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乾啊 “沒有!”這一回的回答比任何時……(1 / 2)

一支鳳凰釵打開了程靜淞發癲的開關。

這是程定坤的想法。

因為自那之後, 程靜淞就跟瘋了一樣,不管乾什麼,都要抽空笑兩聲,而且笑聲還十分的魔性。

哪怕她最後因為現在的時代因素以及她自身不適合收藏的原因讓程斯年繼續幫她把那隻鳳凰釵收起來, 但依舊阻擋不住她的笑。

從那堆金山銀山中找玉石的時候笑, 找完了休息的時候又笑,燒飯的時候還笑, 等到程建功他們好不容易下工回來的時候還沒有停止笑。

都把程建功三個給笑迷糊了。

“三丫頭這是咋了?”徐如月抬手就往程靜淞的腦門上摸了一把, “這也沒發燒啊,咋一會兒笑一下,一會兒笑一下的。”

程靜淞又開始翹腳了, “我沒事,我就是太開心了哈哈哈哈哈……”

徐如月:“……”

其他人:“……”

程斯年無奈扶額, 程定坤一臉暴躁。

程建功抬手敲了敲程靜淞的腦門, “再笑下去就該笑傻了。”

“我才不會呢, 我現在哈哈哈哈哈……”程靜淞又開始發癲, 話也說不齊了。

“到底怎麼了?”程建功發現根本製止不住程靜淞,乾脆看向邊上的程定坤和程斯年。

程定坤自回來後就一直被程靜淞的魔笑貫耳, 此刻非常嫌棄地吐槽道:“瘋了。”

程斯年也歎氣, 加上邊上有徐如月在,有些話也不好說, 就道:“她沒事,你們先彆管她,讓她自己好好笑一會兒吧,她笑夠了就會自己停下的。”

程建功和葉美雲聽出了言外之意,也不再繼續問下去,但是徐如月沒有, 徐如月還在皺眉道:“那她到底咋了,被人戳笑穴了。”

程斯年又說:“奶奶,妹妹真沒事兒,晚上要吃魚嗎?我看見爸爸和媽媽拿回來的魚了,那要不要現在趕緊處理一下啊,天快要黑了。”

徐如月果然被程斯年的話轉移了注意力,想到程建功和葉美雲今天下午出去也沒有好好乾活,光顧著想魚的事,沒忍住瞪他們一眼,才說:“你倆咋回事兒,讓你們去上工,你們倒好,就在那兒找魚去了。”

程建功就說:“要不是為了找魚,我還不去上工呢。”

徐如月:“……”

程建功又想到水稻還沒有收割,魚不好找,還有磚廠的事情要忙,就又說:“我明天不去上工了。”

還沒有從剛才那口氣當中緩過來的徐如月再一次被噎了一把。

好一會兒後,徐如月叫道:“為啥不去上工了,不去上工哪來的工分,沒有工分又哪來的糧食,你最近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我看你敢明天不去上工?”

“我……”程建功正要張嘴說話,門口忽然就傳來了徐建軍的聲音。

“建功兄弟在家吧,我們來找你了。”

徐如月下意識回了一句,“在呢,進來吧。”

然後轉身迎出門,對著正要進來的徐建軍和盧支書說:“快進來坐啊,建功在屋裡呢,你們這是找他有事兒啊?”

徐如月心裡有些忐忑,彆不是程建功和葉美雲今天沒怎麼好好上工,被人私下和他們說了,他們這是上門批評的吧。

徐建軍他們卻不知道徐如月心裡的想法,樂嗬嗬地往屋裡走,見到程建功正好站在門口,就喊道:“建功兄弟,我們從公社回來了,許主任給批複了,我想著這秋收眼看就一天近一天了,要不然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喊大家夥開個會咋樣?”

“會不會太著急了。”程建功看著天色說:“馬上就天黑了,這個點大家都等著吃飯呢,吃過飯天都黑了。”

“天黑了也沒啥,這兩天月亮越來越亮了,大不了路上再打個火把嘛!”徐建軍一臉的渾不在意地說:“畢竟事情早定下來,也好早點動工啊。”

程建功實在沒想到徐建軍竟然急到這個程度,他又看向盧支書,見他也沒什麼意見的模樣就點頭說:“隨你。”

徐建軍就一錘定音道:“那就吃了飯後,一家至少出一個管事兒的人去村委開會,你到時候記得千萬過來啊。”

程建功點頭,“放心吧。”

徐建軍和盧支書還著急通知其他的小隊長和村乾部,讓他們好通知其他的社員。

要不然光是他倆也通知不到所有人,因此兩人也沒有多留就走了。

不過走之前,盧支書倒是對程建功說已經請家裡那邊幫忙寄書了,過段時間就會到,等書到了就會通知程建功。

程建功很認真地表示了感謝。

徐建軍這時候也想起來今天下午去鎮上的時候順便也幫程家分戶後的新的身份證明文件辦了下來,也一並遞給了程建功。

“剩下的兩張是程玉銘和程玉衡兩家的,你幫著轉交了吧,我著急走,不然就真晚了,你也記得早點來啊!”徐建軍叮囑道。

程建功點頭。

等到徐建軍和盧支書一走,一直在邊上聽的一頭霧水的徐如月先緊著新的身份證明文件看了看,結果又想到自己不識字,就問道:“這新的證明文件將我的名字寫在你們家的戶口上了嗎?”

程建功就將徐如月的名字指給她看,“這裡就是。”

徐如月一下子就咧嘴笑開了,“這下我真的和程知仁那個狗東西沒啥關係了。”

程建功還想徐如月和程知仁離婚的事,就說:“不一樣,你們現在還是夫妻,真要沒關係就得離婚。”

可現在哪有人離婚的,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徐如月接受不了,她從小受到的教育和影響就沒有離婚這一條。

她可以和男人分家,分居,甚至每天打架撕逼,但真做不到離婚。

畢竟,離婚不就等於被休麼。

那也太丟人了。

徐如月也沒想到程建功又提到這一茬,害怕現在主意越來越正的程建功想繼續勸她離婚,就趕緊轉移話題問道:“對了,你們剛才到底說的是啥呢,我咋一點也沒聽明白啊?”

“還要開大會,好端端的乾啥要開大會,村裡出啥事兒了嗎?還有你又乾啥了,咋又朝支書借書了?你朝他借的啥書啊?”

徐如月的話就這樣突突突在程建功的耳邊炸開。

程建功知道徐如月有時候好糊弄,但有些東西在她的腦海裡麵已經根深蒂固,不是簡單就能拔出的,也沒繼續說離婚這個話題,跟著轉移道:“開會是因為村裡麵要建磚窯廠,你要是感興趣的話,等下也可以跟過去聽聽。”

“建磚窯廠啊,那也沒……”徐如月腦子不過彎地才接了話就忽地清醒過來了,“建磚窯廠?村裡要建磚窯廠了?”

程建功點頭。

“那村裡咋忽然要建磚窯廠了,以前也沒聽到過這個音信兒啊,這咋忽然就說要弄這個呢,那可是磚窯廠,哪能隨便說建就建的……”絮絮叨叨了好一會兒,徐如月總算發現了重點,“不對啊,你咋知道村裡要建磚窯廠,既然都還沒有開會告訴大家夥,那建軍和支書為啥要來先告訴你,還要你必須去啊?”

“因為是爸爸燒出來的磚啊!”程靜淞笑夠了,開口接了一嘴。

“你爸爸燒出來的磚……”徐如月恍恍惚惚了好一會兒,忽地驚叫道:“你爸爸燒出來的磚!建功你燒出來的磚!”

程建功揉了揉被徐如月忽然拔高的嗓音吵到的耳朵,這才說:“彆激動,小事兒。”

“可是……可是你咋就忽然會燒磚了呢?”徐如月有些不明白,而且這一點實在太震驚她了,讓她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程建功想了想,本來打算和糊弄其他人一樣糊弄徐如月的,但是又覺得等燒磚這件事出來後,村裡的人肯定少不了要過來打聽一二,徐如月有時候做事不過腦子,還是要和她講清楚一點才好。

程建功就低聲把之前糊弄徐學林他們的那一套說給了徐如月聽,然後特彆嚴肅地對徐如月說:“咱們這邊的磚廠一開,西川鎮上的磚窯廠肯定要受影響,要是讓人家知道是我偷偷從他們那裡打聽到的燒磚的技術,必定報複我,所以將來要是有人問你什麼,你都不能說出去,就說我因為著急蓋房子,見天在家瞎琢磨,琢磨出來的,明白嗎?”

徐如月又被程建功這一通話給嚇到了。

好一會兒後,反應過來的她連忙捂住了嘴,點頭說:“我指定不說。”

程建功想了下,又道:“有關西川鎮的磚廠逼人到黑市買磚的這些事也不能說,不然人家也能慢慢琢磨出來,你最好就是什麼都彆說。”

徐如月又點點頭。

可是過了會兒後,徐如月又扒拉著程建功的手,緊張兮兮道:“那這事兒既然這麼嚇人,咱不建磚窯廠不行嗎?萬一人家不管乾啥就非要針對你呢?”

不得不說,在擔心兒子這方麵,徐如月做的很合格。

於是,程建功就糊弄她道:“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的當工人的事嗎?不建磚廠,我到哪兒去當工人去?”

徐如月想起來了。

她當時一直以為程建功隻不過就是哄哄她而已,一點都沒當回事兒,沒想到這才沒幾天就聽到程建功這麼做完全是因為她。

所以乍一聽聞,徐如月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因為程建功說的對啊,現在就他會燒磚,等磚窯廠建好了,他肯定能在裡麵當個官。

“你這是為……為了我?”徐如月的眼淚直掉。

程建功十分不要臉的繼續騙道:“對啊,我不是說過讓你住大房子,給你掙臉麵的麼。”

“嗚嗚……建功……”徐如月沒想到養兒子的回報居然來的這麼快,扒拉著程建功的胳膊一邊哭一邊感動的不行。

隻有邊上的程靜淞幾個沒忍住嫌棄地瞥著程建功。

程建功又借機哄著徐如月相信了他很聰明,隻是以前因為程知仁的偏心沒有辦法表現出來。

為此,他還專門說了幾個也不知道是真還是假,反正徐如月連連點頭確認的故事。

然後,程建功又表示了他的家人也都很聰明,將徐如月哄的團團轉。

怎麼看都是給徐如月洗腦。

程建功還說:“除了現在建磚窯廠以外,我還和支書借了書打算自學,等將來我肯定能在城裡找到工作,然後把你接到城裡麵享福,再也不用下地乾活了。”

徐如月又被程建功感動的不知道天南地北了,甚至連最開始腦子裡閃現過一瞬的為什麼程靜淞都能比她提前知道程建功燒磚的事也被她忘記在腦後了。

而這件事的後遺症還直接表現為徐如月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也快和程靜淞之前差不多了,時不時就笑一下,或者掉兩滴眼淚,然後自言自語說自己總算苦儘甘來了之類的話。

當然了,期間也沒少找機會罵一罵程知仁他們。

甚至想到程知仁之前故意不想程建功讀書,埋沒程建功的聰明天賦的事,徐如月還打算晚上睡覺的時候再狠狠打程知仁一頓。

對,沒錯。

徐如月最近還和程知仁睡一個屋,一張床。

一是家裡暫時沒有單獨的房間給徐如月搬過去,另外就是徐如月打算在徹底搬家前好好報複程知仁一番,所以不想搬地方。

具體的報複方式,自然就是每天晚上打他幾拳,然後罵上一通。

一開始的時候,程建功甚至還以為徐如月又想左了,還過去看過,但後來發現她挺正常的,就叮囑她彆太過了後,就不管了。

這也以至於程知仁到現在一直躺在床上下不來。

“該死的狗東西……“徐如月又低低罵了幾句,想到程建功的好,然後又笑了,接著,笑著笑著又哭了。

好在徐如月在吃了飯後就和程建功一起去村支部了,家裡麵一下就清淨了一半。

至於另外一半肯定就是程靜淞還會時不時地笑一下。

雖然頻率沒有之前那麼快,笑聲也沒有之前那麼魔性了。

葉美雲雖然不是好奇心很重的人,此刻也免不了問出口道:“你到底在高興什麼?”

程靜淞乾脆就歪在了葉美雲的懷裡,然後把今天發生的事快速地說了一遍,尤其是說到自己發財了的時候,又沒忍住哈哈大笑,怎麼看都是一副財迷十足的模樣。

葉美雲經曆的末世與程靜淞的所處的時代相隔的不是太久,她多少知道一點那個時候的事情,倒是能理解程靜淞。

況且末世的時候,房子也是非常珍貴的東西。

那是每個人的心裡安全區。

葉美雲之前還沒什麼特彆的目標,今天聽到這些,倒是決定日後多想辦法賺點錢,等將來開放了,就多買幾套房子,最好是程靜淞說的四合院,或者給她建幾幢房子,讓她當包租婆收租也行。

另外,葉美雲又想到了程定坤修煉和種田的事,就轉向程定坤問道:“你修煉的靈氣種出來的東西真的很厲害?”

程定坤經過之前的事,現在已經認命了。

他撇嘴道:“好處肯定是有的,但是這裡是凡界,所有的東西都普通,承受不住太多的靈氣,真正提升的也有限。當然,長年累月吃的話,不說長命百歲、百病俱消,但也能強身健體。”

葉美雲點頭,“那從明天開始,我繼續帶你上山。”

順便也看看山裡還有沒有其他的好東西,到時候趁機多弄出來點賣掉,給家裡的小財迷攢點錢,將來讓她當包租婆。

程定坤點點頭。

天黑了,蚊子也開始到處撒野。

因為有程定坤在邊上,所以程靜淞他們周圍沒有蚊子,但是還是能聽見遠處“嗡嗡”吵鬨的蚊子,甚至還能看見它們聚集在一起上下飛舞的場景。

程靜淞最討厭蚊子,尤其想到程定坤接下來要一直上山,甚至可能會很晚回家後,立馬又蹭到了他的身邊。

“你又要乾什麼?”程定坤現在對程靜淞這樣忽然間蹭過來的行為都有些反應過度了。

程靜淞撇嘴,“哥哥,你乾嘛這麼緊張。”

“你覺得呢!你一來我麵前就準沒好事兒”程定坤沒好氣地往程靜淞的腦門上一戳,直接將程靜淞戳了個屁股蹲。

程靜淞:“……”

她年紀最小,所以就這麼好欺負嗎?

程靜淞氣鼓鼓地瞪向程定坤,卻沒想到程定坤見她跌倒了居然還笑。

程靜淞牙癢癢,直接威脅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媽媽不帶你進山了。”

“你不要吃靈氣種的食物了?”程定坤直接反問。

程靜淞就說:“媽媽可以武力值直接壓服你。”

程定坤:“我寧死不從。”

程靜淞:“……”

“我大不了不吃有靈氣的食物了,那你能接受這輩子都沒辦法築基,修不成金丹,大道無望嗎?”程靜淞繼續威脅,“你願意從此不修煉,像個普通人一樣麵朝黃土背朝天嗎?”

程定坤:“……”

行吧。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他和程靜淞兩敗俱傷。

程定坤揉了揉額角道:“那你到底又想乾什麼?”

“你給我拉起來。”程靜淞道。

程定坤乾脆學著程建功經常做的那樣將程靜淞提溜起來,又在得了她一個瞪眼後道:“現在可以了吧。”

程靜淞:“……”

算了。

程靜淞想著還要問程定坤關於蚊子的事,便不打算和他計較了。

程靜淞就說:“你總是太緊張,我過來就是想問一下你到底是怎麼把那些蚊子給趕走的,靠你的靈力嗎?應該不是吧?”

她隻聽說過靈力吸引的,沒聽過靈力還能排斥的。

程定坤:“……”

程定坤的臉色變了變,有些不對勁。

程靜淞捕捉到這些,又追問道:“哥哥,你怎麼不說話,家裡的蚊子這麼多,如果你有好的辦法,可不可以告訴我,我不想你走了之後被咬的滿頭是包。”

程斯年和葉美雲也看著程定坤。

她們也很討厭蚊子,沒有程定坤的時候也經常被蚊子咬。

尤其是葉美雲。

她想到了之後上山的事情。

她不可能時時刻刻和程定坤呆在一塊,而山上的蚊蟲更多,很多的毒性還很大,即便她身負異能也不可能全部避免。

但程定坤的臉色就更不對勁了。

“到底怎麼了?”葉美雲皺眉問道:“這是你的秘密,不能說?“

程定坤憋了好一會兒,才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就是艾草。”

“艾草?”程靜淞疑惑道:“艾草是能驅蚊,但是效果沒這麼好吧,你煉藥了?可是你不是才練氣一層嗎?”

“是我用靈力催生的艾草。”說完這句,程定坤乾咳了一聲,一副“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就全說了吧”的樣子繼續交代道:“然後再用靈氣萃取裡麵的精華,將其抹在身上就可以了。”

程靜淞:“……”

其他人:“……”

好一會兒後,程靜淞才幽幽地盯著程定坤說:“哥哥,說好的不願意用靈氣種田呢。”

程斯年也覺得程定坤過分,就說:“哥哥,你實在太氣人了,明明有這麼好的驅蚊辦法卻不告訴我們,你到底有沒有拿我們當一家人!”

程靜淞跟著點頭,“哥哥,你現在可以開始狡辯了。”

葉美雲雖然沒說話,但是她搬了把椅子坐在了邊上。

忽然被圍攻的程定坤:“……”

“我狡辯……”說著,程定坤忽然覺得不對,下意識瞪了程靜淞一眼。

程靜淞反瞪回去,“哥哥,現在你的問題很嚴重,你還敢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