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島川宴其實緊張死了。
係統不是係統,是太宰治假扮的,那他之前被檢查身體,豈不是都被看光了。現在身上……的異常,肯定也是太宰治搞出來的,要不然為什麼之前都沒有,醒過來就有了。
這裡的環境也是,他一開始沒認出來,但是時間久了之後,他很容易就認出來之前的辦公室是首領辦公室,現在的大樓是Mafia的大樓。他簡直被太宰治騙的團團轉。
但是幸好,他現在反應過來了。
“說,你到底要做什麼?”水島川宴又緊張、又羞憤,整個人都開始發抖了,“這樣騙我很好玩嗎?”
他情緒激動起來,不止流汗,都開始流奶了。水島川宴簡直想昏過去,若有若無的奶味一直縈繞在鼻尖,很奇怪。濕透了都黏黏糊糊的,奶液不比汗水,蒸發後會留下些粘稠的東西,洗起來也麻煩,他這件衣服肯定要報廢了——都是太宰治的錯。
雖然太宰治不知道什麼時候長高了、變瘦了,又不知道怎麼搶了森鷗外的辦公室,在那裡麵欺負他,但水島川宴此刻就認定,這一切都是太宰治的鍋。
“呃……”
太宰治從喉嚨裡擠出一點氣音:“你這樣,我說不了話。”
水島川宴氣鼓鼓地鬆開了一點,轉而扼住領口的位置,又伸出另一隻手,很熟練地搜了一遍身,確保太宰治身上沒有任何危險物品——這是他吃一塹長一智獲得的經驗。
水島川宴的這些變化都發生在係統不在的時候,所以太宰治很驚奇地打量水島川宴做這些。太宰治是有些許欣慰的,他很高興阿宴能有一點危機意識和自我保護的意識,但他又很不願意見著這樣的情況。
如果有可能,他寧願阿宴一點成長都不要有,永遠不要吃任何苦。他自己足夠強大,足夠保護水島川宴了,不夠強大也可以變得更強大,強大到可以把人困在他身邊,永遠地留下來,成為他一個人的寶藏。
然而這是不可能的,他的理智告訴他,水島川宴需要接受這樣的成長,不然沒有辦法在這個世界裡好好活下去。
嘛……這不妨礙太宰治裝出很受傷的樣子,水島川宴手上都還沒用力呢,他就已經開始嗷嗷叫了,非常可憐。
弄得水島川宴都懷疑自己了,他隻是隔著衣服按一圈有沒有危險東西,沒掐著人要害啊?
“阿宴,你太緊張了,”太宰治沒有逃避,反而往水島川宴的方向靠近了些,一低頭,幾乎能看見對方濕透的胸口布料下,色氣十足,隱隱約約翹起的粉色,“我沒有傷害你,你仔細想想……”
——他和水島川宴認知中的“太宰治”可不是同一個人。
但他還沒說完,異變陡生。
首領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推開,中原中也走進來,他看起來並不知道辦公室內正在發生的齷齪,正思索著最近的工作問題。結果一抬頭,就看見自家該死的首領被人按在牆上,看起來馬上就要被抓起來掉路燈。
真是大快人心的姿勢。
啊不,有人襲擊首領,他的活兒來了。
中原中也甚至沒思考,下意識一個箭步衝上去,還用了點異能力加速,想迅速把襲擊者給控製住。
然而出乎中原中也的意料,他失手了。
麵前這個陌生青年猶如一尾遊魚,低下身體,甚至在他還沒靠近之前,就做出了反應,中原中也能確定自己又快又安靜,是完美的偷襲,但這家夥簡直像是背後長了雙眼睛,第六感和戰鬥直覺強的離譜。
水島川宴不知道中原中也在想什麼,他已經通過來人的腳步聲判斷出身高體型,然後猜出來是中原中也,於是怕得要死——眾所周知能單挑這位的幾乎不存在。
又眾所周知拿太宰治當人質威脅中原中也也是不可能的——問就是雙黑關係好,特彆好,實在是太好了。
然而此時也沒辦法,他把太宰治推到前麵,試圖擋一擋。
結果真就給他擋住了。
水島川宴:?
……
太宰治臉上沒半點自己被綁架的恐懼,反而輕輕地歎了口氣,對中原中也比口型:“你不用管。”
中原中也:?
boss今天又抽風?
boss的生命可不屬於他自己,是整個組織的。不論如何,中原中也不能讓他陷入危機。
然而太宰治又說:“這不是敵人……是桃花債。”
中原中也:。
??????
這家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啥時候惹的桃花債?總不可能是網戀麵基不滿意,對方生氣了吧?工作成這樣還有時間摸魚戀愛,他是佩服太宰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