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被遺棄的雙胞胎之一4 不能原諒……(1 / 2)

童小琴說乾就乾, 她得趁著這段時間童念溪母女將注意力全都放在徐家人身上,趕緊策劃帶母親遠走高飛。

這天,她用之前和同事替換值班得來的時間, 乘大巴回了鄉下。

而童家,童念溪難得沒去吉祥村, 躺在家裡和母親抱怨徐驚濤的弟弟妹妹。

“媽, 我費了那麼大勁,好不容易和徐驚濤交往了,可他弟弟妹妹越來越貪心,仗著我以後要嫁入徐家, 可勁的找我要錢, 特彆是徐大花,居然讓我出他們兄妹的生活費, 把我身上所有錢都搜刮走了。”

她和徐驚濤交往後, 戀愛的甜蜜沒體會到多少,反倒被徐家兄妹坑了不少錢。

越想越氣,今天乾脆沒去鄉下。

“那徐驚濤呢, 他對你什麼態度?”杜菲的眼神微冷。

童念溪翻了個身, 嘴角不自覺浮起笑容:“他對我還好, 會訓斥弟弟妹妹不要太過分,但你說我畢竟是做嫂子的嘛,也不能太小氣對不對?而且他好像在跟人倒騰買賣,挺忙的, 這幾天都不在家。”

杜菲點點頭,不予置評,腦子裡卻想起童小琴最近似乎在偷偷摸摸做什麼事。

她知道童小琴一直想帶著她那個媽,遠走高飛, 但哪有那麼容易,她可是養了童小琴十幾年,供她讀了衛校,童小琴這輩子就該老老實實呆在這座小城,把掙到的錢都上交給她。

想到這裡,杜菲起身出門,敲開巷子裡另一戶人家,那是她娘家堂哥住的院子。

“大侄子,這些錢你拿著買酒喝,幫我盯著童小琴,她有什麼風吹草動你都告訴我,等事情完結,姑媽另有重謝。”

杜菲的侄子接過錢,爽快的應了一聲:“童小琴是不是想逃跑啊,姑媽,你放心,這事包我身上了,絕不讓她有機會離開。”

尤麗華在家休養的日子,言訴總攬公司所有事,還挺忙的。

這天下午他剛從會議室出來,秘書就報告說:“副總,樓下有叫陳興喆的人要見您。”

言訴咂摸了一下這個名字,陳興喆,不就是當初在孤兒院坑了原身一把,然後很快被某家庭收養的那孩子嗎?

考慮了一下,他吩咐道:“讓他上來。”

陳興喆接到秘書的通知,讓他去副總辦公室時,一路不斷打量著這棟辦公樓的環境。

聽說這棟大樓都屬於尤麗華,以後也將會被冬煦繼承,他隱藏去眼底的嫉恨。

憑什麼,冬煦總是這麼好命,無論走到哪,都受人歡迎,還能搞到錢。

當年他將冬煦的路線出賣給“南大王”,又假裝不經意間建議他們最好能滅口時,本以為冬煦活不下來的,他高高興興跟著那對早已選中的養父母回了家。

沒想到冬煦居然被人救了,在醫院躺了幾個月,還恢複了健康。

這倒也罷,最可恨的是,冬煦又在孤兒院呆了兩年,竟然被尤麗華收為養子,大力培養。

那可是尤麗華,本城富豪榜上最有錢的女人,他做夢都不敢想象能被這種人收養,偏偏這種低概率事件被冬煦遇上了。

陳興喆在秘書的帶領下進了副總辦公室,辦公桌後,言訴翹著腿,靠在椅背上,吊兒郎當像個二世祖。

“興喆,好久不見。”

陳興喆呼吸有一瞬間停滯,然後乖巧的在他對麵椅子上坐下,姿態猶如小學生一樣端正,望向言訴的眼神裡帶著孺慕:“冬煦哥,這些年我一直很想你。”

“想我?”言訴仿佛聽到什麼大笑話,“既然想我,怎麼沒來看過我。”

陳興喆羞赧的低下頭:“冬煦哥的身份今非昔比,我怕給你丟臉。”

從小到大,他總是以這種姿態,在人前示弱,不知多少人被他給欺騙。

陳興喆來找言訴不是無的放矢,他當初被收養的家庭也算殷實,是做日用品小生意的,家裡沒孩子,對陳興喆也算疼愛,這些年陳興喆幫襯著養父母做生意。

他暗地裡一直關注著冬煦,並且不服氣自己比他差,所以總想倒騰家裡的生意,掙大錢。

前段時間,陳興喆認識了一些外地的供應商,做主動用了店裡的錢,進了批建材方麵的貨,本想著能賣出去,賺大錢,不料貨進回來後,卻找不到買家。

那些建材又不像養父母店裡的日用品,能放著慢慢賣,如果沒有買家願意買,就砸手裡了。

養父母對他很是埋怨,陳興喆一氣之下,就想到了冬煦,尤麗華的生意剛好涉及這方麵,如果他把那些貨出給冬煦,一切問題就解決了。

按照原本的發展軌跡,冬煦斷然拒絕了他的要求,陳興喆一氣之下放下狠話,讓他彆狗眼看人低,等著瞧。

現在麼,言訴仍舊沒打算答應他,說話還更難聽了:“你既然知道自己丟臉,還來找我乾什麼?”

他一臉嫌棄。

陳興喆臉色突變,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嘴唇氣得都在發抖。

沒想到,多年未見,冬煦的脾氣竟然大變樣。

也是,他如今都是尤麗華的養子了,可以說能在這座城市橫著走,哪裡還看得上自己這個昔日孤兒院的朋友。

陳興喆自尊心強,根本受不了這份羞辱,他衝到辦公桌後揮拳就要往言訴臉上砸,言訴比他反應更快,一個擒拿,將他反手製住。

“心理防線這麼低,我說一句話都能崩潰,所以當年你是怎麼有勇氣敢聯合‘南大王’等人殺我的,嗯?”言訴用力,勒了下他的脖子。

陳興喆如遭雷劈,眼睛瞪得像銅鈴,目光死死鎖住言訴那張臉:“你……你不要血口噴人。”

然而他不停顫抖的身體卻出賣了他的心情。

“這些年,我沒去找你的麻煩,你是不是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還敢出現在我麵前。”言訴拍了拍他的臉,然後一個巴掌打上去,厲聲道,“從你進孤兒院那天起,我就沒少照顧你,可以說,你是我從小到大最用心照顧的一個孩子,但你就這麼回報我的?挑撥離間,害我性命,興喆,你哪來這麼重的心機。”

陳興喆捂著臉頰,眼裡原本炙熱的怒火,在聽到言訴後麵的話時,逐漸消失,幾秒鐘後,他換了表情,開始痛哭流涕。

“冬煦哥,我不是故意的,我當時一時糊塗,我被人欺負太狠了,嫉妒你,再加上‘南大王’他們的唆使,才做出這種事,求求你原諒我吧。”

“這些年,我一直活在痛苦中,整夜整夜做噩夢,我知道自己一直欠你個道歉,我用了這麼久才鼓起勇氣,想跟你說一聲對不起,對不起,冬煦哥,我真的知道錯了。”

陳興喆哭得涕泗橫流,像個失去庇護的小雞崽似的,他拽著言訴衣角,像小時候那樣,撲進他懷裡汲取著溫暖。

“冬煦哥,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有一年冬天,孤兒院宿舍特彆冷,我手腳都長了凍瘡,晚上冷得睡不著,你說你體溫高,不怕冷,讓我進你被窩裡取暖,那是我這輩子過得最難忘的一個冬天……”

他絮絮叨叨,嘴裡反複說著小時候兩人在孤兒院的事,試圖引起言訴對往昔的回憶。

然而言訴的眼裡沒有一絲波動:“原來你也記得我小時候對你掏心掏肺啊。”

陳興喆的啜泣聲戛然而止,眼裡糊滿淚水,抬頭看他。

“我還以為你早就忘了,所以那麼無情無義。”

說完,他揪著陳興喆的耳朵,將他一把推開。

陳興喆趔趄了一下,險些摔倒在地,他擦了擦眼淚,明白自己無法用感情牌打動言訴了,不由控訴道:“你以為我想那麼做嗎?誰讓你在孤兒院那麼愛出風頭,從小到大,你是孤兒院所有孩子心目中的大哥,是院長的左膀右臂,他們都喜歡你,重視你,你能體會我那種常年被人排擠的感覺嗎?”

“排擠?”言訴挑了下眉,“孤兒院孩子多,的確時常會有矛盾發生,但你有我的庇護,過得比大多數孩子都要好,你還不滿足?”

陳興喆像聽到什麼笑話似的,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我為什麼要滿足,你,還有孤兒院那群孩子,都特麼是蠢貨,整天為了點雞毛蒜皮的事吵來吵去,我煩透了那個地方,還有院長汪欣,明明孤兒院已經窮得揭不開鍋了,還在外麵撿孩子,她有這份心思不如去掙錢,或許還能對社會做更大貢獻。”

言訴翻了個白眼,提醒他:“彆忘了,你和我,都是汪院長撿回來的孩子。”

“還有,如果汪院長想賺錢的話,就不會幾十年如一日守著孤兒院過日子,她家裡條件不差,有很多彆的工作機會。”

“你埋怨孤兒院窮得揭不開鍋,但汪院長從未讓你餓過肚子,至少孤兒院的夥食每天都保證葷素搭配。”

“興喆,你自己心理陰暗,就彆把內心的怨氣投到其他人身上,孤兒院不欠你,我也不欠你。”

他的話讓陳興喆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站在原地僵立半天。

言訴打開門,一腳將他踢了出去。

陳興喆被趕出這棟大樓,才想起自己來的目的,明明他打算好好跟冬煦低頭認錯,求他收了自己那批貨,怎麼剛剛情緒爆發,居然和他吵架了。

一想到回家後又要麵對養父母責怪的目光,陳興喆就一陣頭疼。

“不,不,我要活著,我還有那麼多錢沒花,我必須活著,不能這麼對我……”

徐驚濤從恐懼中醒來,看到熟悉的土坯房,抹了把額頭上的汗,他已經重生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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