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島川宴小幅度地掙紮了一下,但一用力,就越想上廁所,最後隻能乖乖放棄。
但也就喝了一口,他就覺得實在忍不住了,兩條腿並在一起微微顫抖。水島川宴微微回頭,像是疑惑為什麼“人偶”要把自己困在這裡。他臉頰都憋得發燙,緋色一直爬到頸側,耳垂微紅,猶如綴著兩顆珊瑚玉。
偏頭的時候,正巧把耳垂送到“人偶”麵前,水島川宴“啊”了一聲。
被咬住了。
他想躲,卻不敢用力扭頭,手腕還給捆上了,於是隻能可憐兮兮地把手指搭在“人偶”的手臂上:“拜托,我真的很想去上廁所……”
然而不行。
耳垂被咬著,濕熱的呼吸撲進耳道,水島川宴就完全沒有思考能力了。水杯壓在唇邊,他張口呼吸,根本沒有喝下去的能力,隻是徒勞地舔著杯口,又舔又咬,試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
比預料的成功很多。
太宰治垂下眸。
這算是他完全解決係統問題後的小小收益,水島川宴的麵板完全掌控在他手指,他可以肆意篡改,哪怕是大腦裡的常識概念,他也可以改。
哪怕他現在說水是劇毒的,水島川宴也會毫不猶豫地信。
雖然他明知道這樣做會讓水島川宴事後更加難受,可他還是……
眼看所有的調試都快成功,隻差【眼盲】這一項,修改需要大量的積分,水島川宴現在的餘額極少,幾乎都被清空了——之前的係統bug導致的。
好在,此後不會有任何bug了。
【忽略我,如果你不想看我的存在。】
【這很正常。】
就當他最後放縱一次。
太宰治心想自己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反正第一次且最後一次,不如就把想要嘗試的都玩一遍,大不了事後再把水島川宴的身體恢複,記憶也抹消。
阿宴太過敏感,總是貼一會兒就昏過去,所以他乾脆設置了幾個數值,禁止……的發生。可惜他設置地如此明顯,水島川宴還是沒發現身體的變化,一心隻想去衛生間。
即使水島川宴現在眼尾發紅、手指亂顫,衣服幾乎不剩多少了,不住地扭腰磨蹭硌著他的東西,也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
“讓我、讓我去……”
太宰治:“……”
“可以。”他眯起眼睛,透著點蔫壞,“我抱著你。”
水島川宴已經快要哭出來了,下意識裝乖:“……我什麼都會做的。”
……
他竟然、竟然……
水島川宴整個瞳孔放大,拒絕思考,他後背抵在浴室門板上,兩條腿都離地了,很怕自己掉下去,隻能掛在對方身上,玻璃被撞得哐當哐當響。
熱水淋下來,霧氣騰騰,或許是空氣中的氧氣變少了,水島川宴總覺得有點呼吸不過來,一切都滑溜得可怕,他用力纏緊,兩條胳膊也
非常努力地抱住,卻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
還是……出不來。
好一會兒,他才茫然地問了一下,或者說,問自己:“我有泌尿科疾病嗎?”
“……”
老實說太宰都驚了,在這種時候問出這種問題,還是那種非常正兒八經的擔憂語氣,搞得他也認真回答了:“並沒有。”
“那為什麼……”水島川宴被弄得嗚嗚啊啊的時候還抽空想了想,魂遊天外,“隻是滴液體但是出不來呢?”
過了一會兒,他又魂遊天外。
“奶放在外麵,會不會沾上細菌,聽說純牛奶之類的變質都特彆快。”
太宰治終於忍不住,常識篡改獲得的結果就是有點異常,水島川宴根本意識不到現在的情況是不應該說這種話的。偏偏裡麵都快調校得熟透了,絞著人不放,比想象的還好。太宰治重重吐了口氣,語氣惡狠狠:“你剛剛怎麼不喝完?”
“喝不下了嘛……”
水島川宴迷蒙地想著些有的沒的。想起太宰治抱起來的手感不好,想起昨晚他自閉的時候太宰治好像說了什麼怪話,說隻要他想,什麼都可以達到,又說內測已經開始。還說什麼他原來的家鄉根本沒必要回去,他已經死了。
可能是下意識地嘟囔吧,水島川宴被堵了嘴,吻到深處。他沒法把唾液全部吞下去,隻覺得渾身上下的孔都能冒水,他昨晚一定噸噸噸地喝了不少——地下室的房間裡不知為何沒有飲用水,隻有一些酒類,那玩意利尿。
他哭得口渴,一口氣喝了很多,聞起來都是些高檔東西,可惜他不懂欣賞,隻管喝。
於是頭暈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