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逼急了兔子也會咬人的道理,所以受罰之人家中都有人留在府裡當差,不會叫他們因此背叛府裡,轉投彆家。
隻清出去的人還是太少,隻能徐徐圖之了。
如此,清晨這一出鬨劇便有頭沒尾完了,刑夫人討了個沒趣,老太太擺了態度,她也不能借機訓斥兒媳婦,隻訕訕家去了。
賈璉這頭,聽得王熙鳳說起此事,見她堅定認為此事乃奴才們背地裡嚼舌根,隻低頭咬緊了牙。
他對此事隱有察覺,不想,竟被大肆宣揚開來,如今隻能暗咒賈珍行事不忌,叫人拿住了馬腳,可也不能不管,遂一麵與王熙鳳裡應外合,申飭處置著府中人,一麵將消息透給賈珍。
賈珍猶如五雷轟頂,一時頭暈腦脹,險些沒站住腳,沒想到竟會在義忠親王府複起前,傳出這等事兒來,忙叫了賈蓉來料理府中人,內院也著尤氏料理。
如此,倒省了王熙鳳的事兒。
兩府這雷厲風行的動作,著實震住了許多人,一時間門,寧榮後街各家下不敢再閒話,街上靠著寧榮二府過活的各親戚家,也不敢觸黴頭,這些話頭漸次平息了下去。
又說回吳熳,她與婆母從榮府回來沒兩日,便聽了兩府的大動作,尋了兆利來問,兆利回他嫂子在家也不大聽有人說起此事了。
吳熳這才見男人有了笑顏。
胤礽開懷摟著妻子情話,將那星辰置於房內,亮著胡鬨了一回。
事後,吳熳又做夢了,一片荒漠中,她在同樣的位置遇上胤礽,又在同樣的位置看見那孩子。
隻這次不同,胤礽抱起了那孩子,仔細瞧了眉眼後,轉頭,跟她笑道,“大奶奶瞧瞧,像不像我們的孩子?”
說著,就將孩子抱回來叫她看,吳熳瞧著孩子歡快的笑臉,沒忍住曲起手指碰了碰,柔嫩細滑,觸感真實的可怕。
男人順勢將孩子放入她懷中,吳熳體會到了比上次更強烈的歡喜,尤其孩子軟軟肉肉的小手碰到她臉上時,感覺愈發奇特。
她無措抬頭,欲向男人求助,卻見男人心滿意足環著他們。
吳熳微愣,一眨眼,男人不見了,隻覺眼上有溫溫熱熱的觸感。
再眨眼,手裡的軟團子不見了,男人的氣息充斥鼻間門,正在親吻她的眼睛。
見妻子醒了,胤礽引臂摟緊她,回味著夢中懷抱妻兒的滿足感。
半晌後,忽聽妻子的聲音響起,“你瞧瞧我是不是有了。”
胤礽聞言一愣,心頭閃過某種猜測,低頭看向妻子漆黑的眼眸,“怎這般問?”
吳熳仔細瞧著男人的臉,訥訥說道,“我一連兩次夢見同一個孩子。”還有他,夢中男人臉上那種滿足的神情,她沒見過。
聽到這話,胤礽肯定了他的猜測,隻低笑道,“是為夫不爭氣,叫大奶奶等急了。”
吳熳沉默,也就是說,她並未懷孕。
“如果我不能有孕……”
吳熳仰麵,清冷的眼神直直盯著男人,但見男人眼神溫和堅定,無一絲遲疑動搖,她便知後麵的話不需問了。
隻與男人道出她的猜測,蓮香篇裡,李小姐雖借張燕的身體複生了,但她同桑曉一直沒有孩子,方有後來為桑曉買妾,再遇轉世為人的蓮香之事。
她想她可能也如此,借了吳漫的身體重生,即便身體素質被異能轉化提升得再好,也改不了不能生孩子的定律。
因而,自她體內陰氣清除乾淨,兩人行.房從不避孕,也一直沒有孩子。
胤礽認真聽著,以為妻子有甚他不知曉的事,沒想到就是這……
他“撲哧”笑出聲,“大奶奶就依此,斷定自己不能生?”
吳熳認真點頭,否則怎麼解釋他們房.事頻繁也不會懷孕。
胤礽大笑,隻拉過妻子的手腕,一一與她敘著她的身子有多康健,子宮亦然,“若是大奶奶這身子都無法有孕,那這世間門女子能生子的,怕是少了。”
說句不相稱的話,妻子這身子真壯得跟牛犢一般。
吳熳隻默然抽回手,彆以為她看不出他眼裡的戲謔。
胤礽怕把人惹急了,忙道,“為夫也一連夢見了兩次同一個孩子……”
之後,兩人一對夢境,果不出胤礽所料,他們做的是同一夢。
正當兩人猜測緣由時,吳熳突覺屋內的亮光變暗了,胤礽立坐起,一把掀起紗帳,抬眼望去,隻見炕幾上的星辰縮成了螢蟲大小,輕輕盈盈衝著帳內飛來。
夫妻二人警惕,吳熳用異能抵擋並不起效果,胤礽用紫氣,同樣沒有作用,無奈,胤礽用手抓住了它,但其無害也不掙紮,展開手心,又飄了起來,至吳熳眼前。
吳熳恍惚一瞬,不自覺張開了口,那瑩光便一下飛進了她嘴裡,消失不見。
胤礽大驚,慌忙上手掐住妻子的下顎,急道,“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