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隻在晉江文學城 營養液加更(1 / 2)

無限異常調查官 宗年 10300 字 3個月前

雖然隻離開京城不到兩天, 但祈行夜再次看到熟悉的街道,不知為何,竟有種恍如隔世之感。

仿佛他去另外一個世界兜了一圈, 甚至差一點沒能回來與眼前熟悉且心愛的城市差點訣彆。

在經曆過如此遙遠長久的旅程之後,即便身體不記得, 大腦深層的潛意識,也牢牢記住了那份疲憊。

遠行後的身心俱疲,急需一場漫長而深沉的睡眠來治愈。

隻可惜, 祈行夜一共也才睡了不到一小時。

——在商南明懷裡。

剛從山林出來,祈行夜還不等舒舒服服睡一覺, 就被雲翳清河東獅吼叫得詐屍。

祈行夜幽怨看向雲翳清,狗狗眼委屈。

雲翳清:“???”

“你這表情, 很像我是個做了對不起你的事的渣男啊!”

他趕緊伸手過去捂住祈行夜的眼睛:“彆這麼看著我。”

祈行夜:“?”

雲翳清瞄了眼商南明,壓低聲音抱怨:“大哥, 你對你自己的長相,真的一點數都沒有啊。”

是真不知道自己長得有多好是嗎?

這張臉, 這雙眼,帶著薄淚委屈的看著自己,誰能忍住不動心?

雲翳清捂住自己瘋狂亂跳的心, 暗道幸好祈行夜不是敵方派來是美人計,不然一秒都頂不住啊。

祈行夜在指揮雲翳清等人將創始人五花大綁帶回偵探社時, 商南明始終沉著眼眸, 沉沉注視著祈行夜。

雲翳清背後一涼, 抖了抖, 抱怨:“嘶,你們京城可真冷。果然我還是更喜歡雲省的溫暖氣候。”

祈行夜:“但你們那沒有雪。”

雲翳清梗了下,向四周望去時, 驚訝看到了角落裡沒來得及融化的殘雪,頓時眼睛亮了亮。

但他倔強道:“我們那有鮮花。”

祈行夜:“沒有雪。”

雲翳清:“我們有最好吃的菌子!”

祈行夜:“雪!”

雲翳清:“………”

祈行夜和雲翳清在前排吵得不可開交,在後備箱裡因為堵車一動一停,快要被磕死在當場的創始人,聽得隻剩滿心疲憊。

要不你們先把我放了再吵?隻要你們放了我,我可以花錢給雲省人工降雪,京城空運鮮花的。真的。

祈行夜冷笑:“想的倒是挺美。”

偵探社依舊是他們離開時的模樣,隻不過沒了女鬼看家,家裡明顯比往常多落了一層灰塵。

晉南依舊陷在大爺大媽的汪洋大海中,深深懷疑人生中。

祈行夜則開了門,走到通往一樓的木質樓梯下方,稍一用力就卸下了一塊裝飾木板,露出木板背後空蕩的隱藏空間。

他向雲翳清揚了揚下頷,示意道:“來乾活。”

雲翳清挑眉,拎死豬一樣將創始人拖向暗門:“沒想到祈老板家還有這種東西?”

祈行夜聳聳肩:“嚴格來說,它是曆史的遺留產物,不是我的。”

遺留自上個世紀的混亂年代。

它擁有過很多名字,曾經是上到富貴人家,下到平民百姓家都需要的必備品。防空洞,防核地道,菜窖。

後來,隨著年代變遷,不再被需要而被遺忘在角落裡。

“我家這棟小樓,第一任主人是個軍閥,地洞比你尋常看到的大了一些。”

祈行夜打開這扇幾乎從未被打開過的門,摸索著打開電燈開關:“有點大,你彆介意。”

說著,祈行夜率先沿著石質台階向下,走進了他口中的“菜窖”

雲翳清滿不在乎,隨意跟著祈行夜的腳步向下,沒在意逐漸變大變清晰的回音。

“菜窖嘛,我知道,我小時候家裡也有個類似的,再大能大到……”

他無意間抬頭,還沒說完的話頓時梗在喉嚨間,石化變成雕像。

“……大到,哪去。”無意識的喃喃仍舊慣性脫口。

出現在他眼前的,是冷白燈管照耀下的灰牆空間,一眼看不到儘頭,簡直快要是一個足球場的大小了。

雲翳清呆滯,抬起的手顫抖指向“菜窖”,半晌沒能說出來話。

祈行夜一回頭,就看到自家地下多了具雕像。

“?”

雲翳清抖著嘴唇,好半天才找回聲音:“你管這叫……菜窖?!”

“誰家菜窖這麼大啊!”

祈行夜:“我家啊。”

確信。

雲翳清痛苦閉眼,再睜眼,確認不是自己菌子吃多了產生的幻覺。

“大哥,這叫菜窖?!這他媽的是京城菜窖吧!這有多大,都可以當秘密屯兵所用了吧!”

祈行夜摩挲下頷,並沒有否定,反而點點頭:“考慮到第一任房主的身份,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你等我去找個老鬼問問,你要是想知道答案,她應該可以告訴你。”

說著,祈行夜就要往樓梯上走。

雲翳清:“……?”

他覺得自己大概出現幻聽了。什麼鬼?鬼什麼?

當祈行夜一臉認真的告訴他,自家有當年第一任房主留下的老鬼時,雲翳清已經麻了。

“……雖然我一直都知道祈老板你不是普通人,但我得說,今天還是超出了我的認知。”

雲翳清麵無表情:“嗬嗬,哪個正常人家會住著鬼啊!”

鬼和現任房主還是朋友?什麼科幻片!

雲省和京城溫差巨大,其他人都已經在來的路上換好了適宜厚度的衣物,隻有創始人,依舊是一身符合雲省溫度的單衣,地窖溫度更是遠遠低於地麵,凍得被綁在欄杆上的創始人瑟瑟發抖,都已經在翻白眼了。

他哆哆嗦嗦用不甚熟練的國語向雲翳清求情,問能不能給他一件衣服,不管他們想要從他這裡問出什麼,總得先保證他彆被凍死。

——萬萬沒想到,自己可能因為這種理由死掉。

祈行夜手臂半搭在欄杆上,笑眯眯從高處望下來:“彆擔心,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不差這一會兒,你忍忍吧。”

創始人:“……?”

他目瞪口呆,磕磕巴巴問那要是自己死了怎麼辦?

祈行夜聳聳肩,愛莫能助:“那你真是太脆弱了,這麼脆的估計也沒什麼情報能告訴我,死了也不可惜。”

創始人:“!”

他憤怒憋紅了臉,努力從被拴得狗一樣的姿勢中坐起身,將一身考究昂貴的手工西裝都滾得灰撲撲,完全看不出本來模樣的狼狽。

“你是哪裡人!我要,告你!虐待戰俘!”

聽著創始人用蹩腳的國語努力抗議,祈行夜眨眨眼,無辜一攤手:“你說的對,但幸好我聾了。”

“誒呀,真是聽不到啊,啥?你在說啥?”

祈行夜指了指耳朵,笑眯眯:“不知者無罪。”

創始人被祈行夜的無恥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