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我的弓名為鹹陽大炮,重一千八百斤(1 / 2)

陳慶一開始接觸秦墨工匠的時候,就發現他們簡直是BUG一樣的存在。

什麼巧奪天工,歎為觀止,大概就是專門用來形容他們的。

妥妥的大國工匠!

五雷神機研製出來後,陳慶就提了一嘴,可否把它做得更大,用馬車拉著走,威力也能暴增幾十倍不止。

相裡奚思索片刻後,居然和他認真討論起鑄造時如何避免出現砂眼,怎麼減削它的後坐力。

陳慶當時簡直驚為天人。

對方隻通過五雷神機管中窺豹,卻一語道破了其中的關竅所在,可見其在工造之上的造詣和經驗之深,已經達到了常人難以企及的程度。

車隊沿著直道向鹹陽緩緩行去。

陳慶和扶蘇坐在車上,商討著炸山開路的細節。

而一騎快馬已經飛奔回去,提前找相裡奚報信。

半個時辰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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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慶遠遠地看到有兩輛馬車停在路邊,後麵一輛還用厚重的麻布蓋著,隱隱露出炮管的形狀。

“相裡先生。”

“有勞了。”

相裡奚心事重重地來回踱著步子,聽到陳慶的喊聲,轉過頭去用一種複雜的眼神望著他。

“呃……”

陳慶心頭咯噔一下,知道自己昨晚的所作所為已經暴露了。

他尷尬地笑了兩聲,不知道說什麼好。

“下官見過陳少府。”

當著太子殿下的麵,相裡奚也不敢拿私事質問對方,麵色平靜地作揖行禮。

“何須如此。”

“相裡先生……咱們不用如此客套。”

陳慶連忙攙扶住對方。

開玩笑!

這可是他老丈人!

哪有老丈人對女婿行禮的道理。

“禮法不可廢。”

“陳少府,我這可不是客套。”

相裡奚神情不悅,意味深長地說道。

陳慶乾笑了兩聲。

老丈人這是嫌我無視禮法嗎?

“公是公,私是私。”

“咱們各論各的嘛。”

陳慶小聲說:“您若是心裡不舒坦,我現在改口叫您老泰山也行啊。”

相裡奚老臉一紅,沒想到他的臉皮居然如此之厚。

恰好扶蘇也走了過來,他立刻偏過頭去,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

“殿下,我已經準備周全了。”

“現在把那匈奴首領放出來?”

陳慶麵色嚴肅地說道。

扶蘇盯著麻布下蓋著的青銅炮打量了許久,暗暗心驚。

光是從外形上來看,這絕對是個名副其實的大家夥。

用來射鳥,會不會有些太誇張了?

“殿下,等會兒你就知道它的威力了。”

陳慶老神在在地說道。

“嗯。”

“放人。”

扶蘇點點頭,衝著士兵們吩咐道。

很快,伊稚斜的鐐銬就被打開,他活動了下手腳,一瘸一拐的拖著傷腿從囚車上跳了下來。

“我的弓呢?”

他輕蔑地看了眼身邊的秦兵,厲聲喝問道。

“你這蠻酋好猖狂!”

“小心我剝了你的皮!”

士兵惡狠狠地盯著他,用力攥緊了手中的皮鞭。

陳慶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把弓還他!”

一名屯長從繳獲的戰利品中翻了翻,找出伊稚斜的強弓。

它銅鐵都是暗沉的黑色,用柔軟的熟牛皮一層層包裹住,邊緣出都被磨出了毛邊,差不多有大半個人高,造型十分威武。

“趙國鐵胎弓?”

扶蘇一下子就認出了它的來曆,不由暗自驚詫。

即使在七國爭霸時期,這把鐵胎弓也是一等一的寶物,價值千金。

想不到居然流落到匈奴人的手裡。

“弦呢?”

熟悉的武器入手,伊稚斜整個人氣質都不一樣了。

他摩挲著弓身背麵坑坑窪窪的斑點,仿佛是在撫摸自己心愛的女人一樣。

屯長凶狠地瞪了一眼,才回去找到這柄強弓專用的弓弦和長箭。

伊稚斜先把弦放在懷中暖了一會兒,然後熟練地裝好。

“嘿!”

他雙臂同時發力,一聲爆喝,將那強弓扯得如滿月一般。

“嘿!”

“嘿!”

伊稚斜一連拉了三次,不見半點疲累,反而興奮地滿臉通紅。

匈奴人激動地呼喝叫好,連自身的處境都忘了,不顧秦兵的威嚇,扯著嗓子拚命為他喝彩打氣。

伊稚斜提著強弓,一瘸一拐朝陳慶走來。

他的語氣裡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複雜意味。

“你是趙國餘孽?”

“或者有趙國人的血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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