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可用呀!”
最終絕大多數工匠都決定留下來,聽候陳慶差遣。
‘官’之一字,古往今來不知道迷倒了多少人。
後世號召人人平等,職業不分貴賤,每年的考公大軍照樣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
在秦朝這樣一個封建集權社會,哪怕是芝麻綠豆的小官,不知道多少人打破頭想擠進來。
漢朝的開國皇帝劉邦,起家的根本就是小小的泗水亭亭長,管理的地界不過方圓十裡左右。
他為人豪邁仗義,身邊漸漸聚起了蕭何、夏侯嬰、樊噲、任敖等一夥人,後來在他打江山的過程中立下了汗馬功勞。
如果把劉邦換成一介平民,結果恐怕就大不一樣了。
——
入夜。
陳慶美滋滋的躺在床上,把玩著一方精美的錦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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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該不會是她親手繡的吧?”
“嘖嘖,要是能流傳到後世,起碼也是國寶一級的文物。”
“始皇帝女兒的隨身之物,起碼不得值個千八百萬?”
“還得是美元,少一分都不搭理他。”
想起贏詩曼被他折服時的模樣,陳慶頓時一臉得意的笑容:“以我後世兩千多年的知識積累和見聞,你以後佩服我的地方還多著呢!”
另一邊。
蛟油燈散發著明亮的火光,照映出嬴政鐵青的臉色。
兩名黑冰台的鐵鷹劍士各自手捧一隻托盤,垂著腦袋大氣都不敢出。
“兔子食用丹藥二十三顆,來的路上還有口氣,現在也不行了。”
“還有一隻猿猴,食用丹藥已達五十二顆,最近狀態似乎不佳。”
“牛、馬等大牲畜,暫未有太明顯的表現。”
趙崇小心翼翼地稟報道。
“隻不過二三十顆丹藥,竟然能夠毒死一隻雞,一隻兔。”
嬴政想起自己服用過的無數‘仙丹’,頓時頭皮發麻。
他想起陳慶所說,越小的動物見效越快。
而自己之所以到現在還能活著,恐怕還要多虧了體格強健。
怪不得寡人五年後會無端薨斃!
“趙崇!”
“你立刻派人前去將鹹陽所有方士,不分門派,不論有未向寡人進獻過丹藥,格殺勿論!”
“要乾淨利落,不要放跑了一個!”
“還有,派一支精乾人馬去往嶗山,毀其道觀,滅其宗門!所有相乾人等,萬勿走脫!”
嬴政咬牙切齒的吩咐道,神情極為凶厲。
“諾。”
趙崇痛快的答應下來。
嬴政的殺心極為強烈,這一道詔令發下去,起碼上千人要丟了性命。
可他還是覺得不解氣。
這些方士一直享受朝廷的供養,收了他無數恩惠,居然獻上來的全是毒藥!
要不是陳慶提醒……
“陳慶!”
嬴政突然神色一動。
“走,去找他。”
——
三更半夜。
宮門落鎖的響動聲,讓半夢半醒的陳慶一下子坐了起來。
“扶蘇?”
他仔細傾聽片刻,否決了這個想法。
扶蘇進門一定會稱呼‘先生’,絕不會冒昧的闖進來。
那到底是誰呢?
他穿好衣服,小心翼翼的湊到了門邊。
“陛下小心台階。”
趙崇的聲音從外邊傳來。
“陛下?!”
陳慶大驚失色,一把拉開了門。
嬴政穿著玄衣常服,淡然道:“寡人夜半到訪,想不到你還未睡下。”
“陛下駕到,微臣有失遠迎。”
陳慶心裡直打鼓。
始皇帝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他來找我乾嘛呢?
趙崇打了個眼色,陳慶這才反應過來:“陛下請進。”
油燈重新點亮。
昏暗的光線下,始皇帝和陳慶相對而坐。
沉默且凝重的氣氛不到半分鐘就被打破。
“寡人聽你所言,派人用禽畜試驗丹藥的毒性,結果已經出來了。”
嬴政平靜的開口。
“哦?”
陳慶驚訝過後,提著的心終於放下:“結果怎樣?”
嬴政沒有開口,趙崇小聲說:“丹藥卻有毒性,已有小型禽畜斃命。”
“我就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