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姆的攻擊沒有起到任何效果,艙內還在自動釋放麻醉氣體,他隻能自救然後前往駕駛室搶救失控的飛機。然而即使他做出了一定貢獻,人們卻發現運輸艙到上層的門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開啟的,而且經檢查這扇門並未承受暴力,說明哪怕是在滿打滿算隻有六個人的航班中也存在敵人的臥底。
最後活下來的人隻有兩個,赫爾克裡顯然不會效命於敵軍,睿智的休姆特工便榮升為主要嫌疑人。
——這種自己深陷命案但沒有被當成嫌疑人的待遇對幸運值隻有10的偵探來說還挺罕見的。
休姆沒有寫分析也有這方麵的原因,哪怕他明確表示自己沒有背叛神盾局,即使有臥底也肯定在死者之間,可目前畢竟沒有證據,他隻好被暫時性地羈押起來免得造成更大損失。
赫爾克裡沒對休姆特工的監牢生活發表看法,‘疑神疑鬼’讓他以懷疑的角度去揣測每個神盾局成員,糟糕的是他們當中的許多人身上似乎都有一些不清不楚的地方,嚴重影響了偵探的判斷,甚至讓他有點擔心是不是受到了debuff的影響產生了偏執的錯覺。
又或許‘疑神疑鬼’隻是讓他質疑自己的推理結果?
不管怎麼說,赫爾克裡認真地將睿智的休姆特工的報告了好幾遍,重視程度遠超剛才那份名單,確認自己沒有遺漏什麼之後他才把它放在手邊。
除了三曲翼內的兩次暗殺以及飛機上的襲擊外,還有兩份資料來自神盾局名叫‘中心’的行動總部和特工學院。相同點是目標明確、絲毫不拖泥帶水的殺戮,不同點是這兩次的殺手分彆是兩位高矮胖瘦均不一樣男性。
死者有一個高層特工,一個中等級的特工,一個特工學院情報部的老師,還有兩個據說成績很好、前途光明的學生。他們有的人位置很重要,有的人隻能稱為儘職儘責的普通成員,兩個學生乾脆是已經退休的前特工的後代,其中一位才剛成年。
同樣沒有明顯的共同點。
這回神盾局給出的凶手待選名單就更多了,喪鐘和他同姓氏的某雇傭兵、手合會和刺客聯盟的其他打手、死亡射手、代號是懲罰者的法外狂徒弗蘭克·卡斯特……
赫爾克裡看都沒看。
他坐在那思考了半天,打算征詢希比達的意見。貓哥趴在鍵盤上用翻譯器拍照翻譯屏幕上的英語資料看得津津有味,逐漸忘記自己身上有塊舔不平的地方:
“神盾局的創始人竟然是鋼鐵俠他爸!我可以暗示神盾局的財政來源有黑幕嗎?算了,好像對赫赫你的朋友不太友好。”
“看這條,他們因為研究危險技術與合作者鬨崩了,假如我找到這位漢克·皮姆博士,他也許願意為了扳倒神盾局替我向媒體公布一些細節,然後我再用它來向尼克·弗瑞索要封口費,你覺得怎麼樣?”
“又是一條有關九頭蛇的情報,這已經是我看到了第六個了……神盾局和他們的關係真是纏綿。”
赫爾克裡扭過頭問:“你剛才說的那個單詞是什麼?”
“‘纏綿’。”希比達重複說,“讓我想起我在夏威夷時和當地一隻布偶貓你來我往、相愛相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日子。她還有個追求者,是醜陋的英國短毛佬,總是在我們互訴衷腸的時候跳出來打斷我精心準備好的背景音樂。”
“您的詞彙量見漲了,希比達先生。”赫爾克裡心不在焉地恭維說,“下次您肯定能取得那位小姐的芳心。”
“哎呀,這不好說,我已經不愛她了。”希比達矜持地舔了舔胸毛,“現在想來她徒有美貌,靈魂卻很膚淺,而我最近在你的熏陶下已然脫離了低級趣味。”
那是,春天早就過去了。
赫爾克裡撓撓它的下巴,說道:“我有個猜想。”
“什麼?”
“假如你知道一個組織裡有很多臥底,他們平時分散在其中的各個階層而且身份都隱藏得很好。這時有個殺手有目的地專門挑出該組織裡的幾個人殺死,而後既不帶走戰利品也沒有摧毀任何資料或文件,先不說殺手的身份,你認為死者是為什麼而死?或者說他們屬於哪一方?”
希比達想也不想地說:“大清洗?死的全是臥底,或者活下來的人全是臥底。”
“好,那麼現在有兩種情況。如果活下來的人都是臥底,他們要做什麼?”
希比達:“將消息壓下去,假裝無事發生。”
“反過來呢?”
“那取決於他們知不知道臥底的身份。既然你說臥底都藏得很好,代表著組織裡真正的成員以為死的都是自己人……他們會想辦法調查死因?”說著說著希比達反應過來,“這不就是神盾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