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指著蒯徹的背影,笑吟吟地說道。
“宰府之才?”
扶蘇不太敢信。
但就算打個八折,那也是難得的棟梁了。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想不到沒虧反倒賺了。”
陳慶心情大好,因為齊墨、楚墨不識抬舉造成的鬱悶一掃而空。
如果不是因為齊墨來鹹陽,蒯徹大概率也不會主動送上門來,白讓他撿了個大便宜。
“先生吃什麼虧了?”
“說來聽聽。”
扶蘇好奇的問道。
“還不是……”
陳慶話未說完,突然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阿菱,你怎麼來了?”
“陳郎。”
相裡菱臉色焦急,她的身邊還站著一人,剛見到陳慶就咬牙切齒,眼中冒出火來。
“你派人把齊墨、楚墨的人拿了?”
她糾結地握緊了拳頭,眼神中透出怨怪之色。
“什麼拿了?”
陳慶不明所以。
“哼!”
“你還在這裡裝傻充愣!”
楚墨女俠忍不住喝道:“我等從相裡府上離開,未行出三裡,就有大批人馬埋伏於民居之中,那些人裝束與你叫來的士兵一模一樣!”
陳慶滿頭霧水:“黑冰台?”
“這……我沒下過這道命令啊。”
楚墨女俠氣憤難當:“除了你還能有誰?”
“陳慶惡賊,你霸占矩子令在先,陷害墨家門徒在後。”
她伸手摸向懷中,就要拔出短刃做亡命一擊。
“勿動!”
“再敢動一下,彆怪弩箭不長眼!”
“何方宵小,敢在宜春宮造次!”
屋簷、牆頭、花前、樹後,四麵八方冒出十餘名隱藏暗中的護衛,外麵的院落裡察覺不對,大批的護衛飛奔而來。
相裡菱見對方咬緊牙關,有了決死的念頭,連忙拉住她。
“陳郎,你就把人放了吧。”
“哪怕相夫氏、鄧陵氏兩家對你不敬,也不該背後暗施手段。”
“就當我求你了,放他們一馬。”
相裡菱苦苦哀求。
陳慶又好氣又好笑:“為夫豈是那等人。”
“殿下可以為我作證……”
他扭過頭去,想讓鈦合金大舅哥替自己澄清事實。
“這……”
“先生過來之前,具體在哪裡本宮也不知道。”
“若真是先生所為……”
“得饒人處且饒人,請您網開一麵。”
扶蘇好心地勸道。
“殿下!”
“你也以為是我乾的?”
陳慶指著自己,忿然作色。
扶蘇雖然沒說話,但他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這實在太像你的作風了。
除了你還能有誰?
“得。”
“全天下的壞事都是我一個人乾的。”
陳慶鬱悶的自嘲。
“你終於承認了!”
楚墨女俠怒火中燒:“你這般……”
“滾蛋!”
陳慶不耐煩的罵了一聲:“我去黑冰台問問不就清楚了?”
“再敢羅裡吧嗦,休怪本官無情!”
楚墨女俠大義凜然:“我連死都不怕,還能怕了你這惡賊?”
陳慶抿嘴一笑:“你當死了就一了百了?”
“彆忘了,你的屍身還是熱乎的呢。”
楚墨女俠愣了好久,才想明白其中關竅,怒不可遏地罵道:“你這惡賊天理難容!”
陳慶猖狂地大笑起來:“哈哈哈,這算什麼,更狠毒的手段你還沒見識過呢。”
相裡菱急的眼眶發紅:“陳郎,你彆與她置氣了。”
“知道,知道。”
陳慶擺擺手:“隨我去黑冰台走一遭就是了。”