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回(2 / 2)

可如今,那女子竟要嫁人了?

一想到原本屬於他妻子的臉,將與另一個男人濃情蜜意,為他人操持井臼,生兒育女,朱爾旦隻覺自己成了綠頭王.八。

這可如何是好!他急如火燎。

因著前幾日陪妻子省親,特告了陸大哥不能作陪,今日陸大哥便沒來,如今事出突然,他竟無人商量,是何章程一時也拿不出,隻像個無頭蒼蠅,乾打轉著急。

李湞娘隻冷眼看著他輾轉難眠,心中得意又滿含惡意。

次日一早,她趕在雞鳴前離開了,看著朱爾旦睡夢中仍深深皺起的眉頭,李湞娘覺得事兒應該成了幾分。

待朱爾旦醒來,溫柔秀麗的嬌娘早已不見,心中難免失落,不過又想起她昨日擔心壞他名聲之語,心感她之體貼,對其亦更上心。

思緒不覺飄遠,隻幻想以後,美貌妻子在側,溫柔秀曼妾室在懷,兒孫繞膝,該是如何一樁美事!

不過,李湞娘未留下地址音訊,一時無處可尋,也叫他擔心。

轉瞬又想已知她家中諸事,一打聽便能找到,隻暫且放下,眼下當務之急,乃美人臉即將出嫁之事。

朱爾旦在家空耗一日,妻子病了,家人圍著轉,他也沒近前望上一眼,叫崔氏心冷了半截,原本對吳熳的話還有懷疑,如今倒是信了幾分。

好容易熬過白日,朱爾旦在堂屋擺好酒菜等了一夜,陸判終是沒來,李湞娘亦沒再來借宿,兩廂未得,朱爾旦隻悵然若失,一口飲儘杯中酒作罷。

次日,朱爾旦深覺得不能乾等,得去探聽消息虛實,便尋人問了吳家地址,親去看看。

時吳家,吳熳先兒就說要給周婆子買料子做新衣裳,如今既要繡喜帕,又要做孝敬公婆的針線,她需要針線布料練手,索性給了銀錢,叫周婆子一應買回來。

誰知,周婆子回來,帶的不止針線布料,還有朱爾旦在吳家附近轉悠的消息。

吳熳一聽,戾氣橫生。

想不到此人傷都還沒好,就忘了疼!

看來,下手還是太輕了,他竟如此不漲記性!

崔氏呢?她下的這步棋沒起作用?怎朱爾旦又來找她都不攔著?

吳熳壓根沒想到崔氏如此不經嚇,雖發汗散了熱,但身上仍軟綿無力,尚在臥床休養中,連朱爾旦出門也不知。

她隻反思自己是否在末世呆久了,習慣武力為尊,對彎彎繞繞的陰謀詭計沒把握住,叫崔氏反應過來她的挑撥之意,遂允了朱爾旦任意行事。

一想到此,吳熳眸色漸深,殺又殺不得,動此人其他方麵,又於吳熳沒什麼用。

朱爾旦家境一般,除了有個舉人功名,彆無出彩之處,且陸判在原著中說過他福薄,舉人便是他能取得的最高功名,此生不可能顯貴。

吳熳能想法兒除去他的舉人功名,但有甚用?人照樣能覬覦她的頭,興起了就跑到跟前來惡心她。

就這麼個平平無奇的小人物,倒叫吳熳不知如何下手料理他。

看來,還是用點兒簡單粗暴的末世法子更好,吳熳想著,身邊竄出一條普通人看不見、摸不著的火練,將她團團護在其中,直接打到他下不了地好了,如此他還能來,才真叫吳熳佩服。

隻這如何打,還得從長計議。

吳熳沒打算將此事告知周婆子和黑丫,隻叫她們各取一身不穿的舊衣來,並上她的一身,拆了給她練手。

鏤花窗棱下,一時歲月靜好。

周婆子給自己裁布做衣,吳熳和黑丫將舊衣拆了,又拚接縫合到一處,準備做件兒帶兜帽的鬥篷。

黑丫在家時學過針線,在庵堂裡女尼們又教過她,小小年紀針腳細密,吳熳亦不差,靠著吳漫的記憶,本身動手能力又強,縫上幾段,就上手了。

一晌午,兩人將鬥篷趕製出來。

可一展開看效果,周婆子直呼沒眼看。

這鬥篷,做得跟百衲衣差不多,補得一塊一塊的,看上去破破爛爛,身形還肥大,能將姑娘從頭到腳裹得嚴絲合縫不說,再放一人進去也能罩住,再說那兜帽,戴上後,帽簷能蓋住下巴,連路都瞧不見走,怎麼穿?

周婆子說拆了,她來重做,偏姑娘還甚滿意,就是不讓,周婆子也沒法,都說了是練手,也就隨她們去。

晚些用過飯,姑娘又帶著黑丫鼓搗起了新的東西。

將賈家送來的胭脂水粉,都取了出來,黑的白的攪在一起,看得周婆子心疼,又呼“糟蹋!”

索性眼不見心不煩,自個兒到外間縫衣服去了。

沒多會兒,聽得黑丫驚呼,周婆子趕忙進屋來看,隻見一麵皮蠟黃,滿臉溝壑的乾瘦老嫗坐於梳妝鏡前,透過鏡子與她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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