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回 “婚假”結束(1 / 2)

話說太子爺眼見妻子笑意漸退, 臉上笑靨即將消失,忽地抬起她下顎,在笑靨位置重重咬了一口。

從沒見過這樣的女人, 成親三日不見對著丈夫笑一回, 倒是三番兩次對外人笑得歡快;

床上情到濃時, 都不聞她喚他一聲“夫君”,如今為了一個毫不相乾的女子, 倒是叫得甜津津的。

眼下戲不作了, 丈夫連個笑臉都見不著了。

太子爺絕對不承認他吃味兒,隻當妻子不儘本分。

吳熳對男人總是忽然靠近她頭、頸的行為, 很不習慣。

若不是他身上的木質清香太熟悉,而吳熳又不停在心中暗示自己, 恐怕早就條件反射,爆他頭了。

聞他之語,隻覺無語, 這幾日她攏共露了兩回笑臉兒, 一回為感謝他母親對她的好,二為解決他的爛桃花, 說來說去, 都是為他,怎能說“她將他放在何地”?

吳熳不善分證, 隻麵容平靜, 端起桌上的花茶遞與他, “臉上有脂粉, 漱漱口。”

胤礽咬牙,“這裡沒有!”早上他看了她上妝,這裡沒抹。

吳熳見和解沒用, 便放下杯子,兩人靜默無言。

胤礽心裡憋著一股火,又在她嘴上吃了一回口脂,拉著人走了。

回家後,夫妻二人神色如常,先向父母親回稟歸寧諸事,便回了院子。

進屋後,小廝丫頭送了水來,兩人盥去風塵。

胤礽用巾帕拭麵,眼見妻子卸去殘妝,拆去首飾項圈,素麵朝天。

相處兩日,他隱約摸清了些她的習慣,比如不喜釵鐶累贅,若不是為了賈家臉麵,估計簪支木釵就去了。

待兩人收拾停妥,他揮退伺候之人,一把將人從梳妝台前抱起,摜在床上,涳濛的眼神黑沉沉盯著她,“大奶奶,治病嗎?”

吳熳難得生出一絲躲閃,望了望外間的天色,聲音維持平靜,“現在是白天。”

古代讀書人不都以白日宣淫為恥嗎?

可惜胤礽不是個純粹的讀書人,隻當她答應了,俯身,單膝跪在床榻上,解她衣物。

心裡想的是白天正好,疼過之後,耗了精力,夜裡正好安睡,胤礽撫了撫她眼下的淡青色。

兩人不敢再像新婚之夜那般放縱胡鬨,一次便止,欲看看效果。

一如上次,餘韻過去沒多大會子,便開始疼,胤礽也不敢抱她,加重她負擔,隻取了塊絲帕叫她咬住,將被子掖好,用紫氣將人裹在其中。

吳熳知道胤礽做了什麼,但仍舊什麼都看不見,一麵疼,一麵想著不公平。

他能見她的異能,她卻瞧不見他的紫氣,他的紫氣還比她的異能強,這可太不對等了。

吳熳提升異能之心愈盛。

疼痛後,妻子香汗淋漓,胤礽叫水,又命人換了衾褥,方才安寢。

臨睡前,吳熳冷不丁開口問胤礽,“為何不娶葛大夫?”

賈家娶媳不重家世,那姑娘人才品貌都不錯,對他又真心,娶了不是更好。

胤礽想都沒想,隨口答,“不合適。”沒有絲毫猶豫。

他一年中大半時間不在家,若是娶回來一個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女子,那他外出時,妻子定會牽掛思念他,他給予不了同等回應,天長日久,必會生怨,以致家宅不寧,叫父母為他操心,此就是大不孝。

小葛大夫便是此類女子,他無心,又何必禍害人。

想到此,胤礽側臉看了看妻子,他當初看中她,除了覺得她與眾不同,與她過日子不會無趣外,還因她冷靜謹慎的眼神,合了他的心意。

他自想著,這般冷情的女子,心不會放他身上,且她又在宮中待過,行事規矩定都不會差,進門後可協助母親料理家事,是極合適的妻子人選。

不想,他先被她的鮮活、神秘吸引了目光,又被美色所惑,倒是有幾分沉迷其中,這感覺似不賴。

胤礽聽得她呼吸逐漸平緩,不自覺彎了唇角,又想親她的笑靨,又恐擾了她好容易生出的睡意。

在此界,胤礽有了愛重他的父母,誌趣相投的知己至交……他似已融入其中,作為“賈琛”縱情肆意活著。

可偶爾獨處,他亦會覺得寂寞,仿若一個獨自看戲的局外人。

迄今為止二十一年,才發現一個跟他一般,出現在戲台下之人,他生了興趣,想深究探索,想結伴而行……

三朝回門後,夫妻二人仿佛結束了婚假一般。

黑丫已跟秦媽媽識字學規矩去了,周婆子也自覺跟院裡伺候的小廝們打聽著府裡主子們的忌諱。

胤礽向母親要兩個丫鬟,母親送來四個,分管梳頭、穿衣、盥漱、沐浴。

四人給吳熳磕了頭,她眼瞧著都是規矩之人,進門後眼睛也不亂看不亂瞟,隻垂手聽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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