘍!新娘子好漂亮!”

熟悉的聲音令尹家父女臉色一僵,急忙朝聲音來源看去,果然見台下穿著西裝卻一臉傻乎乎的尹文柏,手裡拿著氣球正亂跳亂鬨。

尹庭死死控製著自己的麵部表情,不讓自己表現出任何異樣。

他有心想找管家問一問,尹文柏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但紅毯上除了他和女兒,再沒有旁人。

他隻得鐵青著臉,繼續挽著女兒向王麟走去。

“啊——是你,你不是被拖出去了嗎?怎麼又來了!”

就在新郎新娘交換戒指時,尹文柏再次在台下發出抓狂的聲音,尹庭心裡咯噔一聲,糟糕,這是要發病的欠揍。

果不其然,尹庭一臉慎重看過去,隻見尹文柏正掄著拳頭往一個小廝模樣的人身上砸,邊砸邊罵,罵得就是他平時很囂張的那些話。

那一片的客人哪裡能想得到他說發瘋就發瘋,嚇得站起身四處亂竄,尖叫聲,怒罵聲交織成一片,婚禮現場小範圍亂作一團。

永貴就是此刻挨尹文柏打的小廝,他跟在言訴身邊蟄伏了好一段時間,一心想要報仇,但凡言訴吩咐的他都願意做。

這次言訴打算在婚禮現場讓尹文柏原形畢露,他主動請纓,想引尹文柏發瘋,讓客人們看出尹家的真麵目。

由於時間相隔比較短,尹文柏還能記起他這張臉,所以才會發出“你不是被拖出去”的疑惑,然後對永貴大打出手。

永貴抱著頭,瑟瑟發抖蹲在地上,被尹文柏拳打腳踢。

注意到這裡情況的客人越來越多,婚禮儀式沒法進行下去,尹庭顧不得新郎新娘,忙叫來管家去看情況。

“文柏少爺,求求您饒了我吧,兩個月前我在您身邊做小廝,您險些就把我打死過一次,我命大,好不容易活下來,我還想回家見親人,不想死啊。”永貴聲音洪亮,咬字清晰,說出來的話讓所有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眾人對尹文柏的情況本就有所了解,以前也聽說過他會無差彆攻擊身邊的人,有人見過,有人沒見過,但這次尹文柏徹底出名了。

尹庭看見眾人都在交口接耳,議論此事,心越來越沉,命人將尹文柏趕快拉開。

但尹文柏力氣大,仆人一時間竟然拉不動,就在管家急得渾身冒汗時,永貴忽然抬起頭,孤注一擲的眼神看向尹庭:“尹老爺,您把文柏少爺縱容成這樣,就不怕他的爺爺和父母怨恨你嗎?”

尹庭呆了呆,意識到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可能有損自己的名聲,慌忙讓人堵他的嘴。

但永貴立刻又道:“文柏少爺為什麼年幼時掉進水裡,發燒成了傻子,不就是您擔心他長大後搶家產嗎?”

“還有文柏少爺的祖父和父親,為什麼這麼巧,他們全都不在了,不就是他們擋了您繼承尹家的路,被您當做障礙清除了嗎?”

這些話信息含量太大,所有人都用震驚且探究的目光看向尹庭。

當年尹家前任家主和兒子兒媳全都出事後,尹庭接任家主之位,圈子裡不少人私底下都討論過,到底是不是他害的人。

後來,連年幼的尹文柏都成了傻子,逐漸就沒有人再提這件事了。

這些年明麵上眾人和尹家照常來往,心底卻始終對尹庭有戒備。

沒想到今天,真相竟然被一個小廝揭露出來。

“胡說八道,胡說八道,還不快堵上他的嘴,把他拖走!”尹庭氣得兩眼發黑,連正常的思考能力都沒有了,他隻知道,不能讓小廝繼續大放厥詞。

“尹老爺,你怕什麼?”言訴上前用巧勁拉開尹文柏,擋在永貴麵前,含笑看著尹庭,“急著讓人堵上他的嘴,莫不是你的秘密被他說中了。”

永貴站在言訴身後,一臉挑釁看向尹庭,這段時間他被言訴訓練過,知道如何最大程度保護自己,還學了點防身功夫,所以尹文柏的拳腳對他造成的傷害略等於無。

尹庭瞪著銅鈴大的眼,用仇恨的目光盯著言訴:“無知小兒,你懂什麼。”

他深吸一口氣,理了理自己的情緒,讓自己冷靜下來,才重新睜開眼道:“今天是我女兒的婚禮,夢娜是我唯一的血脈,本想著給她一個終身難忘的婚禮,沒想到被攪合了,我作為老父親痛心疾首,難道還不能生氣嗎?”

言訴點頭:“尹老爺的憤怒,我自然懂得,隻是恐怕你女兒不是這麼想的。”

然後他的眼神看向將長長的婚紗下擺撕掉,從台上跑下來的尹夢娜。

尹夢娜眼含熱淚望著父親:“爸,這個婚禮根本不是我想要的,我不想和王麟結婚。”

剛剛吃了一嘴謀財害命瓜的客人,被迫又吃起了女兒反抗父親包辦婚姻的瓜。

在場有不少討厭封建糟粕那一套的年輕人,都給尹夢娜鼓掌:“尹夢娜好樣的,我們支持你,包辦婚姻不可取,尹先生還是不要逼迫女兒了。”

被噎住的尹庭沒有讓永貴的爆料氣著,也被女兒的叛逆氣著了。

他身體一顫,就要往後倒,管家忙上前扶住:“老爺,您沒事吧?”

趁這個時候,言訴可不會心軟,直接讓人把珍姨娘帶過來。

“我手裡的證據能證明,尹庭的確謀害了尹家前任家主和他們的兒子兒媳。”珍姨娘一開口就是猛料。

剛喘口氣清醒過來的尹庭見到自己最寵愛的女人,竟然站出來指責他,大為惱怒:“阿珍,你這是在做什麼?”

珍姨娘一雙血紅的眸子充滿恨意瞪著他:“老爺,這些秘密我替你保存了近十年,一直小心翼翼守護著,生怕被人發現,但現在我不怕了,因為你作惡多端,謀害了不少人,應該受到律法的懲罰。”

然後,她對眾人道,“我進府晚,那時候老爺已經當上尹家的家主了,某天夜裡我醒來後聽見他說夢話,嘴裡嚷嚷著什麼你擋了我的路,彆怪我斬草除根。”

“我當時很害怕,誰也不敢說,就暗中留意觀察,我用了整整兩年時間,發現他書房的暗格,裡麵保存著他謀害尹文柏祖父和父母的證據,甚至尹文柏落水,都是他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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