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下班還有兩小時,正好回辦公室再弄一下資料。
……
五點鐘,擺攤的陸家三個小崽子回了。
走到家附近的時候,幾個小崽子被叫住了。
“哎哎哎,陸盛是吧,你等會兒等會兒,我有事兒找你們兄弟幾個。”
陸盛聽到聲兒,抬頭看過去,就看到一家店老板在朝著他們幾個招招手示意他們過去。
他們認識這個老板,人挺好的,平時他們來店裡買東西老板還能看在他們是小孩兒的份上便宜點。
三個小崽子走過去。
“叔,您找我們有事兒?”陸盛開口問。
“對對對,有個事兒我得給你們吱一聲,就是今天上午有個女人來找你們,她說是你們得媽媽,我當時也沒反應過來,看她說的不想假的就告訴她你們住的地兒了。”老板說到這兒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個,後來我想想覺得不對勁,就想著告訴你們一聲,那女的真是你們媽媽啊?”
“不是。”陸盛回答。
陸楷:“不是。”
他們沒說錯啊,那女人本來就不是他們媽媽。
就在大哥二哥開口之後,陸放也是毫不猶豫開口了:“不是。”
媽媽那是什麼,在陸放的記憶力,媽媽隻會自己偷偷吃好吃的,花錢買口麵霜,還不如姐姐好呢。
姐姐給他們吃肉,給他們讀書,還帶他們來京市。
所以,媽媽和姐姐比起來,傻子都知道選誰了。
之前就說了,誰都彆想白吃白喝他姐的東西,親媽也不行。
這是原則問題。
他們姓陸的必須一致對外。
陸盛和陸楷聽到陸放說出“不是”兩字兒的時候也是忍不住瞥了這小崽子一眼。
大義滅親,小崽子可以啊。
店老板聽到三個小崽子這麼說就尷尬了,這他都告訴那女人他們住的地兒了,萬一出什麼事兒那多不好。
想到這兒,老板搓搓手,眼角餘光看到自個兒店裡的水果糖。
蹭蹭蹭走過去,大手打開罐子抓了一大把,一股腦塞給三個小崽子,一臉歉意開口道:“那什麼,叔不知道你們家情況,這次事情是我沒問清楚,這糖果你們拿回去吃啊。”
人家老板都給糖了,他們還能說什麼,總不能真跟人家吵架吧。
一件小事兒,那女人真要想找他們,遲早都會打聽過來。
白得了一把水果糖,何樂而不為。
三個小崽子拿著糖果一邊吃一邊繼續回家。
陸盛作為看法心裡還是想著那女人真找過來怎麼辦,萬一撞上陸嬌在家,那就更加不好處理了。
不能讓那女人打擾陸嬌,更不能讓她去陸嬌上班的地方鬨騰。
必須得像個辦法才行啊。
可是陸盛畢竟是小孩子,能想出什麼辦法呢?
一直到他們回家,陸盛一邊做飯心裡還惦記著這事兒呢。
陸放倒是完全繼承了陸嬌的沒心沒肺,兩人不愧是親姐弟,陸盛陸楷都操心那女人找過來,陸放叭叭坐在自家吃糖呢。
陸放考慮的事情就是,糖吃多了太甜,還會蛀牙,下次能不能讓那個女人去賣豬肉的嬸子那裡打聽他們啊?
這麼一來,嬸子就會像叔一樣覺得不好意思,然後給他們吃肉吧?
糖不如肉好吃。
正當陸放再次剝了一顆糖塞嘴裡的時候,門外有人敲門了。
“哐哐哐!”
“哐哐哐!”
敲門聲響起的一瞬間,廚房裡的陸盛和陸楷連忙跑出來。
“陸放,彆開門。”陸楷還喊了一句,就怕陸放這小子一聽到動靜就跑過去開門。
然而陸楷和陸盛走出來,就看到陸放悠哉悠哉坐著吃糖呢。
“我又不傻,門外十有八九是那個女人,我才不會去開門。”
“嗬嗬嗬,想白吃白喝我姐的東西,沒門兒!”
陸放如今表現絕對是一個合格的狗腿子了,一切都以他姐利益為標準。
第一,就是不允許有人白吃白喝他姐的東西。
他們在家吃飯還得乾活兒呢,憑啥有人就能白吃白喝。
人間清醒說的就是陸放這樣了。
“陸放,陸放,你來開門,我是媽媽啊。”
門外金鳳聽到陸放的聲兒,又開始哐哐哐敲門了。
“你說你是我媽,你就是我媽啊?”陸放拉開嗓門喊了一句,隨即眼珠子骨碌碌轉了轉,蹭蹭蹭起身來到了關著的大門邊上,一仰頭拉開嗓門再次喊道:“你要是我媽媽你就給我一百塊,你把錢從門縫裡塞進來。”
陸盛:好家夥!
空手套白狼。
陸楷:這八成是跟他姐學的。
隔著一扇門,金鳳聽到這話也是傻眼了。
一百塊,還真敢開口要啊,著小崽子不愧是她省的,是個不要臉的。
“陸放啊,媽媽出門急沒帶錢,你先開門讓媽媽進去。”
“你看這天快下雨了,媽媽淋濕了是要感冒的。”
金鳳開始苦肉計。
看老那天,真快要下雨了。
傍晚的天空出現灰白色雲層,伴隨著呼呼的風聲兒,確實是風雨欲來。
“劈啪”一聲驚雷,門外的金鳳都被嚇了一跳。
……
“嘩!”一陣劈裡啪啦的雨聲砸下來,隔著窗戶玻璃還能看到窗外電閃雷鳴的畫麵。
看著窗外雷雨陣陣,辦公室剛準備下班的陸嬌頭疼了。
這天氣,就算是有傘回去也得淋成落湯□□。
看看辦公室牆角的黑色雨傘,陸嬌歎息一聲。
哎,就是陸盛估計都沒想到他提醒陸嬌帶傘了,這雨下得卻有傘沒傘都一樣。
就在陸嬌糾結的時候,“咚咚咚”辦公室門被敲響了。
這時候會是誰啊?
抬腳邁步,走過去“哢噠”一聲把門打開。
外麵走廊的燈光隨著打開的門霎時間傾瀉進來,與屋子裡的光線融為一體。
打開門,陸嬌這個視線範圍,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被白色襯衣包裹住的胸膛,距離太近,隱隱能看到完美的肌肉線條。
陸嬌:這是不付費就能看的嗎?!
我去我去我去,迅速退後半步。
抬頭,便對上一雙深邃的眼睛。
門外,傅傾看到陸嬌後退的動作,臉上露出溫潤如玉的淺笑,充分減少他此刻的侵略者氣息。
“你怎麼來了?”陸嬌詫異,反射性開口問了一句。
“我上次聽你說今天商量手術方案的事兒,正好順路過來問問情況,沒想到下雨了,順路送你回去吧。”傅傾臉上笑容淺淺,在這種天氣極端壓抑的氛圍下,他的笑容讓人有一種刺破雲層的溫暖之感。
就像是一道光,猝不及防闖進來她的世界。
陸嬌:順路?
下雨天出門,然後順路過來?
他覺得她會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