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眼神玩味,坐下來說:“不瞞殿下說,這些胡姬遠觀如花似玉,近看……實在糙得很。”
“那一身毛紮紮的,實在讓人下不去手。”
“後世有脫毛儀,還有各種高檔化妝品捯飭一下還行。”
“現在嘛……”
他搖了搖頭:“微臣實在消受不起。”
娜紮和熱巴出身小國王族。
哪怕再小的國家,她們能享受到的衣食待遇也不是普通人可比的。
生活條件優渥,自然養出了一身細皮嫩肉,皮膚白皙雪膩。
這些嘛……
陳慶想起自己握住其中一人的手腕,那種毛茸茸的感覺簡直讓人瘮得慌。
車隊出了城後,圍觀的百姓少了許多。
扶蘇這才寬下了心,與陳慶有說有笑地談起了十天之後的婚事。
陳慶是新近崛起的朝堂重臣,貴為九卿。
贏詩曼是皇家最受寵愛的女兒,金枝玉葉。
二人的婚禮自然不能馬虎。
“參見殿下。”
“見過……呃……”
相裡奚正率領徒弟在草棚裡打磨炮膛,見到聲勢浩大的太子車架駕前來,立刻出來行禮。
他的目光很快被年輕貌美的胡姬吸引,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相裡先生可是動心了?”
“要不要本官送你幾個?”
陳慶笑著打趣道。
“下官失禮。”
相裡奚老臉發紅,趕忙垂下頭去:“微臣隻是好奇……不知這些胡姬從何而來?”
他斜瞥著陳慶,目光中充滿探詢的意味。
太子殿下品性高潔,肯定乾不出帶著大群女子招搖過市的行徑。
那還能有誰?
“相裡先生看我乾嘛?”
“女人隻會影響我開炮的速度。”
陳慶的目光望向草棚裡一排厚重威武的青銅大炮。
怪不得皇家也沒餘糧了!
一邊要開展基礎建設,一邊還要花費巨資鑄造大炮,而且一次就是十門。
皇家內庫也頂不住啊!
“爾等看個什麼!”
雷火司駐地的男女比例起碼也有300:1以上。
彆說是女人,就算有隻母老鼠跑過去,這群光棍漢也忍不住要多看兩眼。
陳慶帶了一百名妙齡胡姬,霎時間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們,半刻都舍不得挪開。
“本官答應給你們發婆娘,人我帶來了!”
“你們哪個學成了手藝,現在就可以過來領。”
“沒學會的,還不滾去乾活!”
陳慶扯著嗓子罵了一句,刑徒們才回過頭去繼續勞作。
隻不過相比剛才死氣沉沉的樣子,他們手中的鎬、?仿佛變得輕飄飄的,掄起來格外賣力。
那推車運載泥土的年輕人更是一路小跑,腳下像是踩了風火輪一樣。
“殿下你看,這一百名胡姬,起碼頂千名刑徒的勞力吧?”
“男人嘛,一輩子就是為逼生……”
後麵的話實在太糙,他沒好意思說。
“先生所言何意?”
扶蘇打定了主意,要一絲不苟地學習陳慶的言行舉止。
“本宮又不是外人,先生大可直言不諱。”
陳慶猶豫了下,“呃……這乃是後世的民間俗語,大致是……”
“為啥生,為啥死,為啥辛苦一輩子。”
“吃啥虧,上啥當,一生死在啥身上。”
“橫批:沒啥不行。”
扶蘇思索良久,突然臉色臊得通紅。
“我去看看相裡先生鑄造的大炮。”
陳慶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無奈地說:“都是大老爺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