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 第 163 章 把秦唯西辦了!(營養……(2 / 2)

秦唯西輕咳一聲,剛想說話。

一陣比剛才大得多的風驟然卷入房間門。

仍然一絲風都沒吹到的聞人女士默默扭頭,望向發絲狂舞,圍巾都被吹散自家寶貝女兒。

柏嘉良修長白皙的脖頸上,有兩個可怖的猩紅色血洞。

嗯,沒關係,她看到過一次了,剛才又猜到了,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但那一道駭人的青紫色淤痕,讓她瞬間門變了顏色,站起身,死死盯著柏嘉良的脖頸。

柏嘉良慌不擇路地將圍巾圍好,喉嚨滾了滾,也默默站起了身,又戳了秦唯西一下。

秦唯西一哆嗦,啪一下彈起來,心虛極了,慢慢轉頭。

她躲躲閃閃的眼神和聞人歌冰涼鋒銳,甚至含了幾分殺意的眸光對上了。

“我,是我的錯,”她下意識開口,往前一步,結結巴巴,“我沒控製好,但我,我也是第一……第二次!”

聞人歌唇角抽了抽,有點想笑,但多年的經驗讓她依然保持著冰涼的表情,慢慢走近。

秦唯西慫得一批。

兩次,兩次啊!

第一次,在人家大營裡吸了人家未成年寶貝女兒的血,第二次,好不容易名正言順條件成熟了,又給搞出這種事兒。

“秦唯西,”聞人歌慢慢念出了眼前尊貴無比的公爵大人的名字,眯起眼睛,“一而再再而三,你讓我怎麼能放心把小嘉良交給你呢?”

秦唯西剛想發誓辯駁,又覺得很是無力。

然後,她小腿上就挨了一下。

茫然扭頭,柏嘉良正瘋狂對她眨眼睛,做著口型——【你先走!】

秦唯西回以口型,【我怎麼能先走?!】

她是這麼沒有擔當的蝙蝠嗎?!

柏嘉良氣得胸膛起伏,狠狠瞪她一眼,又連踹了她小腿肚子好幾次。

這隻笨蛋蝙蝠,遇到這種事說話都不利索,還指望她能讓聞人歌消氣?

秦唯西又慫了。

心中權衡了一下,她選擇相信柏嘉良。

在聞人歌冰涼的注視下,某人啪的一下炸成了一堆小蝙蝠,朝著屋外瘋狂撲騰翅膀——順便把窗戶關上了。

柏嘉良清清楚楚看見一隻小蝙蝠一邊關窗一邊狠狠扇自己耳刮子,忍不住笑出了聲。

聞人歌也有些忍俊不禁,搖搖頭。

“我沒記錯的話,這是血族保命逃生的手段吧,”她低聲吐槽,“我居然能讓堂堂秦唯西這樣逃跑,值得喝一杯了。”

“媽咪,”柏嘉良慢慢蹭了過去,輕咳一聲,“彆生氣了。”

“我還真沒有太生她氣。”聞人歌剜她一眼。

“我知道您在生我的氣,”柏嘉良脖子縮起,乖巧得像隻鵪鶉,“怪我不愛護好自己。”

聞人歌輕哼一聲,輕輕揪了揪柏嘉良的耳朵。

柏嘉良頓時做出一副齜牙咧嘴的表情,不斷求饒。

“知道就好,”聞人歌歎口氣,“我不信你喊停她不會停。”

“她會停,她肯定會停!我向您保證!以後肯定是我占主導地位!”柏嘉良連聲重複,說到後頭,臉又是一紅。

能培育出小黃花的聞人歌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麼,輕哼一聲,“主導地位?”

“肯定是我!”

常年身虛體弱隻能躺平的聞人女士心中莫名有了幾分驕傲。

我雖然躺,但我女兒卷啊!

“這次隻是一個警告,”她又用力捏了捏柏嘉良的臉蛋,歎口氣,“快回,彆讓長風發現,她脾氣上來了,能提著刀和秦唯西對砍。”

“我懂我懂。”

柏嘉良笑容滿麵,心底歎一口氣。

算是過這一關了。

“等會,”聞人歌突然又叫住了她,抬抬下巴,示意她把圍巾打開,“該給的懲罰還是得給的。”

柏嘉良心臟頓時又提了起來,不安地解開圍巾,小小聲,“您要怎麼懲罰我?”

聞人歌:???

“我是要懲罰秦唯西。”她無語地搖搖頭。

這胳膊肘往外拐的啊。

“懲罰秦唯西?”柏嘉良一怔,“您要怎麼懲罰,您甚至都……抓不到她。”

聞人歌冷笑一聲,退後兩步,拉開櫃子,從黑暗中捏出一隻陷入休眠狀態的,圓頭圓腦的小蝙蝠。

柏嘉良:?!

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秦唯西!笨蛋蝙蝠!

聞人歌捏著休眠小蝙蝠的後脖頸,慢吞吞走到柏嘉良身前,屈指,在毛絨絨的小腦袋瓜上彈了一下。

黑豆子般的眼睛睜開了,咕嚕咕嚕轉。

看到聞人歌,小蝙蝠怔了怔,隨後,那雙眸子中專屬於分/身的愚蠢清澈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濃烈的惶恐!

聞人歌露出了一個“和善”的微笑。

小蝙蝠瞬間門用力拍打蝠翼,迅速從聞人歌手中掙脫,啪的一下直接飛到了柏嘉良臉上,爪忙爪亂地爬上了柏嘉良的腦袋——甚至後爪還踹了柏嘉良鼻子一下,惹得柏嘉良唇角抽抽。

完美詮釋什麼叫蹬鼻子上臉。

聞人歌和善笑意不減,也不去逮小蝙蝠,又扭頭,在櫃子裡翻找一番,找出一個已經用乾淨洗完了的墨水瓶,手指又探上了柏嘉良的脖頸,碰到那處傷口。

“還疼嗎?”她輕輕按了按。

安慰劑依然在起作用,柏嘉良隻感覺癢癢的,於是搖搖頭。

小蝙蝠趴在柏嘉良腦袋上,機警又疑惑地望著聞人歌的動作。

聞人歌驟然用力按了下去。

為了保證血族食用方便,在血牙脫離後,安慰劑會發揮出凝血的功能,所以即便是咬開動脈也不會血流不止——但凝血,也隻是表層凝結而已,聞人歌手這麼一按,幾滴漂亮飽滿的血珠就湧了出來。

聞人歌卻並沒有把墨水瓶湊上前,任由血珠緩緩流淌,鼻子動了動,搖搖頭,“我是聞不出什麼特殊的味道。”

“彆說您了,”柏嘉良小聲吐槽,“其他血族都聞不出,簡直是秦唯西專供。”

聞人歌忍不住輕笑一聲。

柏嘉良卻是更疑惑了,抬手摸了摸腦袋上的毛絨絨,“所以,您說的懲罰……就是給她存點我的血嗎?”

“嗬。”聞人歌輕笑了一聲,抬頭,看向柏嘉良腦袋上趴著的小蝙蝠,伸出手,“自己下來?”

小蝙蝠拍了拍蝠翼,猶豫了會,還是跳到了她掌心,又扭頭望向柏嘉良脖頸上緩慢溢出的鮮血,眸中有幾分渴望。

秦唯西本體既是血族,還掌控著【死亡】的權柄,反而能努力克製些對鮮血的渴望。而分離出來的這個分/身,考慮到聞人歌可能一點【死亡】都沾不得,所以隻有純粹的血族力量。

蝙蝠腦容量又小。

以至於對鮮血的渴望比本體還大。

“想喝?”聞人歌笑眯眯的。

小蝙蝠猶豫了會,點點頭。

這有什麼好遮掩的?

聞人歌笑了,抬起墨水瓶。

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小蝙蝠塞到了裡麵。

分出來意識在小蝙蝠上的秦唯西:???

它的小爪子扒拉著玻璃壁,眸中全是茫然。

“會憋死嗎?”聞人歌晃了晃墨水瓶。

小蝙蝠搖搖頭。

於是蓋子也被旋緊了。

再然後……

聞人歌手指粘上了點柏嘉良脖頸留出的血,迅速擦在了墨水瓶表麵,細心地將每一處縫隙都均勻塗抹。

小蝙蝠傻了眼。

血液隔著一層皮膚,和直接擺在它麵前,那簡直就是兩個檔次的誘惑!

一個淺顯的比喻——前者是盛在鍋裡蓋著鍋蓋的大雞腿,而後者是將世界上最棒的廚子烤好的香噴噴的大雞腿往你鼻子上炫。

而現在這種情況……就是無數個烤好的大雞腿圍著你吹拉彈唱載歌載舞!令蝙蝠瘋狂的濃鬱香味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往鼻子裡鑽。

而蝙蝠的四肢還被捆住了!

“就這樣吧。”聞人歌滿意地望著這個墨水瓶,點點頭,無視了小黑豆子可憐巴巴的眼神,將其丟回了櫃子裡,啪的一聲關上。

柏嘉良扯了扯唇角,眸子裡都是笑意。

“媽咪……”

“怎麼了?”聞人歌神清氣爽。

“你好殘忍。”

“嘖,胳膊肘向外拐的小東西。”聞人歌笑罵一聲,推了推她的胳膊,“快走快走,看不得你脖子上的傷。”

柏嘉良笑著裹好了圍巾,一步三回頭,卻還記得聞人歌先前說過的話,用力揮揮手,“媽咪,我這幾天會好好看報的!”

聞人歌表情一凝,又笑了出來,“好了,快滾蛋!”

可當柏嘉良溜達到門口時,她卻再次出聲。

“等等。”

柏嘉良茫然回頭。

“媽咪?”

聞人歌依然帶著那股熟悉的笑容,眸中卻又幾分糾結和掙紮,慢慢走過去,整了整她的衣服。

“兩年,”她沉默了會,低聲說,“這個時間門,即便對人類來說,也算不上有多長。”

“我知道。”柏嘉良一時不明白話題怎麼又轉往嚴肅方麵了,隻能點點頭。

“這兩年,你就和秦唯西待在一起吧,”聞人歌笑得溫柔,“有時間門,好好練練武,你原本底子很好很紮實,現在秦唯西喂你那麼多好東西,反而虛浮了,那柄半神器都不知道能發揮出幾分作用。”

沒等柏嘉良應聲,她又說。

“我們都沒有經曆過滅世的黑潮,整個人類都沒有經曆過滅世的黑潮,但我們應該能感受到,那些長壽種對黑潮刻在骨子裡的恐懼,所以,決不能小覷。”

“這是另一場戰爭,注定殘酷,注定會有犧牲,而且……由於有攪局者,還不知道這次會怎麼發展,或許和之前任何一次都不一樣,我們要做好準備。”

她拍了拍徹底嚴肅起來的柏嘉良的肩膀。

“明白麼?”

“我明白。”柏嘉良用力點頭。

“所以,這兩年,你趕緊和秦唯西把事辦了。”

柏嘉良嚴肅的表情僵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您的意思是……”她難得一次讀不懂聞人歌的意思,遲疑著試探,“兩年內完婚?”

“不是,”聞人歌頓時有些無語,壓低聲音重複,“把事辦了!”

柏嘉良瞪大了眼睛,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驚問,“什麼?!”

聞人歌吐出一口濁氣,聲音壓得更低。

“把人辦了。”

柏嘉良臉頓時燒得通紅!結結巴巴,“媽咪,你,你怎麼提這個?”

“嗬,我是過來人,”聞人歌冷哼一聲,又拍拍她的肩膀,搖搖頭,“黑潮來臨,一切以保家衛國為先,哪有那麼多時間門戚戚我我。”

“好好珍惜吧,這兩年。”

柏嘉良怔怔點頭,哦了一聲,又忍不住吐槽,“您之前那麼嚴肅,就為了和我說這個?”

“這件事不嚴肅嗎?”

“嚴肅嚴肅。”柏嘉良從耳朵到脖子都燒得通紅,嘴卻咧得老大,“那,媽咪,我先走了?”

“滾吧滾吧。”

“好嘞!”

柏嘉良樂顛顛地溜了,留下聞人歌一個人在辦公室裡。

她凝視著柏嘉良一蹦一跳的歡快背影,唇角帶笑,卻歎了口氣。

“也不知道我還能不能活到黑潮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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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唯西!”柏嘉良穿過走廊,興奮又帶幾分羞澀地推開了自己屋門。

倒掛在屋簷下的蝙蝠瞬間門展開翼翻了進來,化作心有餘悸的秦唯西,清冷的臉蛋此時苦兮兮的,“聞人真狠。”

柏嘉良聞言,頓時若有所思地打量起了老蝙蝠。

純情老蝙蝠還沒有聽到後麵的對話?

“書上說蝙蝠都是聾子,你的分/身是沒聽到我後麵和媽咪聊的東西嗎?”她試探了一下。

“怎麼可能?”秦唯西唉聲歎氣,“是你的血實在是太香了,我不得不屏蔽了那隻分/身的五感,朦朦朧朧好像聽到你們在說話,沒聽清說什麼。”

柏嘉良唇角頓時揚起大大的笑容。

秦唯西看見她的反應,愣了愣,指了指自己,“你們說的和我有關?”

柏嘉良用力點點頭,唇角笑意擴散。

“那是怎麼了?”

柏嘉良望著一臉懵逼但嚴肅起來的公爵大人,笑得更加開心了,一個衝刺。

撲倒!

她將人直接壓在了辦公桌上。

蝙蝠好,易推倒。

“想親親嗎?”秦唯西茫然發問。

這幾乎是她這些天培養出來的基本反射了。

“不是。”

“啊?”

柏嘉良笑著,輕輕咬了口她脖子上的軟肉,壓低了聲音。

“是要把事辦了。”

“把事辦了?”純情蝙蝠懵逼。

“……把人辦了。”

“把人辦了?”純情蝙蝠持續懵逼。

“……是要辦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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