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強調:“開玩笑也不可以。”
男人失笑著認栽:“行,沒有彆人。”
頓了一秒。
安靜無聲的樓梯道裡,突然響起男人低沉正色的嗓音:“念念。”
周念轉臉,盯著他高挺鼻梁:“啊?”
男人的唇角勾出溫暖弧度,笑意在她臉上加深,他把每一個字都說得特彆繾綣溫柔:“從頭到尾,我都隻有你。”
你明不明白?
我隻有你一個,從頭到尾都隻有你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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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鶴遂就開始收拾周念的衣服。
他拿出幾件周念常穿的衣服,一件睡衣,還有貼身衣物等。
依次整理好放進行李箱裡。
周念在旁邊看得一臉茫然:“是你回京佛,不是我。”
鶴遂蹲在行李箱前忙碌著,頭也沒抬:“我在收拾行李。”
“……”周念噎住,遲疑地提醒,“可你收拾的都是我的東西。”
“我知道。”
“?”
正當周念疑惑之際,鶴遂突然抬頭,深邃的眸子鎖住她,他慢條斯理地笑著:“還不明白嗎?”
“……”
“你就是我唯一的行李。”
一如當年策劃的那場逃亡。
我孑然一身,毫無牽掛,唯一帶在身上的是你寫給我的信,還有我們的三百一十三張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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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時決定和鶴遂回京佛,明天一早的飛機,周念一點準備都沒有,她到畫室裡,想帶點畫具。
鶴遂跟過來,靠在門沿上:“不用帶,到那邊重新買,反正九月開學前你都要和我待在一起。”
“好吧。”她又從畫室退出來。
回到臥室裡,周念拿手機給霍闖發微信,托他在她不在的這段時間裡幫忙照顧一下線麵。
霍闖樂意地應下。
同時間,周念收到韓青的消息。
韓青:【善進這事越鬨越大,永久關閉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可能不用鶴遂出麵曝光了,但我還是謝謝你。】
周念不懂:【我沒幫上什麼忙。】
韓青:【你願意通過我的好友申請和我說話,已經很謝謝,之前讀書的時候對你不太友好,抱歉。】
周念想到善進的那些陰暗,韓青也是受害者。
她想了想,回:【沒事,你要好好生活,祝你快樂。】
韓青:【你也是。】
韓青:【鶴遂也是,祝你們幸福。】
周念:【謝謝。】
她希望,所
有經曆過黑暗和極端痛苦的靈魂都可以再生,可以伸手觸碰光?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可以重新得到溫暖和救贖。
也希望黑暗的製造者可以得到懲罰。
正義雖遲但到,追求正義的過程可能崎嶇,可能遭受腐蝕,但隻要堅信,它終有一日會來到。
惡人有惡報。
同理,周念希望,鶴遂這麼好的人一定會得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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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宜飛往京佛的飛機,三小時落地。
下飛機時,周念被接機的粉絲震懾到。
放眼望去,黑壓壓的大片,無數人頭湧動著,高舉的那些相機和手機發出的閃光,幾乎要閃瞎周念的眼。
反觀鶴遂,他鎮定自若,在無數閃光裡可以做到長時間不眨一下眼睛。
就好像是天生就該吃明星這碗飯。
人潮中,鶴遂緊緊拉著周念的手,在鬱成和幾名保安的開道下慢慢往前走著。
他一點都不怕被拍到和周念的同框。
相反,鶴遂很期待被拍,他要讓全世界知道,他有一個這麼好的女朋友。
有粉絲拿著禮物不停往前送。
周念掃一眼,某頂奢品牌的限定款短袖,一件十五萬。
鬱成擺手:“不收禮物,不收哈!”
立馬有女粉絲嚷:“那收信嗎,哥哥,哥哥!!收一下信!!!”
那信剛好飛到周念的眼前,周念無意識地接在手裡。
“……”
安靜了一秒。
有人竊竊私語:“這個嫂子不錯,她幫我們收信誒……”
周念也不知道這信該不該收,拿在手裡有點燙手,湊到鶴遂耳邊小聲問:“這個信是可以收的嗎?”
鶴遂平靜回答:“可以,其他東西不要,尤其是貴的。”
“……”
他按照沈拂南的以往風格行事,隻收信,不收其他任何禮物。
鶴遂想,既然沈拂南願意妥協與他融為一體,那他也不能失信於他。
他會好好做一個演員,好好搞事業。
當然,也會拿真心對待喜歡支持他的粉絲們,沒有她們,不管是今天的他還是以前的沈拂南,都不會有。
上了鶴遂的專用保姆車,一輛黑色的埃爾法。
周念癱在後座:“每次都要這麼累嗎,我下次不要和你走在一起。”
鶴遂懶散一笑,徐徐道:“習慣一下。”
鬱成坐在副駕,轉過頭來打趣道:“你以為,頂流的女朋友可不是那麼好當的。”
周念:“……”
她把手裡的信遞給鶴遂:“你的。”
“嗯。”
回京佛住宅的路途中,周念合眼休息,鶴遂就坐在一旁看粉絲的信,看得很專注認真,時不時會和周念搭話:“這個粉絲希望我演古裝題材。”
她閉著眼,惺忪問:“那你演嗎。”
鶴遂若有所思地說:“可以考慮一下,以前沒
演過。”
鬱成搭腔:“可以啊,給我們遞的古裝本子很多啊,隨便選。遂哥,但我還是建議就算拍古裝題材也要拍電影,拍電視劇掉逼格。”
男人但笑不語。
半小時車程後,埃爾法拐進京佛知名彆墅區。
車子停進專屬車庫裡。
下車後,周念跟著鶴遂來到大門前,在開門前,鶴遂拉著她的手,將她的指紋錄入到門鎖係統。
還未來得及進門,鶴遂接到一個電話。
周念注意到他在聽電話後,臉色瞬間變得不太好,整個人都陰沉下來。
她忙關心地問:“怎麼了。”
鶴遂說得很簡單:“盧警官打來的。”
“他說什麼?”
“鶴廣落網了。”
山火案重新被翻出來,鶴廣被警方通緝,躲了幾天,最終身影在監控裡暴露後,瞬間無所遁形。
很快就在一個毒窩裡被抓到。
周念頓住兩秒,回過神來:“他終於落網了。”
“不說他了。”鶴遂推門往裡走,“說他我就惡心。”
“好。”
鶴遂突然停住腳步,冷笑道:“但是在他死之前,我還是會去見他最後一麵。”
周念不猶豫地說:“我陪你一起去。”
“我要去恭喜他。”男人嗓音低下去,眸底恨意叢生,唇角卻勾出濃濃笑意,“去恭喜他——終於可以去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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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棟彆墅總共1600平。
周念迷路了。
毫不誇張地說,她是在臥室裡迷的路,從洗手間出來後,拐錯方向,沒回到臥室,反而走到書房去了。
好不容易找到鶴遂的時候,她抱怨:“你家太大了……”
“我家?”
男人撩著眼角望過來,再次說:“我家?”
周念溫吞地說:“那不然是我家?”
“是我們的家。”鶴遂糾正她。
“……”
對他來說,不管是在小鎮的民居,還是在京佛的彆墅,隻有周念在的地方才是家,不然都隻能算個沒有靈魂的空殼。
周念心裡暖暖的:“那我們既是戀人,也是家人。”
“嗯。”鶴遂沉沉應著,“而且我們是彼此的唯一。”
周念爬上床,把鶴遂的頭抱在懷裡,認真地說:“嗯,我們是彼此的唯一。”
唯一的意思,就是無法代替也無法舍棄。
他們是彼此的唯一,唯一的光,唯一的救贖和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