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去找精靈幫忙了嗎?”秦唯西滿臉困惑,提出疑問。
“是。”“不是。”
聞人歌微笑點頭,柏長風板著臉否定。
柏嘉良捂臉。
兩人尷尬地對視一眼,再次同時開口。
“不是。”“是。”
“嘶。”秦唯西微微後仰,麵上有些迷茫。
這和她想象中的會麵不太一樣。
“你們看上去,沒什麼默契。”她乾巴巴地評判。
“是。”“沒錯。”兩人異口同聲。
柏嘉良忍不住抱頭蹲下,一臉滄桑。
“不是我們主動找精靈幫忙的,但的確是精靈魔法的產物,”聞人歌主動開口,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抬眸看向蹲在地上的柏嘉良,眸中閃過一絲無奈,“小嘉良是一個意外。”
柏長風沒看口,眸光卻驟然低沉黯淡了幾分。
“好吧。”公爵大人其實有點想問,但又覺得似乎有幾分不對勁,乾脆閉嘴。
隨後三人麵麵相覷。
秦唯西很頭疼。
在她的記憶中,上一次對話這麼難以推進似乎還在很久之前。
唔,不應該啊。
在她的預想中,她應該和聞人歌有很多能聊的東西才對。
難道是因為這裡人太多了?
“柏……長風元帥,”她想了一會,有些卡頓地叫出了麵前另外一人的名字,取下領口的血色小蝙蝠領章,在掌心中揉搓一會,揉成一枚戒指樣的東西,遞過去,“這個,算是見麵禮吧。”
聞人歌瞬間門瞪大黑溜溜的眼睛,看看秦唯西,又看看她手裡的東西,再看看一臉懵逼的柏長風——能讓後者臉上出現這個表情可相當不容易。
“您,這是?”柏長風甚至有些結巴。
“那柄劍,”秦唯西沒有直接解釋,而是指向了柏長風的佩劍,“我沒看錯的話,它很久沒出鞘了,好像……接近十年。”
“我看過你的資料,”她又將手上的小玩意往那邊遞了遞,“魔武雙修,諸法兼通,以劍術聞名,但很久沒拔過劍了,倒是其他的武器,刀槍劍戟錘,都用過。”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你不拔劍了,”她攤手,“但估計也還沒一件趁手的兵器吧。”
聞人歌胳膊肘用力錘了下柏長風的腰,示意她收下。
“第一任矮人王阿普諾的得意之作,”秦唯西笑著將那枚戒指樣的東西交到了柏長風手中,“一柄可以隨主人的意願,變成任何形態的兵器。”
“這似乎有些過於貴重了。”柏長風眉心輕蹙。
“沒事,”秦唯西嘀咕一聲,“放在我這裡也沒什麼用,最多用來當釣魚的魚鉤。”
三人:……
“謝謝,”柏長風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卻依然沒有將戒指收好,“您想要什麼?”
“想要,借用一下你的……伴侶。”秦唯西攤攤手,有些尷尬,“我想和她單獨聊聊。”
……
“白了點,好像也長高了點。”柏長風捏著柏嘉良的胳膊,重新恢複了往日的淡漠,低聲評價,“甚至還胖了,看來這些天日子過的不錯。”
柏嘉良想辯駁兩句,但卻隻是縮了縮脖子,不說話。
她天不怕地不怕,卻向來在柏長風麵前慫得一批。
無他,這位親愛的媽咪是能隻用劍鞘就能把自己揍得滿地找牙的存在。
嘖,也不知道手無縛雞之力的媽媽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
一邊想著,她扭頭望向不遠處兩人的背影。
她們似乎相談甚歡,和剛才四人的尷尬完全不同。
“你在看她,”柏長風看了她一眼,又隨口一問,“現在是什麼進展?至少手牽上了吧?”
“什麼?”柏嘉良愕然回頭。
“你那種眼神,我太熟悉了。”柏長風的眸光黏在聞人歌身上,手中把玩著那枚銀白色的戒指,淡淡地說。
“和我當年看聞人一模一樣。”
……
“聞女士,我想要問您一個問題。”走遠了幾步後,秦唯西微笑,氣質矜貴,“能為我解惑嗎?”
“我姓聞人。”聞人歌無辜地望著她。
秦唯西:……
隨後她忍不住笑出了聲。
“不愧是你的孩子,”她摸摸鼻尖,吐槽,“娘倆一個樣。”
都具有能一句話把人噎死的能力。
“您想問什麼?”聞人歌隻是笑笑,不接茬。
“我想問……”秦唯西低頭望向矮牆下忙忙碌碌的擔負走卒,眉間門舒展了些。
“你知道在你之前,有多少個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來客曾經到訪過麼?”
聞人歌愣了愣,隨後想起了什麼。
“應該很多吧,幾百?幾千?還是數以萬計?”她微笑回答。
秦唯西扭頭看她,讚許地點點頭,隨後輕聲開口。
“事實上,是十三萬七千六百五十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