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摟抱抱手牽手的,哪有半分他們想象的冷戰鬨掰場景!
高遠飛和沈景輝他們對視一眼,心道:嫂子不得了!
彆人不知道衛鈞的脾氣性格,他們還不知道嗎?
就剛才那冷臉的樣子,他們連上前勸說都猶豫半天,沒想到唐逸辰一分鐘不到就把人製服貼了,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
還真是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唐逸辰看他們衝過來,又匆匆退散,噗嗤笑出聲來:“這下就算說我們不恩愛估計都沒人相信了吧。”
衛鈞立刻放開他的手臂,要和唐逸辰撇清關係。
下一秒又抓過來,繼續不輕不重地按揉,為他的行為解釋:“你不要多想,我隻是為了感謝你為了我去和梁駱比賽,是我考慮不周讓你涉險。”
唐逸辰莫名覺得衛鈞這樣板著臉彆彆扭扭解釋的樣子還怪好玩的,他道:“不怪你。”
根據梁駱的表現唐逸辰就能猜到,之前梁駱一直借好朋友的身份接近衛鈞,不敢做出太過分的舉動。
而今天得知衛鈞居然有了喜歡的人,還很快要結婚,這才坐不住,露出瘋狂的一麵。
衛鈞沒有預料到也很正常。
唐逸辰道:“我答應你要將功贖罪,現在好像沒有完成任務呀。”
正常暗戀或追求者知道對方有相愛的未婚夫後,基本都會放棄,可依照梁駱的瘋批程度,肯定不會就此罷手,說不定之後會有更過激的行為。
衛鈞道:“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相信今天的事經由在場的這些人傳出去,整個晉城上流圈子都會知道他喜歡唐逸辰。
衛老爺子聽說後,也會打消疑慮,相信他不再反抗他的安排,開始安定下來,會踏實接管經營衛氏集團。
梁駱從車上下來收拾好自己,使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狼狽後,朝他們走來。
唐逸辰問衛鈞:“你打算拿他怎麼辦?”
“是我將你扯進來的,你放心,我不會再讓你因為我遭到任何風險。”
衛鈞看梁駱的眼神冰冷嫌惡,顯然已經不打算給對方留任何情麵。
唐逸辰看著梁駱,突然想到一個好主意,勾起嘴角壞笑道:“交給我處理怎麼樣?”
衛鈞現在雖然還不完全了解唐逸辰,但顯然知道他絕對不是調查來得那樣膽小怯懦、一無是處:“你想玩?注意安全,彆玩砸了。”
唐逸辰環視四周,很好,監控死角。
梁駱走到衛鈞跟前,笑道:“剛才不好意思了,手打滑差點蹭到鈞哥的愛車。”
顯然是打算將蓄意撞人推脫成意外,而且隻說差點蹭到車,根本不給唐逸辰道歉。
衛鈞聲音冷得能把人凍住般:“手不管用不如卸掉,梁家靠手藝起家,應該不需要一個手滑的繼承人。”
梁駱臉上的笑意僵住,以他對衛鈞的了解,這話不是簡單隨口說說而已。
現在梁家內鬥爭權處於白熱化階段,衛鈞若站在他的對立麵,真能讓他被梁家放棄。
梁駱被巨大的恐懼感籠罩,這時衛鈞的手機響起,是他私人創建的遊戲公司的經理打來的電話。
衛鈞走到一邊去接電話,走前眼神示意唐逸辰:注意安全,搞不定就喊我。
唐逸辰回以放心的眼神。
衛鈞一走,籠罩梁駱的恐懼感暫時消退,麵對唐逸辰,梁駱臉上的笑意徹底消失。
他突然意識到他之前弄錯了一件事情。
賽車是個燒錢的活動,唐逸辰的車技絕不是短時間能練出來的,這意味著唐逸辰並不是他之前猜想的是個普通平頭百姓。
梁駱問道:“你是哪家的?”
姓唐,晉城姓唐的豪門有幾家,梁駱首先想起和梁家處於競爭地位的唐興業。
梁家早年靠裝修起家,現在在樓房裝修方麵占據了晉城近一半的市場份額,而另一半則幾乎全部由唐興業壟斷。
聽說唐家前不久找回了一個失散多年的兒子,他忙於爭權,並沒過於關注,隻心道唐家應該也要開始爭鬥起來,。
那個找回的兒子不會就是唐逸辰吧。
唐逸辰淡淡道:“我是哪家的你不清楚,但我清楚像你這樣蓄意撞人沒有一絲悔過之心,開口又半點禮數都不懂的人,一定沒有家。”
梁駱很快反應過來唐逸辰是在罵他孤兒,他怒極,揮手就要朝唐逸辰臉上扇去。
唐逸辰眼疾手快,一把擒住他的手腕,狠狠一扭一拽!
報了他剛才差點被撞的仇,他向來不是受氣的人,有什麼仇當場就報。
“嘶!”梁駱痛呼一聲,隨後手臂軟軟地垂在身側。
他的胳膊被卸了!
唐逸辰拍拍手,像觸碰了什麼臟東西:“衛鈞說得沒錯,既然你的手找不到合適的用處,不如卸掉,不用謝。”
梁駱托著被卸掉的右臂,咬牙道:“唐興業是你爹吧,你不過是被條被找回來的流浪狗,我很快就能讓你重新無家可歸!”
唐逸辰淡定的表情瞬間崩盤,凶巴巴威脅道:“你不服有本事就衝我來,你要是敢動我家人,我讓你比今天慘一百倍!”
看來抓到了唐逸辰的軟肋,梁駱臉上的笑意更甚,他低低道:“我猜得沒錯,果然是唐興業,嗬嗬,你以為你能得意多久。”
隻要扳倒了唐家,唐逸辰就沒有了家世依靠,他相信衛老爺子絕對不會讓衛鈞娶一個門第落差巨大的人。
而他也能讓梁家吞食唐家的產業,借此證明自己的能力,力排眾議,讓梁家人同意他成為下一任掌權人。
說完,忍痛抱著脫臼的手臂轉身離開。
等梁駱離開,唐逸辰臉上凶狠的表情消失,轉為小陰謀得逞的狐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