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彎彎繞繞夏油不說。
他的小公主隻要快樂長大就行,其他的有他在。
“還有彆的事嗎?”
“嗯?”
“傑應該不止這件事要說吧。”
這就是件小事情,傑不會還提前給她預告一下,一定有比這個事情還重要的事情。
“我問過了,交流會的時候想帶你去高專看看,有興趣嗎?”
一方麵不放心,最近他都在家裡周圍祓除十幾隻咒靈了,都是些低等級的咒靈,對咒術師來說不是問題,但沙溺都看不到。
還有一方麵,是想帶過去讓夜蛾老師他們幫忙看看。
“欸欸,我可以去嗎!”
“嗯。”
咒術界對他還挺重視的,他提到帶朋友進來玩,朋友知道咒術界這些,在這個前提下同意了他的請求。
“太好啦,當然好呀,我也可以去傑的學校看看,看看傑平時是在什麼地方學習的。”
“嗯,還有就是。”
“六月初我要出國一趟,時間不定。”
沙溺剛剛興奮的感覺瞬間失落,她長這麼大和傑分開很多天還沒有過,這可不是在不同的學校那麼簡單,出國最快也要好幾天。
“有任務。”
見沙溺失落的神情,夏油安慰道,他也不想和沙溺分開很長時間,可是這一趟必須要去的。
“嗯,好吧。”
咒術界一點也不好。
沙溺想到。
這麼小就要出國做任務,也太慘了吧。
不過在其位謀其事,咒術師要保護普通人,他們的職責所在,既然選擇這條路,便要好好走下去。
六月初還有一個多月,不用現在就傷心,沙溺很快再次展露笑顏。
傍晚沙溺放學回來的路上,在車上看外麵,一隻人類幼崽出現在眼前,人類幼崽身前有個黑發少年,沙溺蹙了蹙眉,剛好停車她便下了車。
“惠惠!”
伏黑惠聽到聲音,回頭看去,連忙撒開腳丫子跑到沙溺這邊,“沙溺姐姐。”
黑發少年走了過來,“禪院惠,過來這邊。”
人類幼崽怕怕的拉著沙溺手,沙溺蹲下去摸摸人類幼崽頭,雖然是海膽頭但是手感很好呢。
“小鬼,你誰,跟甚爾什麼關係?”
“你又是誰呀?”
沙溺摸不著頭腦,他好像認識惠惠,可是惠惠好像很怕他,還有惠惠不是叫伏黑惠嗎?他為什麼叫惠惠禪院惠?
“惠惠,你認識他嗎?”
“不認識。”
人類幼崽拉緊了沙溺手,沙溺將人類幼崽擋在身後,抬頭看他,雖然這個少年看起來凶凶的,但是沙溺知道輸人不能輸氣勢,要勇敢一些,“惠惠說不認識你,再不離開我要報警了。”
“嗬嗬,小鬼,幾歲了你報警,有本事你報啊,字認全了?會打電話嗎?”
沙溺氣的要炸毛了,這個人說話怎麼這麼討厭啊!
你等著,看我報不報警!
沙溺拿出手機就報警。
少年睜大眼睛,“你來真的?”
“警察姐姐,有人騙小孩啦,這裡有人販子。”
掛掉電話,沙溺拉著幼崽手,又拉住少年不讓他跑掉,當街打女人這種事少年大概做不出來,沙溺費了好大的力氣沒讓他跑掉,好在警察來的很快。
伏黑甚爾沒想到,自己短短時間內又進了一次警察局。
還是撈兒子,還是這個小姑娘。
麻了。
因為惠惠的證詞,這個叫禪院直哉的少年的確有誘騙人類幼崽的嫌疑要被拘留,剩下的就不是沙溺知道的了。
拿著警察姐姐發的小紅花,沙溺忽然覺得自己也許可以買一個小黑板,專門放小紅花。
這回不是幼崽爸爸的鍋,但是幼崽爸爸明顯對沙溺不太待見,幼崽要和沙溺玩會,幼崽爸爸就站在遠處看著他們。
“謝謝你沙溺姐姐。”
“惠惠,下次遇到陌生人不要理哦,直接走開就行了。”
“我知道!”
可是剛剛那個人太奇怪了,非要問他一些奇怪的話,問爸爸,還叫他禪院惠。
“嗯嗯,乖,惠惠。”
可惜幼崽沒有聯係方式,不然沙溺覺得他們很有緣分,是可以交換聯係方式的那種緣分了。
沙溺依依不舍的和幼崽告彆,回到家和夏油說這件事,沙溺又一次去了警察局,夏油無奈的笑笑,也不錯,至少她知道保護自己幫助彆人。
隻是這個世界上,還有好多未知的危險啊,我的小公主。
次日沙溺放學,值日後,剛出學校就看到了那個被自己弄進警察局的人。
沙溺:“!”
假裝沒看到。
沙溺長得漂亮,個子又矮,屬於是人群中一眼就看出來的那種,何況現在人少。禪院直哉早就看到她了,想到要不是被家裡撈出來加上他年紀小,他可能要蹲一段時間就對她氣不打一處來。
“喂站住。”
你叫我站住我就站住,我是笨蛋嗎!
她今天留下來值日了,這個時間校門口沒什麼人,沙溺轉身跑到保安室裡找保安叔叔,然後打開窗戶,有點嘚瑟。
“喂小鬼,哼,有本事你過來呀,你敢過來我就報警!”
禪院直哉:“?”沒完沒了了是吧,到底誰是小鬼呀!
不過他在知道沙溺和他一樣大的時候挺驚訝的。
“出來啊,我給你道歉呢。”
沙溺做了個鬼臉,“傻瓜才相信呢,同學,你這個騙人技術連三歲小孩都騙不到。”
啊啊啊啊氣死他了,怎麼有這麼討厭的人啊!
等確定門外的少年走了,沙溺才拍拍裙子,乖巧的和保安大叔道謝,然後出去。
今天不能報警了,因為今天她沒帶手機,不然高低讓你再進一次警察局。
沙溺走到一半,感覺冷冷的,周圍好像沒有人,她抬頭看了看,黃昏時分。
逢魔之時。
搓了搓手臂,沙溺隻想趕快回家。
她加快步伐,但是下一秒,她好像踏入一個奇怪的空間,身後有人拉了她一把,她卻和那人一起跌進了什麼,緊接著沙溺便失去了意識。
頭有點疼,沙溺睜開眼睛,入目是一盞盞燭火,周圍有血腥味和泥土的芬芳,此時大概在一個山洞中,視線沒有阻礙,沙溺看到好幾個孩子,大大小小加起來有七個。
沙溺眼尖的看到旁邊是惠惠和討厭的少年,還有四個不認識的孩子,此時還沒醒過來。
啊,好像被綁起來了,怎麼回事。
沙溺看不到山洞裡充斥著奇形怪狀的咒靈,醒過來的禪院直哉看到這種情況差點又暈了過去。
他沒好氣的說:“要不是為了救你我才不可能被卷進來。”
“啊?”
沙溺想到自己暈過去之前好像是有人拉了自己一把,怎麼回事?是迷藥嗎?她是遇到了真的人販子?
“謝謝你啊同學。”
她真誠的道謝,禪院直哉反而不太適應了。
與此同時,第一時間因為鏈子傳來的感應讓五條悟立馬到了沙溺消失的地方,隻是他沒有和夏油在一起,夏油剛剛出一個任務去了,電話沒打通,他隻得一個人找。
心底升起一股擔憂。
很難得的體驗,他竟然會擔心一個沒見過幾次的人。
可能有禪院直哉跟她說話,沙溺感覺自己沒那麼怕了。
“同學,沒想到你還是個好人啊?”
禪院直哉:“???”
他掙脫掉綁著他的繩子,隻感覺眼前的情況除了不對勁還有一股異樣。
這麼多咒靈,雖然等級不高。
為什麼抓人?
禪院直哉想到了詛咒師。
他看看沙溺,確認她隻是普通人,但其他孩子多少見過,是一些咒術師家族的孩子。
也許不是他救她被牽連,而是她被他牽連了。
——哼,活該,誰叫她害得他進局子了。
片刻後,幼崽也醒了過來,嚇得哭出聲,沙溺哄了哄,“惠惠彆怕彆怕,姐姐也在哦。”
“同學,給我也解開唄。”
禪院直哉剛想說求我呀,外麵就有手電筒的光亮照進來,隨之而來是一個身材佝僂著的老人,臉頰深深的凹陷進去,說實在的,那一瞬間禪院直哉感覺一山洞的咒靈都比他眉清目秀。
他用手電筒照了照幾個孩子,最後停在沙溺臉上,沙溺閉了閉眼,光芒刺眼,“既然你是第一個醒的,那就第一個死吧。”
說著抓起沙溺的頭發往上提,沙溺哎呦了幾聲,抓的她痛死了。
“等等,放手,有話好好說。”
“咦,你看不到?”
有隻咒靈穿過了她,老人奇怪的咦了聲。
“看到什麼?”
不會又是咒靈什麼的吧?
佝僂著身體的老人又招招手讓很多咒靈到沙溺麵前,如果不是她演技很好那她大概真的看不到。
他不需要看不到的普通人,可是很奇怪,如果她是普通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確認沙溺看不到,他將沙溺扔下去,拎起幼崽,幼崽嚇得哭了,不過沒亂叫,沙溺深呼吸一口氣,剛剛她趁機掙脫了繩子,在老人拎著幼崽轉身時將幼崽搶過來抱在懷裡。
“你,你彆欺負小孩,我看得到,剛剛是騙你的,要,要抓人,就抓我好了。”
她安撫的摸摸幼崽,鼓起勇氣對老人說。
很害怕,但是要保護幼崽。
禪院直哉扶額,他有點看不下去了。
“你是詛咒師?跟個土豆一樣,你再不放開我們,我就動手了。”
“嗬嗬。”
禪院直哉開啟嘲諷模式時,她在禪院直哉耳邊說小聲說:我引開他,你帶他們逃走。
確定對麵壞蛋沒聽到。
土豆冷笑,聲音很冷,比剛剛禪院直哉的嘲諷還要嘲諷,他又一次抓著沙溺頭發要拎起她,沙溺放下惠惠,“惠惠彆怕,跟著這位同學,他會保護你的。”
他也不想怕的,問題是他也能看到一屋子的妖魔鬼怪啊,本來就很讓人害怕了,幼崽看到這麼多東西,他沒鬨起來已經很成熟了。
可是沙溺姐姐……伏黑惠是個早熟的孩子,他知道沙溺姐姐是為了他,他也要跟著沙溺姐姐一樣勇敢點。
沙溺自己怕的要命,她知道自己要勇敢起來,手機沒帶沒法求救,現在該怎麼辦。
禪院直哉沒眼睜睜看著他把沙溺帶走,倒是想出手阻止,但是被山洞裡咒靈攔住了,眼看著沙溺要被帶走,沙溺拿著發夾用力戳土豆的手,她很用力,一下便戳進肉裡,鮮血四濺,他吃痛的放開,沙溺撒開腳丫子就要跑。
她跑出去才看到是一座雜草叢生的山,根本沒有路,沙溺隻能亂跑,嘗試跑遠一點,以好讓禪院直哉把剩下的孩子喊起來逃走。
土豆壞蛋看起來行動不便,沒想到很快就追了上來,在他意圖拍到沙溺肩膀的前一秒,他自己肩膀被拍了。
他回頭看去,月光下,入目一張格外漂亮的童顏,藍眸底極其冷淡,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怎麼是他!
五條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