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裝神弄鬼 切閘斷電,讓他有再多陰謀詭……(2 / 2)

九零之強嫁 浣若君 16929 字 3個月前

油熱了,下雞蛋炒成蛋花,再把米飯放進去,灑一把蔥花,轉眼飯就出鍋了。

林白青正要盛飯,窗外響起招娣的聲音:“姐,咱家鑰匙在哪,楚爺爺想進正房看看。”

“一會兒等我忙完再說。”林白青說。

她家正房可不是楚春亭想進就能進的,那得有條件。

答完話,林白青剛回過頭,卻碰上顧培的眼睛,晶晶亮的。

他仿佛早有預謀,看她下意識想躲,手從另一邊撫了過來,吻過來,用舌尖撬開她的唇,先是小心翼翼的吮吸了一下,旋即呼吸變粗,又惡狠狠的,貪婪的吮了一口,倆人的牙齒碰在一起,磕出聲響來,林白青被他弄疼了,很疼。

但因為他是第一次,她不敢打擾,閉上眼睛等著,以為他還有下一步的行動。

不過顧培卻猛然停住,扭過頭,溫聲說:“去吃飯吧,廚房我來收拾。”

他向來是個特彆自信,沉穩的人,但隻要跟她有肢體接觸就會變的很慌張。

這又讓林白青擔心一個問題,真要同床,他的生理功能會不會有障礙。

障礙有可能是生理性的,也有可能是心理性的。

而就顧培這種生澀的行為,林白青估計他障礙的可能性非常大。

當然,提前讓他放鬆一下心情,那種可能性就會變小。

盛了兩盤蛋炒飯,林白青要出門,又驀的回頭,聲音甜甜的:“培。”

顧培愣了一下,大概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林白青也滿身雞皮疙瘩,但她柔聲說:“你剛才吻的可棒了。”

顧培沒回頭,但後背陡然一僵,挺的老直,估計他也被肉麻到了。

林白青吐了吐舌頭,又說:“晚上早點睡。”赤.裸裸的誘惑和邀約。

但再一回頭,她就看到招娣站在她麵前。

要了命了,她剛才說的話妹妹應該全聽到了。

招娣一直以為姐夫是個花的,沒想到姐姐居然比他還花,尷尬極了,恨不能有個鼠洞能立刻鑽進去。

林白青被妹妹撞破,也很不好意思,轉口問:“楚老呢?”

招娣說:“在院子裡呢,他說想進咱家正房看看。”

楚春亭有生以來第一次來顧明的家,正在院子裡四下打量,一臉滄桑與落寞。

林白青端了飯出來,也是想讓楚春亭給顧明低個頭,就說:“您想進堂屋看看也行,但你得給我師父上柱香,再磕個頭。”

楚春亭抽唇:“我楚春亭此生,父母都沒跪過,上柱香可以,磕頭不行。”

林白青把飯碗懟到他懷裡,說:“生了您這麼個逆子,您父母肯定很開心。”

“那當然,我光宗耀祖了。”楚春亭說。

“一般人可生不出殺老子的兒子來,你能,你真是光宗耀祖。”林白青反唇。

這可是在顧明的家裡,這老頭於個死者都沒有該有的尊重,林白青想想抽他一巴掌。

當然,他語氣這麼不恭敬,林白青不會讓他進正房的。

接過碗,一碗炒飯而已,楚春亭端在手裡,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臉色瞧著更落寞了。

林白青不習慣站著吃飯,回西屋吃去了。

正好顧培從廚房出來,楚春亭問他:“顧培回來多久了?”

顧培算了算:“半年。”

楚春亭說:“這院子不算好,巷子太深,屋子太潮,住著不舒服,我聽說你們單位最近在建電梯樓,電梯樓舒服,也適合我們青青住,但你應該分不到吧。”

軍醫院目前還是福利分房,確實有建電梯樓,但分房有各種限製,顧培是分不到的,他目前住的是單位的老樓,65平米的兩室一廳。

“隻要你想要,我可以幫你打聲招呼,分套房子不算難事。”楚春亭說。

顧培皺眉頭 ,冷冷盯著坐在輪椅上,又瘦,又囂張的老頭。

老頭敲著椅背,又說:“青青這回裝修藥堂花的錢可不少,四萬多,你都沒替她付掉,還掛著賬,當然,錢我可以幫她付掉,但咱老祖宗有句話叫嫁漢嫁漢,穿衣吃飯,我家青青在你們顧家受的委屈可不止一樁,而你呢,衣食住行,哪一樣能叫青青滿意?”

招娣迄今為止還不知道姐姐的身世,聽了一頭霧水。

顧培是被迫結的婚,結婚後兢兢業業,一直在努力做個好丈夫。

結果這老頭一來就挑他毛病,還把他挑了個一無事處?

他這啥意思,想乾嘛?

林白青已經吃完了,端了碗出來,說:“顧培同誌,你先把楚老送回去。”

顧培點頭:“好。”

楚春亭還不想走,捧著碗說:“青青,我飯還沒吃。”

林白青一把奪過了碗:“這飯應該不合你胃口吧,正好我沒吃飽呢,我吃。”

楚老頭心機是很深沉,做事也總有異於常人的手段。

但他畢竟行動不便,還想多挑拔點事非的,但顧培輪椅一推,就把人送走了。

這一招好比切閘斷電,讓他有再多陰謀詭計都使不出來。

……

顧培去送人了,正好事情也水落石出了,林白青洗完澡出來,就把關於楚青圖和沈慶儀兩的關係,以及她當年是怎麼被馬保忠埋樹葉下麵,又怎麼被跑樹林裡撒尿的林有良撿到的,以及再後來,得了肝炎後又怎麼被去挖雞骨草的顧明碰上,並將她帶回城的事,詳詳細細跟招娣講了一遍。

緣份就那麼奇妙。

當時的黃疸肝炎在醫院屬無治之症,馬保忠得了肝病,就去找顧明。

顧明指路,讓他去找野雞骨,他因為找雞骨草而發現了偷渡點,於是誘著沈慶儀去偷渡,害了沈慶儀。

同樣,依然是顧明,在七年後,也是為了挖雞骨草,又碰上林白青,救了她。

聽起來是巧合,偶然,但惡如馬保忠,一直在做惡,善如顧明,一直在行善。

林白青之所以會被顧明救,並非巧合,而是因為這世上,善良的人總比惡毒的更多。

其實在老家,大家都知道林白青是撿來的,所以招娣並不覺得意外。

但她也沒想到姐姐的身世居然會那麼複雜。

剛才楚春亭一直在嫌棄顧培,招娣聽不懂,覺得莫名其妙的。

此刻才恍然大悟,他是爺爺看孫女婿,啥也不是,是在挑毛病呢。

且不說他,要說沈慶儀去了哪裡,招娣有個想法:“姐,為啥隻在港城找呀?”

又說:“咱村當年偷渡跑出去的人可多了,但當時港城抓的可嚴了,抓到偷渡的人就要遣返,所以大家都是到港城歇一歇腳,就下南洋去了,有好些人一去南洋十幾二十年,直到近幾年才敢跟家裡聯絡,要不你要張沈媽媽的照片,咱把它寄到南洋去,讓村裡人在南洋一帶幫忙打聽打聽?”

乍一聽,林白青覺得招娣想的有點天真,但轉念一想,她說的其實是對的。

柳連枝這些年一直在尋找女兒,先是從邊疆到鐵路沿線的各個下車點慢慢走訪,打聽,但她打聽一直是一大一小,兩個人,所以沒有問到情況。

前幾年到了港城,也是在打聽女兒和孫女倆人的下落,而且不比港城繁華,南洋各個小國家都比較閉塞,不夠發達。

柳連枝是基於女兒是健康的,聰明能乾的,強悍的,就認為她不可能去那種地方。

但萬一沈慶儀真因為溺水而大腦損傷,喪失記憶,然後隨大流下南洋了呢。

所以真要想找到她,最好,且最快的辦法就是在南洋各國登尋人啟事。

不管沈慶儀是生是死,這個辦法都能幫他們儘快找到答案。

也罷,等柳連枝回來,林白青就跟她商量,正式登尋人啟示,找人。

轉眼顧培送完人回來了,倆人也就不說了,招娣也回自己房間去了。

……

顧培關好院門,又將屋子門關了,坐到了床沿上,看上去有點不大高興。

林白青估計他是因為被楚春亭打擊了一頓才不高興的,坐起來說:“楚春亭想讓我回他家去,但不敢明著跟我提,就會先朝你們顧家發難,這才開始,他應該還要折騰三爺和五爺,用逼迫的方式,逼著你們大家勸說我回他家。他說的那些事你不要放在心上,也彆理他就完了。”

顧培點了點頭,說:“我懂。”

但旋即又解釋說:“關於藥堂的裝修費,我以為那筆錢你更想自己付。”

四萬多塊錢顧培是有的,但他基於對林白青的尊重,所以沒有過問過錢的事。

“嗯,那筆錢我會自己付的,畢竟靈丹堂隻屬於我自己。”林白青隨口說。

但一說完,她又覺得不妥。

她對靈丹堂,因為丟過一回,總有一種護崽式的心理,不想讓任何人染指。

但她這樣說,恰好暴露了她的自私心理,顧培要是小心眼點,是會對她有想法的。

還好,他好像並沒有生氣,一雙沉如墨玉的眸子,長時間的望著她。

林白青心跳的怦怦的,突然想起自己睡了半天頭發有些亂,遂拿手捋了捋,柔聲說:“睡吧。”

燈下看美人,古人描述燈下的東方少女,會用晚霞,珠玉,琥珀做比喻。

顧培從小讀的詩多,但他想象不到那樣的女孩子會是什麼樣子。

不過隻要看到林白青,那些古詩就具象化了。

她纖細又圓潤的胳膊,翹挺又肉感的臀,蜜桃一樣飽滿,又帶著甜意的唇。

顧培總能在看到時,找到一句詩來對應。

他扼住了腦海中的胡思亂想,又說:“對了,聽說馬保忠從家裡逃出去後被車撞了,據說卡在車裡整整卡了半個小時才被交警弄出來,兩條腿應該全廢了,目前在軍醫院接受治療。”

林白青一噎,心說果然,楚春亭惹不得。

要真像大家猜的,馬保忠給單位領導,給妻子都投了毒,在已經致領導得癌的情況下,法院肯定會判處死刑,但他也不過去坐牢就好了。

這下可好,腿都被撞斷了,還卡車裡半個小時,白白疼了一回,以後殘廢著雙腿,要再坐了牢,還不得被牢裡的人給欺負死。

林白青拉了丈夫一把:“不說這些了,早點睡吧。”

顧培脫鞋坐到了床上,又說:“對了,今天我回家時,看到門上有一封信。”

“信,哪個單位,還是個人寄給我的?”林白青問。

顧培今天沒有拆自己的被子,撩起妻子的被窩躺了進來,溫聲說:“衛國。”

顧衛國?

要不是顧培提起,林白青都忘了世上還有這號人,以為他死了呢。

顧培先關了燈,躺到妻子身邊,語氣依然很溫柔,又說:“他說他在港城炒股賺了十萬港幣,寫信問你,要不要他掏錢幫你把裝修費付了。”

林白青一愣,心說楚春亭想幫她付裝修費還有一說,他顧衛國算老幾?

她了解顧衛國的心理,他並不是真的想掏錢,而是去港城賺了幾個臭錢,想要顯擺一下。

林白青笑笑也就完了。

但顧培顯然很生氣,而且明顯吃大侄子的醋了。

前段時間他還言之鑿鑿,說一段良好的關係不應該草草開始,而是應該相互更了解一點。

但今天,他好像因為爭風吃醋,這就準備草草展開倆人的關係了。

但也不知道為什麼,他躺在她身邊,卻遲遲沒有下一步的行動。

林白青想讓顧培放鬆一點,遂蜷身過去,試探著輕聲問:“你是不是那方麵有障礙?”

她可是個好醫生,生理方麵她能幫忙,心理方麵,她應該也可以。

但顧培本來還好好的,聽完這話,猛然側首,黑暗中眸子兩道寒光,打在她臉上。

林白青初時沒反應過來,一細想,糟了。

她忘了一個最基本的道理,男人,是最討厭彆人說自己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