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
夜色降臨,勾欄酒肆中燈火通明。
鶯聲燕語嬌滴滴,軟綿綿,遠遠地聽上一耳朵,像是要把人的魂兒都勾了去。
空氣中彌漫的脂粉味,給這座西北雄城增添幾分旖旎的氣息。
陳慶一下馬車,就衝著趙崇打趣。
“章尚書,來得好早。”
趙崇和章邯站在門口恭迎太子,見他一副放浪形骸的樣子,不由苦笑。
蒙甘雖然剛立下大功,但是在扶蘇麵前仍舊充當侍衛的角色,小心地扶著他下了馬車。
“殿下。”
“見過殿下。”
章邯和趙崇不敢像陳慶那般放肆,作揖行禮。
一秒記住m.
扶蘇臉皮薄,顯得有些不自在。
醉香樓上次出了事,雖然黑冰台嚴密封鎖消息,但民間還是有傳聞與太子有關。
這回他原本想改個聚會的場所,奈何陳慶態度堅決,還說有要事商談。
沒辦法,隻能跟著對方再胡鬨一回。
眾人寒暄幾句後,趙崇帶領他們走進熱鬨喧囂的醉香樓。
一進門,混合著酒氣、脂粉氣、飯菜香的熱浪撲麵而來。
“好家夥。”
“你倒是舍得。”
陳慶指著左右兩麵突兀的牆壁:“大廳裡加了兩座壁爐?那牆烤得都冒煙了,這得燒多少煤?”
趙崇得意地說:“不光如此。”
他指著地麵:“原本下方有個酒窖,十分寬敞,我也給改成了暖室。不然……”
一名姿色不俗的侍女款款走來。
她抬腿時,襦裙揚起,一條雪白的大腿若隱若現。
淺粉色的裡衣隻及腿根處,在裙擺的開叉處格外顯眼。
無數酒客目不轉睛,視線緊隨著她的身影轉移。
“恭迎各位大人。”
侍女的語調軟軟糯糯,嫵媚婉轉。
“我說什麼來著。”
陳慶得意地大笑:“穿的不一定要少,但一定要燒。”
趙崇感慨地說:“陳府令果然深諳此道。醉香樓重新開張後,生意非但沒有凋敝,反而比以往熱鬨了許多。”
“那你可得謝謝我。”
陳慶一本正經地說:“怎麼滴也得給我辦個貴賓卡,以後白吃白嫖才行。”
扶蘇輕咳了下,“先生,咱們去樓上說吧。”
大廳裡人多眼雜,他總感覺許多人在注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分外放不開。
趙崇點點頭:“有請。”
美酒佳肴,絲竹悅耳。
觥籌交錯間,氣氛逐漸熱絡起來。
章邯不住地為上次酒宴混進了刺客而道歉,陳慶絲毫沒放在心上,扶蘇也微笑著表示無須掛懷。
他這才放下了心,同時暗暗對陳慶心生感激。
要不是對方機警靈敏,扶蘇出了半點差錯,始皇帝非得要了他的命不可。
“奴家給大人添酒。”
嬌媚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呦。”
“先讓本官摸摸腿兒。”
陳慶身後像是長了眼睛似的,把手往身後一撩,準確地從襦裙的開叉中伸了進去。
侍女臉色微變,羞怯道:“大人,不要這樣。”
陳慶怪聲怪氣地說:“不嘛不嘛,本官偏要。”
“咦,你這小腿兒倒是好結實。”
陳慶心神緊繃,另一手下意識摸向後腰。
趙崇連忙製止:“陳府令,此乃黑冰台的校尉之一,綽號夜鶯。”
“她這雙腿,可是能活生生踢死人的。”
陳慶頓時了然:“我說呢,這種事老趙你怎麼不事先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