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挺好。
因為他回來了，也因為施好在。
想明白後，施好忍俊不禁，“梁總。”
梁西京：“嗯？”
施好忍不住靠近他，靠在他懷裡，仰頭望著他，眉眼彎彎地問，“你這麼離不開我呀？”
梁西京垂眼，看她眼眸裡一閃而過的狡黠，親昵地蹭了下她鼻尖說，“是呀。”
施好怔然。
梁西京目光灼灼盯著她，緩聲，“所以你以後彆說那些要分開的話。”他停了停，補充，“我離開你就會過得不好。”
“……”
明知道梁西京說的可能是玩笑話，也是誇大其詞的話，可施好還是忍不住心軟。
莫名的，她想起梁西京去美國那天，她留在老宅陪梁亨聊天，梁亨和施好說的話。他說，既然他們現在這麼堅定選擇要在一起，那未來就更要堅定的一起走下去。
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希望兩個人互相信任，互相依賴。
梁亨感慨，他不知道還有多久的日子。
總而言之，無論他在還是不在，他都希望施好能像現在這樣，一直陪著梁西京。
聽到這話時，施好反駁他說他會長命百歲的。
可她也清楚，梁亨是真的老了。年邁的他唯一放心不下的，自然是梁西京。
瞅著施好沉靜的麵龐，梁西京拉了拉她手，“怎麼不說話？”
施好抬頭，直勾勾盯著他承諾，“不會了。”
梁西京一頓。
施好隔著厚實的衣物抱著他，認真承諾，“你不趕我走，我絕對不走了。”
梁西京胸腔一熱，斂眸盯著她，抬手摸了摸她腦袋，歎息說，“我怎麼會趕你走。”
這是梁西京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做的事。
施好沒吭聲，埋頭在他胸口膩膩歪歪蹭了蹭，感受著他懷抱的溫暖。
-
兩人在外轉了一圈，消了消食，才折返回家。
回到家，施好這才去看梁西京給她帶的禮物，是一條裙子。
看到裙子，施好忍俊不禁去看梁西京。
接收到她眼神注視，梁西京問，“不喜歡？”
“不是。”施好拿起裙子看了看，有些好奇，“你自己去買的？”
梁西京點頭。
施好看著麵前的蓬蓬鬆，實在是有些難以想象自己穿這種公主裙的樣子。
她沒有穿過。
“你怎麼會忽然想給我買這種款式的裙子？”施好問。
梁西京看了眼那條裙子，起身走到她旁邊，“在迪士尼的時候，你好像很喜歡。”
施好愣住，“有嗎？”
梁西京：“真不喜歡？”
施好搖頭，“我隻是在驚訝，我那會有表露出對這類裙子的喜歡。”
她怎麼記得自己沒有說過這類話。
忽地，施好有了點記憶。
她想起來了，兩人看花車巡遊的時候，她誇了其中一個人物身上的裙子。那條裙子就是這種款式的公主裙。
瞧著她恍然的表情，梁西京無奈，“想起來了？”
“嗯。”施好看向他，心口微熱，“謝謝。”
梁西京捏了捏她的臉，“以後不需要跟我說這兩個字。”
施好眨了眨眼，禁不住感慨，“梁西京。”
她悶聲，“你怎麼那麼好。”
“這就好了？”梁西京拍了拍她腦袋，“隻是一條裙子。”
施好搖頭，“不單單是這個。”
她更感動的是，梁西京這麼一個大忙人，總會把她所有喜好記得清楚。甚至於在繁忙的行程裡，也總會擠出時間去給她買禮物。
他是真的把她放在心上了。
梁西京知道她的意思，揉了揉她長發，“要試試嗎？”
施好：“要。”
怕梁西京再提出給她換，她強調，“我自己換。”
“……”
從小到大，施好都沒有嘗試過公主裙。
她第一次穿裙子，是被養父母帶回去的第一個月。他們給她買了一條裙子，不過那條裙子不是公主裙，但施好很喜歡。
那兩年，一到能穿裙子的季節，她就會穿那條裙子。
後來走的時候，那條裙子已經破舊不成樣了。她沒有帶走那個家的任何東西，自然連裙子也沒拿。
那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裡，施好是抗拒穿裙子的。
她很清楚記得，她再穿裙子是高中畢業後，她用暑假賺的錢，去買了一條裙子作為自己的成年禮物。
可能是小時候對裙子的記憶太深刻，施好對裙子有一定的偏愛。隻不過公主裙確實是她一直都沒有買過的款式，她總覺得自己不合適。
梁西京很清楚她的喜好。
所以隻要出差，隻要能稍微擠出一丁點兒時間，他都會在當地給她挑一條裙子做禮物帶回來。
沒一會，施好便換了裙子出來。
聽到動靜，梁西京目光筆直地落在施好臉上。他視線稍有停滯，越過她精致的鎖骨，往下，落在她纖細筆直的長腿上。
裙子有些短，露出了施好漂亮的腿。
看著麵前的腿，梁西京眸色微暗。
他不是變態，可當下這一刻，腦海裡不受控製地，浮現出她在浴室纏著自己時的樣子。
注意到梁西京眼神變化，施好紅著臉說了一句，“流氓。”
“……”梁西京起身朝她走近，並不反駁她說的這句話。
他拉著施好走到全身鏡前，嗓音低低，“好看。”
施好耳朵一麻，感受著他落在耳後的溫熱氣息，看向鏡子裡的兩人。
他們的視線在鏡子裡纏綿。
半晌，梁西京拽著施好換了個方向。
他終歸是沒能當個人，按捺不住地尋著她的唇，再次親了上去。
穿著公主裙的施好，比居家的她看上去更清純，更乖巧，讓梁西京控製不住的，有點想弄哭她。
他知道這樣的自己很惡劣，可就是忍不住。
……
真正躺上床睡覺，已經十二點過了。
施好被梁西京抱在懷裡哄著，發不出脾氣。
好一會，梁西京喚她名字。
施好閉著眼，敷衍答應，“什麼？”
梁西京瞅著她不耐煩的樣子，壓了壓眼眸裡的笑，“明天想做什麼？”
“明天還不知道。”施好睜開眼看向他，“但我知道我現在想做什麼。”
梁西京抬眼：“嗯？”
施好把他的手推開，裹著被子說，“睡覺。”
她現在想睡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