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48小時死亡遊戲(12) 兩個人沉沉……(2 / 2)

詭秘檔案 超歐大思思 6404 字 6個月前

“那個……你睡會吧,我幫你看著體溫。不能讓你凍死。”謝隱終於打破了沉默。

秦淮淺笑:“你離我那麼遠?怎麼幫我看著體溫?”

你你你!你彆得寸進尺!你彆哪壺不開提哪壺!你……謝隱一瞬間急得恨不得跳腳,可麵上卻又裝起大尾巴狼。

他雲淡風輕地湊過來,手背輕輕搭在秦淮的額頭。

“放心吧,我實時監測。”聲音恢複了一貫的沉穩與粗糲,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

秦淮閉上眼,靠在土坡上,從昨晚到現在一直硬繃緊的那根弦終於鬆了下來。他淺淺的睡著,卻沒有任何顧忌。以天為蓋,以地為床的體驗著實不多,更何況身側又有人守護。

人生如逆旅,也可以說是一段美妙的旅程。

不知過了多久,秦淮的鼻尖感覺一陣清涼的觸碰,旋即是眼瞼處……秦淮睜眼,才回過神來,原來是下雨了。

視線已經比先前清晰了許多,看來天快亮了。雨點很稀,雨勢不大,落在皮膚上冰冰涼涼的,竟有些舒服。

一旁的謝隱此刻格外安靜,他伸手去接雨點的樣子像極了一個大男孩。此刻,他沒有背負整個警隊的責任,沒有守護民眾安全的義務,他隻是他自己。

謝隱大概是餘光裡看見秦淮醒了,也不刻意去看他,索性閉上了眼。

秦淮問:“怎麼。聽雨?”

謝隱笑笑點頭:“我一個粗人,哪有那麼文雅。”

這顯然是假話,謝隱可不是個簡單的粗人,他為了做一名好刑警,儘最大可能汲取所有他能觸及到的知識。

秦淮也不理會他的自謙,與他並排坐著,索性也閉上眼仰起頭,感受微雨的滋潤。

秦淮低聲吟誦著:“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

謝隱不假思索地應道:“壯年聽雨客舟中。江闊雲低、斷雁叫西風。”

都是三十幾歲的男人了,於心智最健全,性情最平和,時機最恰到好處時相遇,天地蒼茫一體,溫柔地包裹著兩個疲憊的人,給予他們片刻最放鬆的心態。

一個粗獷的聲音,一個輕柔地聲線,在此刻彙合。他們不約而同地輕聲念著:“而今聽雨僧廬下。鬢已星星也。悲歡離合總無情······”

一任階前、點滴到天明。

——

趕回警隊時,死亡兒童的家屬的DNA比對已經做完了,盧曉明也剛從曲念父親家回來。秦淮想和謝隱一起回警隊,被謝隱言辭拒絕了。他堅持要讓秦淮去醫院治療。

盧曉明:“頭兒,曲念父親在村裡的直係、旁係親屬有13人,初步排查,這些人這幾天都在村裡沒出來,都有證人。”

謝隱:“曲念母親呢?”

荊哲:“情緒仍舊不穩定,根本沒法正常交流。就一直抱著頭蹲在地上,叨叨著‘我命太苦了,又來了,太苦了’。”

如此一來,王曼所說的凶手長得像曲念父親的線索徹底斷了。

儘管謝隱昨晚強硬地讓所有人都回去睡覺了,但心裡頭壓著一塊大石頭的警員們沒有一個人能安穩地睡著。要麼是徹夜未眠,要麼是早上匆匆趕回警隊接著乾活。

謝隱看著會議室裡都沒什麼大精神的孩子們,也未免心疼,卻又不能宣之於口。

謝隱:“被害兒童年齡、性彆、出身甚至生活的城市,都沒有明顯的相似之處,我覺得突破口還得在家屬身上。說一下情況吧。”

荊哲:“死者1孫小繁,父親孫猛,濱江化工廠法人,母親無業。經初步調查,孫猛自身無債務,公司債務240萬元,與供應商存在債務糾紛3起,為失信被執行人。據他自己所說,不存在與人交惡的情況。”

韓易:“可不可能是債務糾紛導致殺人泄憤?”

謝隱搖頭:“債務糾紛的話,最多是綁架要贖金,不會直接殺人的。”

荊哲繼續說道:“死者2林霖,母親林翠竹,單身,執業律師。經初步調查,未發現有不良癖好與債務問題,目前情緒穩定,據她自己說也沒有過工作以外的結仇情況。”

這話說得藝術,沒有工作以外的結仇情況。作為律師,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最大程度為代理人爭取利益,與人結怨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孫小繁的父親債務眾多,林霖的母親可能有仇人,可王曼的爺爺和父母一生為醫,能和誰結仇呢?曲念老實本分的父母又能惹什麼事端呢?

謝隱百思不得其解,他在筆記本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圈,然後標了一個問號。

謝隱:“所以,最重要的,是搞清楚四個家庭之間的聯係。”

荊哲:“據孫猛、林翠竹、王世佗稱,他們三個人互相並不認識。具體的社會關係,還需要進一步摸查。”

就在謝隱陷入沉思的時候,門突然被推開了。

內勤的一個小姑娘走了過來,怯生生地對麵無表情的謝隱說道:“謝隊,呂局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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