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這可怎麼辦?”
相裡菱信以為真,大驚失色。
所謂的風邪入體後嘴角抽搐,實際上就是麵癱。
在大秦是很嚴重的病症了。
“我……我臉頰僵硬,不……不太聽使喚了。”
陳慶磕磕巴巴地說。
“大人稍待,我這就去叫大夫。”
相裡菱慌慌張張往外走。
“慢著。”
陳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此症無關大礙,隻需以柔克剛即可。”
“什麼叫以柔克剛?”
相裡菱關切地問道。
“風邪入體後,麵頰僵硬。需得以溫暖,柔軟之物,敷在臉上。”
“一時半刻,就能起效。”
“此乃我老家流傳的方法,十分管用。”
陳慶目光呆滯,嘴角的口水都快流了出來。
“溫暖?柔軟?”
相裡菱見他嘴邊掛著涎水,顯然是症狀更嚴重了。
她著急忙慌的四下掃視,尋找陳慶所需的物件。
“相裡姑娘,本官的風邪如體之症再不醫治,這張臉就救不回來了。”
陳慶急切地說道。
“大人,那可怎麼辦呀!”
相裡菱急得都快哭了。
“本官有一不情之請……”
陳慶麵色糾結,恨不得一腦袋紮下去。
“陳中侯昨夜睡得可好?”
“阿菱你怎麼在這兒?”
相裡奚昂首闊步而來,粗豪的大嗓門嚇得陳慶蹭得躥了起來。
“爹,你那麼大聲乾什麼?”
相裡菱埋怨地瞪了父親一眼:“陳大人他昨夜被風邪入體,需要溫……”
“找到了!”
陳慶大喝一聲,抓住毛巾沾了點熱水,在自己臉上用力擦拭起來。
“又暖又軟,還舒適。”
“我怎麼早沒想到呢!”
“謝謝你啦,菱姑娘。”
陳慶偷偷鬆了口氣。
幸好,就差一點。
要是被相裡奚發現大早上的我在輕薄他的女兒,說不定上來就是一個大逼兜。
“大人,是這樣的嗎?”
相裡菱隱隱感覺有些不對。
“當然啊!”
陳慶把毛巾拿開,“你看我這不就好了嗎?”
“咦。”
“如此神奇?”
相裡菱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仔細打量著他。
“相裡先生,早啊。”
陳慶轉過頭去,主動打了聲招呼。
“阿菱,你怎麼可以擅闖陳中侯的房間,快回去。”
相裡奚憑借父親的本能,察覺到些許不對。
他嚴厲地訓斥了一句,才笑著與陳慶噓寒問暖。
“知道了,爹爹。”
相裡菱衝陳慶點點頭,這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溫暖的,柔軟的?”
她的嘴裡喃喃念著這兩個詞彙,暗自嘀咕道:“陳中侯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恰好前方的路上有一處水窪。
相裡菱從旁邊走過的時候,眼角餘光瞄到了自己的身影。
霎時間,她的腦海中靈光一閃。
“我被車燈晃得有點眼花,你能不能扶我一把。”
想起第一次見麵時陳慶的所做所為,相裡菱頓時有了答案。
“陳大人,你一表人才,怎可如此戲弄我!”
她滿臉通紅,重重地跺了跺腳,連呼出的空氣仿佛都變成了灼熱的。
“下次再敢這樣,我……我必饒不了你。”
相裡菱芳心亂顫,慌慌張張朝著自己家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