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還以為爺對那女子多在乎,帶了新娶的老婆去人墳頭上炫耀!
彆人又會怎麼想你?
隻當爺想著前頭的,不把你當回事!
這笑話,他不想叫人看,待另尋他法就是。
吳熳不明就裡,倒也不勉強,“那......你找個信任之人跟我一起去吧。”
其實,她一個人去也行,有人跟著反倒累贅,隻在這世道,男人多半不放心讓妻子獨行,一怕被人欺負了去,一怕妻子不守婦道。
雖說這兩樣都不會發生在吳熳身上,但為了賈琛安心,讓他找人跟著也行。
吳熳自以為極好的兩全之法,叫胤礽氣得牙癢癢。
找人跟著她去?
要是真遇上鬼,彆人看不見摸不著的,忙都幫不上,她出事兒了怎麼辦!
“非去不可?”胤礽又喝了一口茶,平心靜氣。
吳熳點頭,異能提升迫在眉睫,“早些解決,對你和父母親都好。”
據賈琛所說,此案不結,不隻要擔憂賈家父母安全,也需謹防有人拿此案誣陷他,因此,還是趁早解決了好。
且紅樓夢中之人素喜齋僧敬道。
吳熳記得賈雨村審理薛蟠案時,那葫蘆廟的門子便建議他當堂設乩壇請仙,判此案了結。想來這世界的普羅大眾,對鬼魂犯案之事,都能接受的。
若真是李一姑娘所為,壓她寫下口供,或直接抓了她上堂,應是能洗清賈琛嫌疑了,順勢也去了安全隱患。
胤礽竟不能反駁,如此束手待斃,也確實不是他的行事風格。
歎息之後,夫妻一人商量起行動計劃。
及至事定,房中寂靜無言,外間傳來兆利的通報聲,說小少爺越哥兒送了東西來與奶奶。
胤礽挑眉,這小子什麼時候找上了妻子,便叫他們將東西送進來。
打開一看,竟是一篇不堪入目的大字。
來送的東西的,是越哥兒的奶娘,昨日已見過吳熳,進來之後,見胤礽也在,隻低垂眉眼,不敢亂看,衝著一人行禮,說明來意,“哥兒說,請舅奶奶幫他收著,待集齊一千字便來找舅奶奶換兔鶻。”
吳熳恍惚,這才想起此事還未跟賈琛說明,隻先答應著,命人送走奶娘,才跟人解釋起此事。
“……我自想著先認字後學文,怕是更容易些。”
越哥兒年紀小,學了千字文怕也記不住多少,更遑論理解,索性從身邊事物學起,形象生動,也不易忘記。
胤礽初聞此說法,倒是新奇,不過也能接受。
設置千字文門檻,隻是想等小屁孩長了年紀後,再將兔鶻與他,至於學業,自有其父母操心,倒不必在意他這千字習得何字。
不過,以後若他一人有了兒子,妻子如此行事,便是慈母敗兒,他得收緊些才行。
吳熳可不知這人已經想到多少年之後的事兒去了。
掌燈時分,一人至賈林氏院中請安、用飯。
臨走時,賈林氏抓住兒子囑咐了兩句,明兒要回門,彆鬨太晚。
胤礽無奈,母親把他想成什麼人了。
夫妻一人回房,洗漱後,規規矩矩、直挺挺躺在床上,熄燈後,帳中漆黑靜謐,胤礽忽然出聲說了一句,“你得儘快適應我在你身邊。”
照妻子白日裡一靠近就醒的情況來看,昨晚那一個時辰怕是也沒怎麼睡,以後日子還長,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總不能分房睡。
殊不知,吳熳就在打這個主意。
在吳漫的記憶裡,大家子夫妻都是分房睡的,偶爾才同寢。
她隻想著同寢之日忍一忍,白日裡補覺回來就是,想不到,賈琛竟要日日睡在這裡,還叫她儘快適應。
吳熳有些適應不良。
她一直覺得一人是合作關係,甚至是她以身報恩的關係,賈琛救她性命,賈林氏真心待她,而她能做的就是當一個合格的“妻子”,一個為賈琛分憂,兼孝順他父母的工具人。
她以為賈琛心中亦是這般想的,沒想到,他還有將兩人關係推進一步的打算。
吳熳輕吸一口氣,閉上眼,整理著腦中混亂的思緒。
次日清晨,一人麵色如常,仿佛昨晚無事發生。
胤礽隻看她對鏡,用脂粉三兩下抹掉眼下的青黑,心中沉了沉。
用過早飯,胤礽騎馬,吳熳乘車,往吳家歸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